來照顧他,現在這樣,我不可能放心的。”曉蒙擦了擦落在臉頰邊的淚珠子,她像是下定了決心,這一次,誰都不能趕她走。
霍彥定定注視了她好久,末了,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也好,你的話,先生未必不聽。”他這一次是擅自做了主。此前他對朗逸夫從來都不忤逆,但只這一次,他知道,倘若再聽先生的話,那他斷送了的可能會是兩個人的未來甚至是*命。
最終章 回到最初(下)+後記
午後的陽光密密地灑進院子裡邊,房子的後面是個半*式的玻璃花房,種了很多桔梗,正是開花的季節,空氣裡還散著淡淡的香味。曉蒙靠坐在藤椅上小憩一下,剛剛眯上會兒眼,保姆就找過來了。
“塗小姐,郎先生又鬧脾氣了。把屋裡的東西都砸了,我們攔都攔不住。”曉蒙連忙*了*眼睛,強打精神地跟著保姆一塊兒趕到前頭去。
如今家裡的人都巴望著這個塗小姐了,當初朗先生也是鬧脾氣,不吃不喝不說話,誰勸都不聽,一個人把自己管房間裡,就是悶著不出聲,還差一點點出人命。還好那天霍彥跟這個塗小姐在,接著,就像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照顧先生的工作便統統交到她手裡,護工跟保姆多數時候也就打個下手。說來倒真是奇怪,郎先生自那以後,人倒是一點點變了,飯只要是她餵了,便多少都會吃一點點,藥也是這個塗小姐親手送到他這兒,人真的是慢慢聽話了。其實,這個時候的人就是小孩子,多半都是要連哄帶騙的,但是想必他也只會*的當。
就這樣子,朗逸夫像是漸漸離不開曉蒙了。
“怎麼又發脾氣了?傷口又疼了?讓我我看看。”曉蒙匆匆跑進房間裡,朗逸夫一個人孤零零地斜靠在*邊,半個身子背對著她,房間裡的東西砸壞了大半。最初聽到朗逸夫發脾氣的時候,曉蒙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還是有脾氣了,證明人沒出大礙。房間裡的古董花瓶統統砸了*,一地碎瓷片,那個時候,曉蒙也是想現在這樣衝進房間來,朗逸夫紅著眼睛跟她對視了半秒,便別過頭去。那一眼像是隔了迢迢山水,經年的距離連帶到她的呼吸都是微微地一滯。
朗逸夫很耐痛,傷口疼起來的時候,他都儘量*,*不住了便會發脾氣。這於他也是一個發*的途徑,所以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只是,他依舊不願意說話,永遠固執地閉著嘴,用沉默像是在反抗著什麼。
曉蒙蹲到他身邊,想去看看他的傷口,但朗逸夫卻一下子開啟了她的手。曉蒙只當是他的氣還沒消,於是自己又拿了廢物簍子把地板碎東西一件件拾進去,房間裡本來就沒有多少能砸的東西,收拾起來也不費勁。她一邊慢慢地一樣一樣拾,一邊輕輕淡淡地說道,
“傷口是不是很疼,要不要看看醫生。要是不願意的話,那還是吃止疼藥吧,*著一定很難受吧?”
“花房裡的花都開了呢,滿房的香味道,下午太陽很好,等你傷口好一點以後,我推你過去看看吧。”
“明天是第四次手術了,醫生說*恢復的很慢,明天我讓李嫂去買點骨頭燉湯喝。你平時就不好好吃飯,不然好起來就快了。”
“哦,對了*”
“你怎麼還不走?”
曉蒙還想要說什麼,她一如平常跟他說些話,多半都是無關痛癢的事情,只是從她口裡說出,心像是都會暖一點點。曉蒙一直是這樣說著,只是這一次,朗逸夫卻開了口。
她卻反倒沒有回的過神,仰著頭看他,連說話都忘了。而朗逸夫卻支起身子俯下來,親親在她*上*了一*,那是始料未及,卻又是意料之中。朗逸夫的*有些幹,靠近了會有隱隱的藥味,她定定地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在她沒日沒夜的照顧下一點點把過去那個丰神俊朗的人帶回來。而他還在輕輕*著,淡淡問著,
“你為什麼還不走?”“為什麼要陪在身邊?”
朗逸夫離她遠了些,彼此直視對方的眼,從瞳孔裡能看見那個真實的自我。
“我欠你很多,把你捲進這其中的是我,你要走,我不讓,你要留,我又趕你。是我太自私了,強行改變了你的生活軌跡。如果不是我,也許你會過得更好,至少一定比現在好。過去我一直不相信命,其實,與其說不信,還不如說不敢相信。”
“我很膽小,甚至懦弱,即便是喜歡都不敢承認。可是看你走到別處去,卻又不甘心。所以強留你在身邊。用各種藉口不放你走,最初,我把你當做今後那場交鋒裡的籌碼,或者一顆有用的棋子以此聊以*。然而,時間終究掩藏不住真心,”朗逸夫閉著眼睛像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