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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的何至於此!那就只有文采之

蘊月一骨碌的爬起來,趕了兩步,又回頭,聲音前所未有的冷:“豆子就算脾氣再壞!也絕不會殺人放火!”

阿繁聞言鼻子一酸,隱隱又添了憤怒。

李存戟不動,左手擱在膝上,拇指食指來回摩挲,是文家?文家往日也只是遠遠吊尾,今日怎麼突如其來?而且英里巷離文家不遠,眼下景象又如此慘烈!偏偏豆子不見蹤影,反倒是十數名身份不明的黑衣男子斃命。如果是文家,這等情形,又未免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文重光如此謀算,豈會犯這等錯誤?還有什麼原因?

存戟想不出所以然來,蘊月亦是一樣。

不一會陳正華領著兩名仵作走了過來:“江御史,本官於現場查實屍首十六具,殘肢若干,皆與屍首對隼,唯獨餘了一隻右手,煩請江御史認認!”

蘊月一聽,心底一顫,只抿著嘴點頭跟了過去。

藍色的衣裳,黑褐色的牛皮護腕,斷手拳頭緊握,另一端整齊斷裂,想是一刀砍斷!蘊月的心徹底的冷了,他兄弟的手,從十歲起就牽著的手,以這樣莫名又悽烈的樣子突如其來的橫亙在他面前!蘊月旁若無人,一把將那支斷手抱在懷裡!

尚有餘溫慢慢流動又粘稠的血液慢慢氳溼了蘊月的前胸:豆子!你在哪裡?你不是號稱大俠?為什麼這次連自己的手都保不住?

陳正華看見這樣子也是明白,只拍了拍蘊月的肩膀。

阿繁跟著走了上來,從後頭抱著蘊月的腰:“小賊,不曾見哥哥的屍首,他武藝了得,只怕是跑掉了,咱們的趕緊找到才是。”

蘊月不曾答話,一路站著,身後的阿繁,已然感覺蘊月這回是動了真火。

良久,蘊月放下殘肢,轉身牽著阿繁,聲音輕輕冷冷:“無論如何,他總是落了殘疾,我信他無辜!”

阿繁點點頭,淚珠凝在眼眶。

京城今夜無人入睡。

陳正華令行禁止,京城四門緊閉,捕快城中盤查,倒也是名幹吏。

趙恪坐在明德殿,通宵達旦。

他手頭上有陳正華的一份簡報,心裡那盤棋想的卻不是丟了的那十幾條人命。

未幾,得喜疾步而來,在趙恪身側輕聲回報:“啟奏陛下,小的遣人勘驗現場,有些端倪”

“說!”

“英里巷共發現十六具屍首,其中江大人僕從右手離斷,但該名僕從不見蹤影。”

“十六具屍首中,發現至少三名是官府追輯、有命案在身的江湖大盜,另外一些身份不明。”

“現場遺落的兵刃、圍牆上刀痕、屍首傷口上看,逃逸之人武藝高強,市井難見。”

聽到此處,趙恪忽的伸手:“慢著!你說逃逸!”

“是!”得喜肅著臉:“豆子的武藝,小的曾在般若寺後山探得深淺。他武藝也極高,但斃命的十六人也非等閒之輩,豆子斷了手掌,若非有人相助,絕難倖免。”

趙恪越聽越是驚心:“得喜!這十六人會是誰的人?救走豆子的,又是什麼人?”

得喜輕聲答道:“現場凌亂,單從兵器痕跡、傷口痕跡細細辨認,小的無十足把握,僅能推論救走豆子的也不過兩三人,其來歷小的尚無頭緒。至於那十六人陛下!”,得喜略進一步,輕聲道:“小的隨後勘驗,卻發現豆子拳頭已松,掌心中有一紋飾印記,像是先前掌心緊握一紋飾而留,那樣子酷似文家箭簇!但已被人取走。”

趙恪咋一聽聞,眼中精光大盛,怒火噴薄:“私蓄死士!”

得喜見皇帝發怒,擔心皇帝盛怒之下行差踏錯:“陛下!陛下息怒!謹防有人栽贓陷害,挑起爭端!”

趙恪坐不住,站起來來回的走動,心裡將資訊一縷一縷的釐清。

半響,趙恪回頭:“得喜,如果文傢俬蓄死士,為什麼有人甘冒風險,虎口救人?豆子如此重要?”

得喜脊背一涼,一拍腦袋:“小的被那十六人的身份迷惑,竟未想到此處!陛下,文家”

趙恪冷笑兩聲,心裡一點都不抱僥倖!

文重光不是古光,他文家兩代執掌軍政,卻手中無兵,別說私蓄幾個死士,就算他有意圖謀軍隊,他趙恪也決不會不相信!這次命案,就算有人栽贓,文家一個私蓄死士,就足夠以謀逆論處!

想到此處,趙恪揮揮手,深吸一口氣,腦筋前所未有的清楚:“得喜,你順著豆子這條藤摸摸瓜,看看能扯出什麼東西來。至於文家哼哼!朕,只管看朝堂如何風起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