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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忙告罪,幾乎是夾著尾巴就跑了。

袁天良、車辰一走,氣氛立即鬆了下來。數年來朝中軍務被文重光把持,又與袁天良沆瀣一氣,趙恪沒少受氣。趙恪百忍成金,卻也是忍成刻骨仇恨,今日稍得紓解,又得了自家兄弟拱衛,心裡總有些鬆解,只是面上不輕易表露。因此只是拍了拍趙愷的肩膀,款款笑道:“好好養著,不要落了破相。”,說著忽的想起,便轉身向阿繁招手:“丫頭,朕今日容著你,往後可不能這麼魯莽了!好生照看著你小爺,也把世子看顧好!”

阿繁聞言笑了笑,有些靦腆的答應。那邊蘊月才甩了一身的冷汗,又聽見趙恪點到阿繁,也怕阿繁吃虧,連忙又介面教訓:“死丫頭!小爺的話都當耳旁風,就是聽不進耳!”

一句話把阿繁鬧了個大委屈,只嘟著嘴低了頭。

趙恪見狀便也笑著解圍:“哎呀,小丫頭半道上遇著朕,她也不過擔心你今日操心,又傷了身江小爺你倒也是好福氣”

話未說完,阿繁已經又嘟嘴發狠:“就是好心沒好報!”。

江蘊月忽的臉紅,說不出話來,卻又笑得傻兮兮的看著阿繁,鬧得阿繁不勝嬌羞。趙恪見狀一愣,心裡一轉,當即明白,便伸出手來,輕輕把阿繁拉到身邊,口氣溫暖:“阿繁吶,你看你小爺也不買你的帳。你這樣一個玲瓏剔透人,不如就到公子家裡來吧,公子別的本事沒有,卻也不至於讓你當著眾人的面受這樣的委屈~~~~”

呃~

江蘊月當場石化,連阿繁都鬧了個大紅臉,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直勾勾得看著江蘊月。

阿繁這一看,全高臺的人就都鬧明白了這場官司。可惜,咱們的江小爺到底不是他掛名老爹,千般都學了,就是沒學會大大方方的儀態!下不來臺,不但沒有人解圍,還一圈不懷好意的奸人圍著看,沒辦法,小江相公顧左右而言他,唧唧歪歪、哼哼唧唧!

惹得趙恪大笑著拉起阿繁,走到蘊月身邊,一拍蘊月的肩膀:“江小爺,你若不喜歡,不若朕幫你接了這煩惱?朕身邊,還真缺那麼一朵解語花。”,說罷趙恪一眨眼,一顆皇家御用菠菜兜頭兜臉朝江蘊月招呼過去。

呃~

趙恪走了,趙愷也跟了出去,路過呆愣的江蘊月身邊,極為鄙視的說:“笨得沒救了!”

呃~

那邊李存戟也跟了上去,自來笑又深了兩分,卻只上下打量著江蘊月,把江蘊月看的發了毛之後才丟出一句話:“原來如此~”

呃~

江蘊月打了無數個嗝之後,這才反應過來,感情皇帝小兒今天心情忒好,沒事還賜給他那麼一棵大菠菜享受享受蘊月想跳起來,又想到逗阿繁的是皇帝大老闆啊~想氣阿繁惹事,又想到臭丫頭原來擔心他,也不禁有些開心~想罵趙愷李存戟唯恐天下不亂,卻更怕皇帝看上了臭丫頭種種情緒糅雜,讓江蘊月垂頭喪氣。話說,他什麼時候多了那麼一個死穴,人人沒事就來戳戳?

回家的路上,蘊月和阿繁都有些臉乾乾的。蘊月也不是生氣,只是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兩隻手橫放豎放,放哪裡都不合適,坐在車上倒像是一隻豬在拱牆。鬧得阿繁也不得平靜,擰著眉忍了半天才說:“小賊你做什麼?我瞧著公子今日挺高興。”

蘊月聽了這話,減了尷尬,這才敢正視阿繁,這一張臉自己在晦暗不明的月色下看過,在昏黃的豆燈下看過,在清河的清風裡看過什麼時候,那雙大得有些過分的眼睛已經順眼了許多?蘊月紅著臉把阿繁的小手握在手心裡,鬧得阿繁也紅了臉。

蘊月看見阿繁也紅了臉,只輕輕嘆氣,又找不到話,半天憋出個屁:“你做什麼臉紅的像猴子屁股!”

阿繁嘟了嘴,旋即眉眼一彎:“你不也是麼!”

蘊月又翻白眼,卻沒有放了阿繁的手,半天才低嘆:“你就是淘氣”,心裡無奈,一時又想起皇帝的那些話,忽的覺得阿繁這樣子雖然不如文采之那小模樣,但日日放在身邊,好似花解語,也就是這麼回事了一想到這裡蘊月便又患得患失,卻不知從何說起。

蘊月不細說,阿繁又怎麼會知道他的心思。何況依阿繁雖能通懂人情世故,卻於感情上乾淨無染,哪裡知道要給蘊月安心?因此笑的分外無辜:“你丟下我,我便只好另覓來路了。”

蘊月一嘆,煩惱無比:“臭丫頭!要是皇帝!”,說著忽的又明白自己實在沒有什麼資格攔著阿繁的好歸屬,無比失落與惱怒:“罷!你要往高枝去,小爺哪裡攔著你!”

高枝?阿繁哪裡想過!聽得蘊月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