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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有打擾著你等,若是行了禮,就不好了。坐吧,今日這詩做的什麼規矩?看著就雅緻!”

眾人聽了心寬,本來就興致高漲,又多是文人脾性,便漸漸又活躍起來,慕容凌斟酌了便笑著說:“今日倒不是作詩,是作詞,不限韻,只限《點絳唇》、《蝶戀花》、《臨江仙》、《鷓鴣天》、《浣溪沙》五個曲牌,每人做三首,做好錄在紙上,供歌伎自選,誰的詞被選的最多為勝。”

趙恪才聽了一半就頻頻點頭微笑:“這倒是個新雅別緻的玩法,好得很,眼下誰的詞點的多?”說罷也不等人介紹,徑自簽在絹屏上的紙,只見王華的名字下添了三劃,林澈、祝酋英、王華各一,其餘則還未有。趙恪來了興致,抬抬手,後面文采瀛會意,又讓歌舞伎開始。

這回歌伎選了一首《點絳唇》,幾人神情振奮,不一會歌起,眾人笑開,卻是沈菁做的。只見沈菁舉杯略示意,扶著胸脯:“哎呀!到底選上了,好歹也別讓小的墊底才好啊!”說得眾人又是一陣笑。

趙恪聽了一回曲,也同眾人評論了一番便退了出來,仍是文采瀛、江蘊月、得喜陪著,阿繁同豆子則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才出了大堂,文采瀛引著趙恪和江蘊月轉進了花園,一進花園,就見太湖石所造山石佇立,甚是巍峨。趙恪左右賞了一番,又贊:“採瀛,這石好得很。”

轉過假山就看見李青鶴。李青鶴一見趙恪就想來行禮,文采瀛卻趕先一步,笑著低聲兩句,李青鶴便就只是簡單作揖。

趙恪微笑:“小侯爺獨自在此做什麼呢?”

李青鶴拱拱手,卻是對文采瀛笑:“上回在南苑咱們就說要題壁,奈何未成,今日看見了採瀛家的這太湖石,又有些手癢,正打他的主意呢。”

話沒說完文采瀛就笑這對趙恪說:“公子,採瀛好金石篆刻,與李小侯爺投緣呢!不是在公子跟前誇口炫富,雅事高興,一堆的太湖石又有什麼呢!小侯爺,採瀛那裡有塊好象牙,正要找了小侯爺參詳著呢!”

李青鶴呵呵一笑,臉都放光。趙恪也高興,便吩咐:“日後這好象牙刻好了也給朕看看,若刻得好,朕哪裡也有些好犀角。說好了,刻得不好,朕可不捨得賞。”

正說著,又看見花園裡也處處燈籠,亮堂堂的,不遠處一群人正圍著一張大案品頭論足。

丟下李文兩人,趙恪快步走過去,高聲笑道:“李侯爺!當日宮宴拘束,今日本公子真正是能與侯爺切磋切磋了!”

驚得李玉華連連拱手:“公子、公子,這怎麼使得!”

趙恪攜著李玉華:“怎麼不使得,李老在南苑的錦鯉戲蓮圖真是三味真火,一味不缺!”

李玉華釋然一笑:“我聽聞公子極善畫,詩書更是我等望塵莫及,今日公子如此寬待,老臣也不敢講君臣之禮壞了興致,如此老臣倒得寸進尺,便請公子給我等見識一番如何?”,眾人也都是紛紛附和。

趙恪見李玉華態度雍容,也高興,不著一詞,大方執筆,李玉華、梁時造等更親自秉燭。

兩刻鐘時間,一叢山石嶙峋而立。李玉華小心翼翼,秉著蠟燭細細看去,只見山石勾折,分明是斧劈皴的技法,故此尤其顯得山石高聳而陽剛,氣勢非凡。再去看那題跋,折鐵削金

李玉華大驚,直起身子,轉身去看趙恪,又見趙恪燭火下的臉龐宛似煙霞外的飛仙,李玉華微張了嘴,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圍的人轟然叫好,趙恪卻輕輕看著李玉華:“侯爺,此畫、此字如何?”

李玉華兀得頹然,頻頻點頭:“斧劈皴山石,鐵畫銀鉤字,天下一人,陛下耳。”

趙恪卻只看著李玉華:“林澈林卿家家裡藏著一幅皇叔的鷹隼圖,上面的題字,聽聞是先帝時候的才子崔瑾義所落,正是侯爺所說鐵畫銀鉤,朕以為好,曾用心揣摩,今日寫了只不知如何。”

眾人聽聞議論紛紛,李玉華再抬頭卻已然是雲淡風輕:“陛下好字!奈何天下人都知道,崔瑾義雖然寫了一筆的鐵畫銀鉤,卻不是金鐵的筋骨,為人詬病久矣。不過老夫以為字好便是好,便縱人不如字,也不能說其字不佳。”

趙恪微笑,拱手:“受教!”

旁邊的工部右侍郎梁時造卻嗤之以鼻:“也就是李老寬仁。崔瑾義為人糟糕,千萬錢糧竟在其手中不翼而飛,就是一筆字鬼斧神工,也是家國罪臣,實該千刀萬剮!”

接著眾人紛紛芸芸,說個不停,趙恪也悄然退了出來,江蘊月將一切看在眼裡,卻只是聳聳眉。

崔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