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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說著說著成了婚姻教育了,江蘊月翻白眼,卻也好奇豆子往日的經歷:“你說的是呂惠卿和林恬兒嗎?”

“是啊!小爺也知道?”

繼續白眼:“老故事啦,小時候綠衣阿姆當故事講給我聽,還有王爺與王妃的。這也怪,阿姆說的他們象神仙似的,但老爹那副樣子,比奏摺還悶一些”蘊月想起小時候綠衣阿姆照顧他,見天就說掛名老爹怎麼的痴情,在朝堂上怎麼求王妃,王妃死了又怎麼怎麼的。害蘊月一度覺得掛名老爹形象那樣光輝溫柔結果形象幻滅之後,蘊月簡直懷疑景怡王妃是不是真有那麼一個人。不然,那很顯然,男人也是會變的

“王爺要是待姐姐不好我才不給他打工呢,豆子也是很有骨氣的!”

豆子有骨氣是有匪氣吧,老爹那是乾脆懶得管他!江蘊月腹誹,腦袋裡七拐八彎,終於想明白:“豆子,你以前是大文豪林泓家的人吧?那你怎麼不去找林澈林大人,反倒跟王爺呢?”

“二老爺?他家也行,我也能吃口飯,但他那裡規矩大,我不喜歡。”

江蘊月搖頭,豆子的飯碗還真多,東家不吃吃西家,不過估計林澈也管不著這匪氣十足的傢伙。“嘿嘿!”江蘊月暗爽,有這麼個人在身邊,蟑螂蚊子一律不會近身,簡直是一道治鬼靈符!

☆、鄧老出招

話說“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祝酋英一臉便秘模樣到了第二天就換成了大義凜然,害得江蘊月站在旁邊很擔心他一衝動就衝出去殺身成仁。

不過江蘊月過慮了。祝酋英臉上的莊重,是江蘊月從來都不具備的素質,尤其在大朝這等大場面下。

紫袍、欽授金魚袋;深緋、欽授銀魚袋;淺緋,依次到深綠。朝廷正六品以上官員魚貫而入,偌大的殿堂,只有袍服細微的摩擦聲,細而齊的腳步聲。

江蘊月祝酋英面向文武百官左右分立,一一檢視,直腳襥頭、袍服、方心圓領、綬帶、魚袋、官靴、執笏。一切有條不紊、安靜肅然。

正因如此,每次大朝都是江蘊月難得屏息斂神的時候。

待百官齊集,皇帝隆重冕服,在內侍的唱和聲中虎步龍行而來。江蘊月其實並未真正見過皇帝的龍顏,只是在梁冠上叮咚的珠玉聲中揣測皇帝的真容,幾絲想象,數寸好奇。

但其實也就止步於好奇了,幾次大朝下來,皇帝說的話少得可憐,來去無非:“古卿家所奏甚合朕心”、“卿家社稷重臣,朕心甚慰”諸如此類。

這樣的皇帝沒什麼東西可供做臣下的八卦,蘊月也乾脆放棄了這種努力。幾次下來蘊月在朝堂上完成了必要的工作以後就開始神遊八荒,這一次他的眼光落在左側上手處一紫袍人身上,此人國字臉,天庭飽滿,印堂發亮,是堂堂的好相貌。

只是這副樣子卻生出了文采之那樣靈秀女兒?江蘊月嘀咕,忍不住又想起文采之那張小臉,“清揚婉兮”倒也配得上。

“啟奏陛下,兵部收到嘉峪關吳將軍報,今年邊關也是連場大雪,被困民眾達數萬之眾。我大涼城更是斷絕了訊息。臣憂心突夷人受災會再次南下掠邊,為保無虞,臣奏請陛下早做謀慮,以未雨綢繆。”

一襲紫袍出列、舉笏、下跪,抬起頭來一把雪白長鬚,正是兵部尚書黃澄。

哎,天道不仁,萬物以為芻狗啊!聽到黃澄的話邊上的蘊月不禁小小風流了一把。記得小時候他曾經很白痴的問過蕭子軒:“沒事老天為什麼下那麼多雨和雪”

老爹搖頭晃腦的說這是天人感應,要修仁事。所謂仁事,就是君王要修德、明政、納諫總之就是非常複雜,聽得一個頭兩個大的江蘊月從此下決心不要做那麼複雜的事情,奈何

“卿可有對策?”皇帝淡淡出聲。

“臣做策論三篇,可供陛下御覽。”黃澄高舉奏章。旁邊內侍一溜小跑。

“文卿家,你乃我朝軍務首輔,你有何見解?”

文重光出列:“啟奏陛下,臣已於月前下令邊將吳將軍整頓北面防務,秣兵厲馬,以備不測。”

“前日河北河南兩道募兵,所得幾何?”皇帝沉默片刻,淺淺問道。

“啟奏陛下,共得兵勇三萬六千四百餘人,臣已著令兩道州府加以操練。”兵部右侍郎袁天良回話。

輕輕的珠璣亂晃,聽得江蘊月心旌招展。蘊月側了耳朵細細聽去,只見皇帝柔著聲音:“古卿家,朕登極御宇日淺,國事尚需爾等多勞心。日前卿家奏請募兵,既募得數萬之眾,想必可禦敵於前,卿家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