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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說著又向皇帝跪倒,聲調赤誠:“陛下,請三思而後行!世子乃是景怡王世子,同李存戟有親故,二十年前兵禍,前車可鑑!若選為親兵,只怕其心有異,陛下不得不防!”

蘊月翻了白眼,這袁天良這是胡攪蠻纏?這種話也敢在皇帝跟前說?怎麼說景怡王也是天家骨肉,比不得尋常臣子!怪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個莽夫!只是,這話無論是李存戟還是他江蘊月,都不合適接啊!苦想對策中,蘊月忽的聽到嬌俏玲瓏語。

“這位大人怎的如此說話?若論親,李哥哥與世子二十年不見,親得過皇上與世子這樣的自家骨肉朝夕相處?皇上同世子,那可是一脈相承的嫡親兄弟呢!李哥哥招兵什麼心思阿繁不懂,可世子做弟弟的不求升官進爵,甘願做一個卒子為皇上哥哥站崗放哨,這忠心,難道還比不上那些個外人赤誠可信?”,阿繁跪在趙愷身側給趙愷處置傷口,一面笑嘻嘻的說道,末了停著手,看了袁天良一眼,眼中閃爍卻毫無懼怕:“照阿繁看了小半個早晨的這麼些人,世子怎麼的也比那些嚇得尿褲子、抱頭鼠竄的強,自然也比那些個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的八哥忠心有用呢~”

一篇話讓蘊月握了拳頭捂在嘴上笑,李存戟看阿繁的眼色又深了深,趙恪則早已經收斂了那些情緒想了對策,也把袁天良徹底激怒!

袁天良幾乎沒跳起來:“哪來的黃毛小子!朝廷大員說國家大事,哪容你插嘴!”

蘊月聞言連忙整了神色:“袁大人!此處可還有些尊卑倫常?此人不識大體,陛下尚未發話呢!”

蘊月轉移了袁天良的視線,袁天良正愁今日丟臉、失勢,無處發氣,也顧不得皇帝還在場,當即指著江蘊月的鼻子說:“你也是個殿中侍御史!怎麼到了關鍵時候護肘子?也難怪,你也得報著景怡王的恩典!明日下官定彈劾你!”

蘊月嘿嘿一笑,針鋒相對:“哎呀,下官真是護肘子啊,護著車辰車指揮使,一箭變作三箭把世子傷了個破相毀容!護著袁大人在皇上跟前上跳下竄胡攪蠻纏的指摘別人不是!袁大人,您彈劾下官可得仔細想想,那奏章該怎麼下筆才不至於在滿朝文武跟前鬧了笑話!”

袁天良一頓,蘊月仍是笑的如春風拂面:“方才袁大人說御史臺諸人愛說‘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下官這兒還有一句呢,‘舉賢不避親’!世子這份膽氣,這份傲氣,比著袁大人支使來的那夥紈絝子弟大人,您,不臊得慌?”

這下袁天良是徹底的失語了——沒辦法,有些人就是學不乖的~

趙恪容著眾人把袁天良一番連消帶打之後,這才出來收拾殘局。他先把趙愷挽起來:“阿愷!聽聞你喚朕一聲皇帝哥哥,全了一份君臣之禮,也盡了骨肉之情,朕心甚慰!”

趙恪說罷掃了袁天良一眼,最後落在李存戟身上:“存戟,你也見朝中諸位大人心思,朕,不避嫌。你也該讓朕、讓朝臣們知你的忠誠才好!朕這弟弟交給你練著,日後他到殿前司來!”

李存戟趙愷一頓,正要謝恩,趙恪卻丟下李存戟挽住趙愷:“阿愷你不要著急謝朕,朕還未說完!你未有寸功,也放了話願當個卒子,你可想好了?殿前司散直,無品無級,你可願意?”

趙愷走到此處,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當下恭敬應了差事。

趙恪這才盯著袁天良,又微微低頭,輕軟溫柔的語氣說道:“朕,疼愛自己的弟弟,”,說著又淡淡看著袁天良,語氣依舊輕,卻忽的寒意撲面:“袁卿家,這合適?”

袁天良一震,只感覺天子威嚴當頭籠了下來,哪裡還敢堅持,只畢恭畢敬:“微臣不敢!”

隨即眾人下跪,三呼萬歲。江蘊月這才鬆了一口氣,暗自抹了把汗,忍不住心裡咒罵趙恪:姥姥的,眾人同心協力的幫他對付袁天良,連阿繁都沒閒著,最後反倒讓皇帝三兩句話把眾人都撂倒一片,對袁天良毫不客氣也就罷了,連對李存戟都是逮了機會就耳提面命著!哎呀!臣子難當啊!君心難測啊!

隨後車辰和袁天良在沒有心思待著,尤其車辰,已然是被霜打蔫了的瓜果,一言不發。

蘊月看在眼裡,心裡終有些明白皇帝為什麼敢這樣逼袁天良,姥姥的,這群鳥人也不外一群紙老虎嘛!一見了水,軟的扶都扶不起來!

袁天良沒吱聲,李存戟的點兵自然是勢如破竹,不一會孔連昭便上來報說今日報道的兵丁有兩千一百零五人,最後留下來的僅僅兩百餘人。李存戟沒表態,趙恪心知肚明,只笑著掃了袁天良一眼,沒出聲。

袁天良車辰這等窘況,哪裡還呆得住!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