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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落在後面的趙恪只笑著搖搖頭,又負手站了一回,只看見長亭外、古道邊,芳草萋萋,楊柳柔軟。看的正心曠神怡處,卻又聽聞馬蹄急奔而來。

不一會,馬蹄聲停在身後,一直侯在亭外的得喜悄無聲息上來:“陛下,宮內加急文書。”

趙恪內心咯噔一下,轉身抄起文書,細細看去,卻是越看眉毛擰的越緊。半刻頭抬起來,嘴唇緊緊抿著。

得喜察言觀色,上前小心道:“陛下,是否回宮?”

得喜的打斷卻竟然讓趙恪換了臉色,悠然到:“罷了,不急。該見的人要先見,走,去聽聽釋尊大師的頌古說禪。”

☆、歲月靜好

般若寺住著著名的禪師釋尊。

禪宗一脈到了當代,卻也不是一味的不立文字了。這釋尊早在二十餘年前就因一本《洗碧燈錄》而聞名於世,與當代許多儒學大家都有交往,是個道通釋儒的大家,是以世人均愛聽其說禪頌古。

江蘊月對玄玄乎乎的東西不大待見。這世間的道理,說大也大得很。說小,也無非一句無關利,便關情。也就沒什麼好含含糊糊,兜來繞去的。

不過礙於老爹的面子,加上眼下自己這副小身板,也是有身份啦,少不得應酬一番。

但是這寺廟沒肉吃,可就苦了豆子,熬不過一頓飯,到了下午,臉都綠了。

“小爺,般若寺後山有好東西,咱們去耍耍?”。般若寺內僻靜的小院,是般若寺內專門留宿學子文人唸書用的,眼下成了豆子不守佛門清規的避難地。

江蘊月對著老爹給他的一疊文書在大小眼呢,心裡正按捺不住,早就蠢蠢欲動,聽聞豆子的話,眼睛一亮:“什麼好東西?”

“山上薏苡葉頂呱呱,還有山雉、野兔”

“嘿嘿”江蘊月睨著豆子:“你沒肉吃就去打野味的主意,讓釋尊和尚知道了,不知道要念多少聲佛。”

“不過~”江蘊月吊高了音調:“今日午膳,沒一點油腥,還是豆油做的菜,一股子豆腥味,鬧得小爺現在還犯惡心!”

豆子那邊噴了一口氣,那邊已經掏出一個大號彈弓,惹得蘊月眼睛又往外凸了凸。

“小爺沒出息!”說著兩人極有默契的往後山上走。

豆子身負武藝,尤其在山野中,豹突猿走,一進了山就奔走跳躍,漸漸把蘊月落在後面。蘊月早就習慣了,加上自己還有三兩道三腳貓的功夫,也並不擔心,只輕鬆在後面晃盪,心裡卻是想著朝中諸位官員。

古光,廢帝時候就封了萊國公,一直是朝中執宰。

文重光,英國公文彥博長子。文彥博則是廢帝時期與古光一同呼風喚雨的人物,一家兩代都執掌樞密院軍政重務。

曲諒,刑部左侍郎,參知政事,皇帝他外公。

這三人就是朝中的三大宰相。

蘊月隨手摺了根草,咬在嘴裡,有種特有的清冽芳香。這三個人,前兩個都是太皇太后在鳳元元年從故都洛陽迎回來的

最讓人摸不著北的還是兵部,聽老爹的意思,這禁廂兩軍的軍費盡歸右侍郎袁天良管,那正牌老大黃澄去幹嘛啦?

想到這裡江蘊月忍不住又罵他老爹,丟給他一堆東西,卻也不說要做什麼,還要他山長水遠,離開高床軟枕來過和尚日子,真是話說他江蘊月似乎要找個半瞎子算算命了,什麼都要靠猜的。

不知道行了多久,蘊月耳邊一高一低傳來聲音。

“哎!哪裡是這樣的嘛!”

“你不懂不要插嘴!我跟我爹在山裡面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放一些這個準沒錯!聽我的!”

“這是些什麼玩意?能吃的?我說你一個姑娘家,到處跑,惹一臉的灰,什麼好玩的?”

聲音一高一低,一把嬌糯,一把中氣十足,周圍一片淙淙流水聲,不時點綴些鳥鳴,宛如映在清溪裡的浮雲,端得行雲流水錯落有致,卻更有鳥鳴山更幽的味道。

江蘊月聽到聲音,瞥了嘴:怎麼又遇上了!

說話間轉進小道旁的密叢,不多時,眼前開闊,是溪邊一片灘塗,豆子和一身青衣的阿繁正蹲在地上,給一隻山雉糊上泥漿。

豆子聽見聲音,抬起頭來:“小爺!”

旁邊阿繁也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盈盈光彩,只是蘊月鄒了眉,又想起元宵,鼻子哼了一聲:“每見你,都是一幅髒貓樣子!”

阿繁面上確實幾道泥痕,又聽見江蘊月一臉不待見她的樣子,只嘟了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