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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說時遲那時快,阿繁驚呼未落卻已經搶上前來,成了採之的攔路虎!不料阿繁雖然洞察先機卻究竟掌握不住分寸,一腳踢去,球倒是攔下來了,卻因用力過甚遠遠的滾開,到了稍遠處文采瀛腳邊。

“哎呀!竹籃打水一場空!”,阿繁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很是無奈,旁邊兩女聞言自是笑得彎了腰。

高臺之上李存戟看在眼裡,卻有了另一番心思:趙爽是常年在軍營裡跑馬蹴鞠的,筋骨自不在話下,這文采之呢?不說面上的一份文弱骨子裡的一分剛勁,就這份心思,也是遠超趙爽,唯獨阿繁稍稍可比。看來這文家低調的來也不辜負兩代坐鎮樞密院的赫赫聲名!當下裡熱血上湧,便有心刺探。

旁邊江蘊月忽見李存戟放下七星劍,便大吃一驚。卻不料李存戟向前兩步便雙手一展,如大鵬展翅躍下高臺,遠遠躍進馬場,聲音逸了笑意:“幾位小姐蹴鞠好!小可不才,還請文公子指教一番!”

文采之遠遠看見李存戟奔來,衣帶隨風,只覺比自己哥哥還瀟灑幾分,當地裡便心神一震。旁邊趙爽、阿繁一愣當即歡呼:“哥哥!咱們給你喝彩!”

那邊接了球原本在白打的文采瀛聽了李存戟的話,當即停了下來,白衣一掀挽在腰上,拱手笑道:“早慕小侯爺身手了得,今日可要見識一番!”

聲音剛落,李存戟已然躍至文采瀛三丈之外,兩人見禮畢也毫不客氣的你來我往,三女自然也退到了一邊觀戰。

高手過招,一試便知彼此深淺,何況兩人都有心試探。幾下你退我進,幾處身體碰撞,一時聲東擊西,一時海底撈月,一番比試,各自心裡便都有了底:若論武藝,只怕還不那麼重要,而謀略得日後才見分曉!

一場較量下來彼此都不敢低看了彼此,還隱隱生了定有一日決雌雄的預感,當下裡都極有風度的點到即止。

旁邊趙愷趙愉兩兄弟看了文李兩人的能耐,只覺得又羨慕又不甘,到底還是天家骨肉,骨子裡一份尊榮,也有了表演慾。兩兄弟因此接過球來,也不對抗,只是顛球白打,倒也玩的不亦樂乎。

這下江蘊月孤伶伶呆在高臺,只覺得寂寞,重要的是小皇帝趙恪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馬場邊上!

倒不是江蘊月眼尖,而是皇帝那身風度,往哪一站,都那麼出挑,何況旁邊那個得喜公公,長年累月的半弓著身子,能認不出來?

江蘊月一溜小跑,趕緊著上前去奉承著大老闆,把趙恪迎上了高臺,奉了茶水。

趙恪看見江蘊月奉承的殷勤周到,加之眼前景物開闊,人物鮮朗,不禁龍顏大悅,打趣江蘊月:“天天內侍回來都說你養著呢,朕還以為你還躺在床上呢,今日看這樣子反倒比上朝時候還精神,到底算好了?”

江蘊月一面聽著一面斟酌著怎麼回答,這要是說好了,搞不好皇帝明天就讓他上朝,這要是沒好欺君啊~太極、太極就是王道:“多謝陛下掛念,微臣今日也是頭一回能下床了。”

趙恪打量了蘊月一番,略略點頭,正要說話,又看見阿繁同趙爽兩人丟下述話的文李三人跑了過來。

原來阿繁雖然玩的痛快,心裡還是惦記著蘊月,後來又看見李存戟下的臺來,蘊月落了單,早存了心思再回去,不料又看見趙恪來了,便拉著趙爽跑了過來。趙恪看見二美香汗未收,臉頰紅潤,原先的三分顏色也煥發了五六分,何況阿繁、趙爽原本都各有風采,因此不覺語氣更是輕軟:“阿繁吶!”,說罷又笑著看了蘊月一眼:“你果然是妙手,你家小爺下床了,可算是好盡了?”

阿繁聞言也有些得意的在江蘊月晃了一圈,有心捉弄江蘊月,因此扯著音調對趙恪說:“小賊麼?”

趙恪淡笑著,又掃了江蘊月一眼,才看著阿繁:“是啊,可別留了病根。”

江蘊月氣不打一處來,想伸手教訓,又礙著趙恪,只乾瞪眼。逗得阿繁咯咯笑開,才對趙恪說:“公子看他能跑能跳,耗子似的,可惜也不過是個花架子,這回傷了肺臟,還需得好好調理才能好全了。”

話未說完,趙恪樂了,連平日日無甚表情的得喜都低頭含笑,只氣得江蘊月一把把阿繁拉過去:“天天教訓你規矩,你就把規矩當你手上的病人,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公子跟前胡說八道什麼!”

阿繁一閃身甩開江蘊月,轉到趙爽身邊,她早留意到趙爽到了趙恪跟前一言不發:“阿繁只對不聽話的病人不客氣!阿爽,你見過公子麼?公子同小賊有同車之誼、論禪之義呢。”

趙爽是見過趙恪的,卻聽見阿繁喚之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