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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戟在關內,也不過是關門打狗罷了。江蘊月前日曾與李存戟見面,可惜,沒抓現行的,不然邊將與御史孩兒不信李存戟難道是三頭六臂,他敢來,孩兒自然好好招呼他!”

文采之聞言有些皺眉,卻不曾說話,默默倚在她父親身邊。文重光接話道:“沒抓現行就不好說話,你妹妹雖然看見了,但也要忌憚他們詆譭你妹妹。罷了,等他進了京,咱們再坐收漁人之利。”

三父女正說著,花園裡忽而走來一個黑衣人,文采瀛走前兩步,黑衣人便在他耳邊嘀咕兩句。文采瀛忽的臉色大變,強自鎮定,只揮退黑衣人,額頭卻皺成了“川”字,對他父親說:“爹爹大事不妙”

☆、萬馬齊喑

文采瀛忽的臉色大變,強自鎮定,只揮退黑衣人,額頭卻皺成了“川”字,對他父親說:“爹爹大事不妙”,說罷附在文重光耳旁兩句低語。

文重光擰眉,下一刻:“兩千匹良駒?哼哼!來得好!來人,備轎!”

“爹爹”文采瀛、文采之同時喚道。

文重光面上微微露出喜意,腳步不停,卻回頭對一雙兒女說:“爹爹有要事要回樞密院,採瀛,你跟來!”

文采之跟了兩步,便只能遙望父兄遠離。心裡隱隱的不安,抬頭看去,月色越加昏黃

五月頭裡皇帝剛下詔讓李存戟進京,沒出兩日,趙爽正式上了一份李存戟的書表,期間言明為皇帝獻俘千餘人、良駒兩千餘、珍貴皮毛、珠寶一批,胡舞歌伎二十人。

這書表得喜一念,大朝裡文武百官再也經不住什麼狗屁禮儀,議論紛紛、紛紛議論。

江蘊月揣摩著諸人表情,古光真是沉穩,這麼一件事情愣是動也不動;袁天良毫無意外當即就跳起來了,說李存戟要造反。

文重光似有一霎的錯愕,隨即立即出列說:“啟奏陛下,所謂良駒,實則戰馬,又說朝中禁軍久不習馬戰,李存戟此舉實在居心叵測。臣請加緊京畿防務。”具體的防務安排條條陳列,話裡話外,李存戟這次不是入京面聖,而是起兵謀反。

文重光話音未落,黃澄就出列了,說豈能因為自己不習馬戰就怪罪他人獻馬!一句話塞得文重光臉色大變。

但文重光這問題確實敏感,不等皇帝發話,諸人早已經議論紛紛。蘊月下意識的看了看對面的祝酋英,發現他面沉如霜,下面孫繼雲更是一道一道的抬頭紋。

蘊月哀嘆!其實這件事情他早一天晚上就知道了。皇帝想必心裡忐忑,竟然罕有的親自來到蘊月園。他老爹聽聞了,愈加沉默,最後只請趙恪放心。

李存戟啊李存戟!你是天煞孤星?兩千戰馬,是李存戟千挑萬選、千里迢迢運來的,想必也是訓練有素的,若配備精良戰士,對照袁天良、黃澄手下哪些內訌不止的禁軍,實在是巨大的威脅。皇帝的京畿是否安全,值得考量。就是皇帝放膽信任李存戟,這批軍備也極容易成為把柄,稍有差池,京畿大亂。諸如文重光就是一口咬定李存戟造反,皇帝也找不出實在的理由說不是。

人人都不是蠢材,儘管有黃澄的極力辯解,但朝中諸人均無人敢直攖文重光的話鋒,就連鮮少表態的林澈都面色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極少說話的吏部右侍郎任予行建議軍馬不進京,在京城東面岐山餘脈圈地蓄養。

話未說停,得喜公公打斷了任予行:“啟稟陛下,景怡郡王殿外求見,請求陛下允其上殿。”

蘊月聽聞皇帝首肯,不多時,趙怡上殿。見慣老爹一筆書畫的儒雅模樣,這也才是蘊月第一次看見他的爹爹一身戎裝,手上一柄寶劍,精神抖擻。

蘊月微張了口,祝酋英卻已經上前一步申斥:“大膽景怡郡王,殿前見駕,何故不卸甲冑、解兵刃?!”

趙恪不說話,趙怡也不慌不忙,持劍半跪:“啟奏陛下,臣聽聞塑方侯世子驅兩千良駒進京,臣願親往迎接。若李存戟反,我趙怡區區此身,便擋於前!若李存戟不反,我趙怡願為陛下放馬牧羊!”

此言一出,古光眼光灼灼只看著上手趙恪。大理寺少卿柴鬱林出列,毫不客氣:“只怕景怡郡王你與李存戟沆瀣一氣!天下誰人不知,郡王與塑方侯李青雲乃是姻親!”

趙怡面不改色,只對趙恪說:“陛下,這江山是陛下手握的江山,請陛下明鑑!”說罷只跪著,一言不發。

眾人無人再發言,蘊月霎時間有些同情趙恪。這主意,古光肯定不願拿,拿得好是應該的,拿不好,那是滅九族的罪。所以老爹的意思是,皇帝的江山,皇帝只能自己看顧著!誰是真正為皇帝分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