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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有餘,卻始終不曾真切的認識宮廷生活。她雖知道皇帝會有許多老婆,但一遇到皇帝招別的妃嬪侍寢,就方寸大亂。

可怎麼責怪她?喜歡一個人怎會這樣難?忐忑他的心,憂切他的身,他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人思量老半天。阿繁看著阿爽受苦,憂戚不已,想起早前小賊在南苑裡陪了文小姐半夜,她傷心的扭頭就走,恨不得不曾認得小賊,卻分明日夜掛念。如今阿爽要忍著自己心愛的人與旁的女子燕好,又是什麼滋味!

阿繁感同身受,是良善。但現實是,雞蛋有了縫,蒼蠅就不消停。

太皇太后身邊的俞嫲嫲前腳進了淑安宮,皇后的喬翹姑姑後腳也跟著來了。兩方人馬細緻問候了,又等了太醫診過脈知道無妨眾人才退了出來。

椒淑宮裡的文皇后聽過喬翹的回話,只輕輕一抿嘴,手中的剪子不停,細細修著一株春蘭的焦尾。未幾,文皇后功畢,才盈盈道:“喬翹,將此山蘭盆栽送與趙婕妤。山蘭香氣馥郁,助趙婕妤安神。”

喬翹垂首待立半日,就等來這一句,不禁疑惑,只得答應:“是。”

旋即宮人捧了沐盤、香巾給文皇后淨了手,又退了出去,文皇后才說道:“那日讓你查琉璃燈,你可查出來了?”

“”喬翹訝異,皇后怎麼不問淑安宮?

“怎麼?一句話也要本宮問兩次麼?”

“是!”喬翹一震,連忙收斂了精神:“喬翹不曾查的琉璃燈下落。但,娘娘,喬翹聽聞一個古怪的事,那阿繁竟不是在淑安宮住的,每在婕妤娘娘安寢後不知所蹤的。”

“這想必你也是聽那招珠說的?”

“娘娘妙算!那招珠雖不如婕妤娘娘那般直爽,但反而比陛下遣去的宮人還好打交道。”

“又怎是我妙算?不過是有其主必有其僕罷了。”文皇后揮揮手壓住喬翹的話,徑自沉思。阿繁不住淑安宮那她住哪裡?這深宮中,一個一無身份二無背景的小丫頭,竟有這等能耐?自己進宮數月,深知皇帝御下嚴厲,自己也是陪著小心經營了數月才漸漸能得些宮裡的訊息。這阿繁丫頭哼!文皇后恍然大悟:阿繁必是的了皇帝的默許!

如此麼?文皇后眼光一深,計上心來,便問道:“淑安宮鬧了亂子,阿繁姑娘精於醫術卻退到一旁?”

“是。”喬翹小心答道:“喬翹也曾仔細看了阿繁、招珠的臉色,只覺得招珠憤憤不平,婕妤娘娘醒後也不曾召喚阿繁,卻須臾不離招珠,那模樣,像是有了嫌隙。”

文皇后聞言,只一笑,便什麼都不再說。

☆、潰於蟻穴

趙婕妤動了胎氣;宮中太皇太后也憂心;為此訓誡了淑安宮的宮人。

招珠、阿繁首當其衝,都吃了二十大板。阿繁是個明白人,雖然委屈,但也曉得一個道理;輕易會吃虧;不論別人有沒有特意給你下絆子;總是自己還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因此阿繁反而放寬了心養著。

但招珠不夠聰明;體會不到太皇太后各打五十大板的用意,只想著明明也不曾犯什麼錯,到最後反而捱了打;心裡不敢恨誰,對阿繁卻是咬牙切齒,幾乎水火不容。

日日相對,天天吃排頭,阿繁打懂事起,未曾如此沮喪過。往日她調皮搗蛋,可做事還是有分寸,因此人人都道她天真爛漫,反倒喜歡她。入得宮來,扶持著阿爽,皇帝也誇,可到了最後,她辛苦也不懷私心,反而招了怨恨。

難過歸難過,阿繁還是會想自己做錯了哪裡?進宮前,存戟哥哥,小賊,還有她自己都很明白阿爽為什麼要進宮。自己就曾問過小賊,公子會不會真喜歡阿爽,當時小賊也只是苦笑,她心裡也是有數的。等進了宮,她看得更明白了,公子哪裡會真心喜歡哪個人?寵幸誰,還得算著量著,阿爽為自己的身份,還有這諸般計較,還能期盼多少?她能看得清楚,是故憐惜,平日裡只引著阿爽往好的地方想。

可阿爽帶著這虛假的幻象究竟能在這宮裡走多久呢?阿繁也旁敲側擊,也明著解釋,到底還是越勸慰越難,到了今日反倒賠了夫人又折兵!痛定思痛,阿繁赫然發現自己的反而是太心軟,倒壞了事!早知如此,尚不如一開始就對阿爽開門見山。

或許亡羊補牢,未為晚矣?

淑安宮自出了亂子,太皇太后一揮手,把俞嫲嫲指派了過來照顧趙爽,順手也接管了淑安宮。俞嫲嫲跟著太皇太后在宮中數不清的年頭了,就是皇帝也是在她手上調教長大的,那份尊嚴,連文皇后都退了一箭之地,在宮中,也僅次於太皇太后,為此,淑安宮自然妥帖。阿繁見狀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