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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日同窗,聽他們提及,曲大人在兵部,果真是老鼠進了風箱,兩頭不是人,有時候一道文書,修改十多次都過不去哎!”

孃的,祝酋英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會,一枚正宗的如假包換的八卦人士從墨缸裡爬出來探頭探腦了!蘊月低頭,心知肚明,想必皇帝是用孫繼雲彈劾柴鬱林,如此,柴鬱林所在大理寺必定要介入兵部。兵部裡袁天良、黃澄誰都不想死,那就得要動作。這一動作,死的自然就是替死鬼。袁天良同曲諒有暗地裡的嫌隙,前面曲啟禮小妾的事情就明擺著的;照祝小兒的說法,黃澄也不待見曲啟禮。如若大理寺、御史臺一壓,這小卒子曲啟禮,只怕就要成過江的泥菩薩了!那曲老

“不論如何,這一回,咱們就聽聽諸位的小曲兒吧。”蘊月微微笑著,心裡卻又在醞釀著別的事情。

祝酋英會心一笑,一拱手:“下官這就該走了,小江相公留步吧。”

蘊月有些心不在焉,拱拱手,送走祝酋英,自己卻又低了頭:皇帝這招棋太意味深長了,他江小爺都能想到的事情,皇帝不可能想不到。但這曲啟禮要算起輩分來,還是小皇帝的舅舅輩。

老頭以前提過,人情那是越還越少。難道在皇帝心裡,曲家的人情債還光了?曲諒是三大執宰之一,又是刑部首腦,若皇帝動了心思要給曲諒剃剃頭,這一回的朝堂變動,可就不是鄧煥出走時候的級別了

蘊月一面走一面搖頭嘆氣,不一會午後明晃晃的豔陽,已經曬得江蘊月額頭微微冒汗。蘊月自然而然就往樹蔭陰涼處走,又想到趙怡和李玉華還有他的掛名弟弟相談甚歡,也無意去打擾,便沒有再回水榭,只一路漫步著。

也不知走了多久,隱隱約約的輕歌曼舞不期然映入眼簾。卻是數個歌伎,或歌或舞或奏。

人群之中文采之,一身梨花白紗衣,纖塵不染,樹蔭的濃密下,宛如月下靜荷,饒是花枝搖曳,她也是個中楚翹。

蘊月兀得屏氣駐足,隱於樹叢之後,不敢再進一步。

不一會也不知道眾人說了什麼,歌伎們都退到一旁,文采之便跪在了箜篌旁,素手弄弦。不一會簫聲躍出,蘊月再看去,才發現不遠處樹幹下李存戟斜倚著,姿態閒適,雙手扶蕭悠然吹奏。

兩人一人微低頭,一人略昂首,俱是白衣勝雪、筋骨似冰,淡笑間,千劫滄桑已過,三千繁華落盡。

蘊月微然默然,唯一句美人如花隔雲端。

沉寂處,曲畢,卻又見阿繁、趙爽兜了一裙子的花草闖了進來,看見李存戟,趙爽便說:“哥哥,青鶴侯爺在前面同人說要石壁題字呢,讓你去看看!”

李存戟聞言站了起來,向文采之略行禮,又同阿繁、趙爽玩笑了兩句,便要往蘊月方向來。蘊月這下反倒不好出來,連忙轉身換了個方向走。

蘊月在樹叢中轉了數轉,正沒頭腦處,卻又突然聽見:“曲公子,請自重!”

是文采之的聲音,甚是端莊凝重。蘊月聽了眉頭大皺,嘶~又是曲峻?趕緊兩步,還沒見到人,又聽見阿繁那個臭丫頭的聲音:“世子,今日王爺也在這裡呢,你要是領著人欺負人,就不怕王爺知道!”

蘊月一聽,心中大喊一聲糟了,還沒來得及,趙愷惡狠狠地聲音飈了起來:“哪裡來的小賤人!也敢在爺面前說王爺兩個字!”

“哼!遇你兩次,都讓你跑了,我道你是什麼妖怪,也不過憑著江蘊月那野雜種,看他能護著你到什麼時候!”曲峻一味的粘膩聲音,聽在耳裡,尤其的惹人厭。

蘊月一路踏草撥樹,卻沒找到人,不禁有些著急,此時又聽見文采之清斥:“曲公子!同為官宦子弟,你未免也欺人太甚!莫非莊國公在爹爹面前也如此?”

“哪裡與他理論!”趙爽的聲音揚了起來,迅即一聲清喝,幾下肉搏聲音,只聽見曲峻“啊~”一聲慘叫。聽的蘊月小心肝一顫,顧不得腳下荊棘樹叢,一把闖了過去,腳步未到,眼睛卻先突了出來

曲峻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趙爽身形未收,旁邊趙愷目瞪口呆,文采之用手帕握著嘴,驚訝的看著趙爽蘊月腳步不敢停,阿繁更是快,直跳起來:“啊!曲公子!你摔疼了沒有?”

呃~蘊月奔出樹叢,還沒剎住腳步,堪堪看見阿繁迅速的把曲峻扶著坐起來,一雙小手啪啪啪、極快的拍在曲峻身上:“公子,沒事沒事!就摔一下,拍乾淨了就好了”

曲峻五臟六腑還沒歸位,話還沒說出來,猝不及防又被阿繁施毒手,說是鬼哭狼嚎絲毫不為過。雙手撲騰,卻抓不住阿繁。偏阿繁那臭丫頭,煞有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