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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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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繁默然,只覺得周身與日月同輝的永恆。她不知,蘊月此刻正側著頭看她。

她肯來呢!她真的肯來,她是真的來了,這會躺在他身邊一起看星星呢!蘊月不自覺伸出手來拉著阿繁的手,惹阿繁揚了眉看他。

“阿繁”蘊月呢喃:“你”

阿繁眸光裡笑意點點,等著蘊月說話。

“你還記得?上回我說月圓的時候趁著好月色,若能等到降霜,只怕也不比踏雪尋梅的景緻差多少”

阿繁笑笑,小虎牙閃著亮光:“可今夜也不是月滿時候。”

蘊月咬咬牙,只覺得牙根有些癢,直想罵阿繁狡猾,可心裡又是癢又是甜:“誰讓你錯過了!只是中秋那天也未曾落霜。”

阿繁聽聞又是一喜:“中秋你也來了?”

蘊月臉有些可疑的紅,口氣裡橫衝直撞:“死丫頭!約好了怎麼不來!害我等了這麼些”

阿繁一咬牙,便坐起來:“我看見了,你是中意文姐姐吧!你看文姐姐的樣子真像我阿爹看我阿孃的樣子”

蘊月一愣,連忙也坐起來,看見阿繁臉上落寞不平,委屈哀愁,便也不忍,心裡又想到文采之,乃至於趙爽,又覺得不好受,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末了嘆氣:“胡思亂想什麼呢,文小姐,究竟不過是鏡花水月。”

鏡花水月?若小賊你痴迷鏡花水月,那我阿繁又何必如此糾結?阿繁咬咬牙,從懷裡掏出那支鐲子,認真對蘊月說:“你做什麼把這鐲子放在我房內?文姐姐要做皇后,就成了你的鏡花水月,鐲子送不到她手上,便也拐個彎送到我這裡麼?你若要去撈那水中月,阿繁可不奉陪你一同落水的。”

蘊月一愣,知道小丫頭誤會了他的意思,心裡一股著急,便手忙腳亂,只伸手搶過鐲子,另一手握著阿繁的左手,便用力往鐲子塞去。阿繁珠圓玉潤,生硬擠進鐲子,只痛得一聲驚呼。

待兩人回過神來,那支瑩瑩生動的翡翠鐲子已然套在阿繁皓腕之上,只是鐲子小巧,被蘊月一下用力,阿繁的手便一片殷紅,更顯得那翠色之鮮豔欲滴。

阿繁眼淚汪汪,看著蘊月說不出話來。蘊月看見阿繁一隻手都紅了便一呆,直後悔自己也太不懂憐香惜玉,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又連忙解釋:“我笨的麼!明知是水中月鏡中花,還去撈!”,說著又不自覺軟了口氣:“你知她喜歡李存戟麼?便不是喜歡誰吧,為一個身份嫁給皇帝,只怕那日中秋宴,我分明看她傷心,也覺得怪揪心的。”

阿繁不說話,細細咬著蘊月的話,又看看手上的鐲子,便有些明白,又因此想到趙爽,忙攀著蘊月的衣襟:“今日宴會,老侯爺很用心為阿爽打扮,還特意請了外面的娘子呢。我想起來你問存戟哥哥的話,阿爽,也是要進宮的?”

蘊月更是黯然,答不上阿繁的話,只伸出手來圈著阿繁,下頜又在阿繁頭頂蹭了蹭。

阿繁徹底明白了,只抿抿嘴,伸出手來,環著蘊月的腰。

迢迢銀漢,深邃天幕,也不過是一對雛雀兒的天與地。

未幾,蘊月忽聞簌簌之聲,展眼望去,冰晶紛紛而落那不是雪,沒有雪的紛揚與潔白,那不是雨,沒有雨的淋漓與透徹。那是霜,夜色中折射了點點光亮的晶瑩霜花。

蘊月愣了愣,等了這幾日都不曾等到的降霜,今日竟然等到了?蘊月推推懷裡的阿繁:“阿繁”

話未說完,阿繁抬頭,兩人相看,具是失笑:滿鬢的霜花,難道便是你我年老的模樣麼?

“呀!哪來的一夜白頭!小賊,你成老頭子了。”

阿繁調皮,蘊月心癢:“還說我,你不也是個老婆子麼。”

語畢,兩人臉紅,老頭子與老婆子,不就是一對兒麼?兩雙晶亮的眼睛,便看到了日久年深後的彼此,不知覺,兩張臉便貼在了一起

有時候,我們牽了手,經歷了開頭,也看到了結尾,然而卻永遠無從得知,這山一程、水一程,還有多少的關山路遠。

豆子喝了點小酒,回到園子的時候已然三更,想到還有要緊的事,也顧不上早晚,直奔蘊月的小院中來。

房內空空,廊前一架梯子,豆子皺著眉:“什麼名堂!秋天都到了!還上屋頂喝西北風?”

一面抱怨一面爬上梯子,才上了屋簷,就看見相依相偎的兩人鬢間、眉梢、額頭、衣裳上一層薄霜,一路在屋簷上蔓延,一直到腳邊豆子看的有點呆,眼前那對真如霜雪下相擁渡冬的一對雀兒,霎時間豆子心裡忽的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