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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子,又這樣毫無拘束,心下疑惑,面上便顯露出來,咬了唇不知道該不該行禮,又該行什麼樣的禮。

這回阿繁這樣介紹,趙爽便再猶豫也笑開來,旁邊趙恪蘊月更加感嘆,同車之誼?論禪之義?小丫頭,什麼逼仄環境都輕輕鬆鬆的說話迴轉。

也罷,難得不用揣著架子說話做人!趙恪連忙伸手虛抬:“趙小姐!”

趙爽到了這會也略明白了,也只是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便不大敢說話,唯有阿繁還是那副樣子,嘀嘀咕咕,跟只喜鵲似的。蘊月無法,把她緊緊拉在身邊,不許她多搗亂。

此時馬場裡文李三人也已經得了訊息,匆忙趕上來。

彼此見禮之後,阿繁這回想不認趙恪這個皇帝也不行了,只躲在江蘊月身邊頻頻吐舌頭,惹得江蘊月又去敲她。

趙愷趙愉兩兄弟知道皇帝來了,就是玩得再興起也該放下游戲上來見禮。偏偏趙愷動了心思,暗自尋思道京城裡宗親弟子如過江之鯽,而自己的身世這樣侷促,就是不怕辛苦,願意當個卒子,也不知那日才能出頭。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見著皇帝,可不能錯過了,因此絞盡腦汁想要在皇帝面前露一回臉。

不一會趙愷靈機一動,腳邊的球也不丟下,一面用腳、肩、頭顛著走到高臺下,忽的一聲用前額將球顛高,隨即下跪行禮:“臣趙愷叩見陛下!”,說罷叩頭,隨即抬頭又將球顛起又扣;如此三下,就是趙恪也不禁喝彩:“好!如此球技,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趙愷聞言欣喜,又看見諸人都在誇他,更覺在江蘊月面前長了幾分志氣,一個不留神還在半空中的球便顛歪了,碰巧落到了高臺上趙恪跟前,惹得眾人一陣暢笑。

趙恪用腳定著球,笑著對趙愷說:“平身吧!你倒是好腳法!你也是朕的兄弟,改日得空了,進了宮裡面也陪朕蹴鞠!”

趙愷紅著臉朗聲答應了,趙恪又遠遠看見穿著黃衫的趙愉,便高聲笑道:“那不是趙愉?你哥哥過來了,你怎麼落在後面?”說著玩樂之心大起,一腳踢去,球便直往趙愉身上飛去。

趙愉是個靦腆孩子,但今日先是跑了一場馬,心裡正痛快,又看見兄長在皇帝面前得了讚賞,也有些爭強好勝的心思,豪氣一上來,魚躍而起,身子反弓,雙腳便高高蹺起擊在飛來的球上。

球應聲彈開,眾人轟然叫好,趙恪更是頻頻點頭:“好一招蠍子擺尾!可謂一葉知秋、技驚四座,可知趙愉你的球技的有多高明!”

趙愉趕上來行了禮,趙恪虛手抬了便把兩兄弟招呼上來,仔細看著。趙愉身形有些單薄,臉上微微一抹淡紅,笑得靦腆非常,旁邊趙愷倒是劍眉星目,滿滿的英朗。

趙恪點點頭,環視一週笑著說:“你們會找樂子。早些日子存戟上了摺子要給軍馬招兵,朕讓朝中大臣議議,今日也來看看這馬匹,也該給存戟一句準話。”說罷眼光落在李存戟身上。

招兵、準話

這一群人裡頭江蘊月、趙愷、文采瀛和李存戟,乃至於趙愉聞言有哪個敢不豎了耳朵暗自留心!?就是文采之,也轉了玲瓏心思,細細聽著。

此時,趙恪卻賣了關子,要李存戟親自挑一匹好馬,好讓他顛顛龍屁股。

江蘊月身為文臣,歷來又不好那口,樂得清閒看熱鬧,心裡不免腹誹皇帝:算盤都已經打得噼叭作響了,偏還要猴子帶冠,人模人樣~~

果不其然,等皇帝志躊意滿的回來,就已經給了李存戟準話,引得文采瀛頻頻道賀:“剛才跟著陛下打了個圈,這才兩千匹戰馬就這樣的整齊,想小侯爺那大涼城裡的戰馬只怕百倍不止。馳如風、徐如林,小侯爺那氣勢,小可未敢想象!早聽聞小侯爺的朵彥十八騎了得,想必小侯爺練兵的本事也是獨步天下,小侯爺不日點兵練兵,想必小可也有機會見識了!”

大涼城屯兵?朵彥十八騎?小侯爺的?句句都是皇帝的死穴嘛!文采瀛這王八也懂得借刀殺人、綿裡藏針這等把戲嘛!這在大庭廣眾之下都不避諱,轉過身去,要放什麼冷箭?

嘿嘿!江蘊月簡直看得到那冷箭上面黑的泛青光的毒~~呃,文采瀛,你倒是得了你老爹那張堂堂正正的國字臉,奈何天底下名不副實空有皮囊的人和事太多

一席話下來趙愷皺了眉,有心如文采之者,眼中也掠過憂慮,嘴角也緊了,趙恪靜柔一笑未曾搭話,而咱們的小江相公呢?紅果果的隔岸觀火!話說,李存戟要是連這支冷箭都招架不住,他那一副精鋼明光鎧白穿了?

靜默

還是靜默!

江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