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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侯在側巷。後來微臣聽見了,為避嫌,只請江御史的隨從護送文小姐回府。也不過一個時辰,豆子不見蹤影,英里巷又出了此等大事!陛下”

趙恪肅了臉,敲了敲桌面,沉聲吩咐:“存戟,你去打探訊息,無論怎麼個前因後果,看著點江御史。”

李存戟領命而去。趙恪看著一旁囈語不已的趙爽,微微搖了搖頭:“得喜,著人送趙小姐回府。另外你”,說罷看了得喜一眼。

得喜頭一點,一言不發,只拱手示意便轉了出去。

蘊月一路狂奔,心頭突突直跳。直到英里巷頭,只見火光沖天。

刑部衙役二十餘人,只顧得上看守現場,卻再無能耐驅趕圍觀人群,為此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如蟻攢動。蘊月緩了腳步,喘著粗氣,一言不發,不顧一切的擠了過去。身後阿繁氣喘如牛,大汗淋漓,卻固執的伸手拉著、跟著。

好不容易擠到跟前,眼前景象之慘烈,足矣讓蘊月肝膽盡裂!

英里巷中段不過幾丈的範圍,圍牆上刀痕遍佈,更兼血花四濺。十數名黑衣勁裝打扮的男子或瞠目欲裂、或猙獰切齒、或驚恐扭曲,但皆身上傷痕累累,又有殘軀斷肢四處散落、刀劍卷折。最要緊的是那匹馬,不正是李存戟送給他的!此刻駿馬前蹄盡斷,倒在一側不住哀鳴

蘊月幾近麻木,腦子裡只有一句話:“死哪去了!死哪去了!”

刑部衙役攔著他,他一手掀開,兀得大吼:“本官御史!你敢攔我!”

衙役驚懼,連阿繁都從未見過如此蘊月,嚇得鬆了手。

蘊月大跨步走過去,就要伸手去掀那屍首,阿繁回過神來,大急,衝過去抱著蘊月,不禁淚如雨下:“小賊!小賊!你不能!”

蘊月全身的血霎時全湧進了腦袋,眼睛通紅,一把甩開阿繁:“你走開!”

阿繁應聲被甩到了地上,一身的塵土沾了血腥。她顧不上,怕蘊月壞了事,又跳起來,衝過去抱著蘊月:“小賊!你不能妄動!”

蘊月大怒,正要掙開。堪堪趕到的李存戟一躍而上,使了十分的力氣捏住蘊月已經伸出來的手腕,爆喝:“蘊月!”

蘊月還欲再掙開,李存戟壓著聲音:“情況不明!你想死麼!”

蘊月大口喘氣,略緩了動作。李存戟趕緊將他拖帶到一旁:“虧你還是朝堂言官!還不如小丫頭明白!你壞了現場,還能脫了干係!”

蘊月當頭一喝,腦筋清醒了些,喘著氣甩開了存戟,扶著牆緩緩的坐了下來。阿繁看了一眼一側垂死掙扎的馬,眼淚又湧進了眼眶。她抿抿嘴,也在蘊月身側坐了下來,一言不發的陪著蘊月。

李存戟一週環視,握了握拳頭,也是一言不發,離開蘊月五步站著。

三人沒侯多久,一條火龍蜿蜒而來,有人便高聲道:“刑部郎中駕到!無關人等速速回避,不得圍觀!”

不一會新來的衙役便驅散了人群。一身官袍、中等身材的陳正華肅著臉走了過來檢視現場,旋即吩咐:“刑部諸人皆到英里巷待命!勘驗、仵作諸人立即勘驗現場!”

下了命令,陳正華便轉身到了李存戟面前拱手:“李員外!”,說著橫了蘊月一眼,也拱手:“江御史!”

李存戟回禮,又笑笑:“陳大人見諒!江御史此刻心緒難平,請大人體諒。”

陳正華聞言,眉骨上聚集在中間的那撇眉毛便高高挑起,又是看了蘊月一眼,聲音滿是疑惑:“哦?此話怎講?”

李存戟平著聲音:“今日下官做東,宴請江御史,中途江御史自小跟隨的僕從替江御史護送客人,出來許久不見蹤影。後來我等聽聞此處出了命案,便趕了過來,發現江御史僕從的馬倒在一側,餘者一無所知,還等大人訊息。”

陳正華年紀不過三十餘歲,卻留了兩撇八字鬍,此刻摸著鬍子深思,良久才道:“如此,只怕還得請小侯爺與江御史留下字據憑證!便煩請兩位候著吧!”

存戟拱拱手,陳正華便去指揮現場。存戟獨自站了一會,也同蘊月坐到了一起:“你別急著上火,豆子遇襲,只怕確有其事。但一眼掃去,也不曾見他”

“”

“只是會是什麼人想要拿他的命?”

蘊月眯了眯眼,還不是曾答話,旁邊的阿繁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軟糯的聲音裡滿是疑惑:“哥哥,豆子哥哥來這裡做什麼?什麼人會知道他來這裡?”

阿繁一句話提醒了李江兩人,兩人赫然警醒:豆子是送文采之回府的,這事就算迎春樓的人知道,無怨無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