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傻呢!皇上此刻必定心驚肉跳,以為哥哥攻來了,哪裡分得出是皇后放進來的人?阿爽若是此刻躲了、逃了,皇上豈非更加疑心?這不是阿爽的道理。”
阿爽說罷忽的甩開阿繁,奔將出去,高聲呼喚:“皇上、皇上!阿爽沒有造反!皇上!我等著你!永遠等著你!”
後面阿繁大驚,也顧不得許多,跟著衝出來:“阿爽!”
一前一後兩聲呼號,射霧穿雲,似劍一般與日爭輝!
阿繁追不上阿爽了,她太著急,一腳踢在甬道青石板上,重重的摔在地上,“鐺”的一聲脆響,那支她怎麼也不願摘下來的碧綠鐲子,瞬間裂成三段
她又拼命爬起來:“阿爽!阿爽!”
奔跑間她看見箭矢如雨,呼嘯而來,阿爽胸前瞬間盛開了國色天香的豔麗牡丹,“阿爽!”,她聲嘶力竭
【辯是非,蘊月立風憲】
二月十四日,明德殿。
蘊月大汗淋漓的抬起頭,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陛下,請緊閉宮門!”
趙恪聞得此言大驚,趕前兩步:“你說什麼!”
正在此時,後宮突然一陣喧囂,旋即一名小內侍衣衫破碎的狂奔而來,嘴裡瘋了似地狂呼:“非鐵非木倚天裁,也金也石賴地造。非嫡子後福無窮,為金者一戟沖天。”
陳正華、孫繼雲勃然變色,齊聲道:“李存戟造反!”
趙恪心中一凜,那邊慕容凌立即上前一步:“陛下,速速關閉宮門,謹防宮人作亂!”
一旁得喜早已經衝上前去一把擒住小內侍:“你說什麼!”
小內侍渾身發抖,口中叨唸不止,似是中邪一般:“淑安宮、宮!非鐵非木倚天裁,也金也石賴地造。非嫡子後福無窮,為金者一戟沖天”
任憑得喜怎麼安撫,小內侍回來都是一句話,最後口角留出一縷黑血,旋即氣絕身亡!
得喜眉頭一皺,在袖中取出一枚銀針,往小內侍口中一試,銀針立即變黑。是中毒!得喜心中一緊,丟下小內侍轉身:“陛下,待小的與來喜去!”
說罷得喜疾奔而去。
趙恪一握拳頭,迫著自己安靜下來:“宮中五千精兵,他還亂不起來!”,說罷轉身面對蘊月:“江御史,你方才”
連番變故都不及皇帝沒有甲士在手這一樣!蘊月顧不得其他,只竭力平靜下來,他明白,皇帝如今兩難,有人造反是肯定的,但是誰造反?定錯了,則是失之毫厘謬以千里!但如何才能讓皇帝相信李存戟?這當口,紅口白牙的,誰信?何況剛才那小內侍的那句讖語!
宮內宮外,同時而起!好個裡應外合!蘊月憤憤地想,電光火石間,一條計策闖入腦海!只是,如何才能讓皇帝信服?
不!怎麼也要奮力一搏,否則機會稍縱即逝!
蘊月叩下三響頭:“陛下!非但不是李存戟造反,反而是他遭人陷害!”
陳正華大搖其頭:“江御史!此刻不是說情意的時候!你說不是李存戟造反,怎會如此巧合!李存戟斷了訊息十日,此刻後宮宮人作亂,傳出此等讖語!再加上兵部尚書黃澄大人突陷獄中!江御史!如何說來?”
蘊月直起身子:“陛下,陳大人所言極是!蘊月自小得王爺恩待,養若親子,有情義不假,但這情意乃是二十年的朝夕相對壘成。爹爹往日就曾對蘊月說過,西北要造反,他趙輝想提兵南下?還得等爹爹歸了西!李存戟固然天縱其才,然而他想順利說服驃騎將軍冒此大不韙,只怕難上加難!此其一!”
“後宮娘娘,趙婕妤誕皇長子,皇后娘娘誕嫡子。若說有人謀反,必要正其名、順其言。如此,若李存戟有心思造反,臣大膽一句,難道皇后娘娘沒有國舅爺?不能造反?需知,文重光文大人,掌天下帥印,雖無兵在手,卻能號令群雄!此其二。”
“京城禁軍,三衙中只有殿前司五千人屬陛下,若陛下只惦記著關外李存戟的二十萬將士,那麼京城的步軍司以及餘下的馬軍司呢?那處也有四萬之眾啊!若李存戟造反,二十萬將士要瞞過諸路邊軍南下,無論如何總要十天半月,可若京城禁軍鼓譟,不出三日,皇城不復存在!此其三!”
“蘊月所言,正是朕心中所慮!”趙恪揮揮手:“但卻不足以為李存戟開脫!”
蘊月一頓,立即又說:“陛下!臣手無證據,此危機關頭,卻顧不得許多了!柴鬱林有心誣陷黃澄打擊京畿防務!他摺子所指,實非黃澄,乃是兵部右侍郎袁天良!陛下可還記得前次馬軍司甲士鼓譟?古老為何能瞬間逆轉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