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兒就能停了呼吸,心痛得他直不起腰,若是,若是
那一刻,蘊月又覺得萬念俱灰,只願從未認得阿繁,她也不會因此受這些苦,她就算再沒人惦記,總無憂無慮的翱翔雲端絕望中,蘊月又不禁埋怨,如今認得他又落下他,有什麼意思!
罷了,拼了這條命,旁若無人一口咬定趙愉絕不是造反,保得爹爹一生名節,護得朝堂日後清明,那也算不枉那麼些人對他的一番養育教導。此後他再無牽掛,可以只念著阿繁!蘊月抿抿嘴,竟是笑了,隱約覺得若生死都隨著她去了,也挺好的。
他握了握手,手中空空,原來他來這人世,連阿繁一根髮絲都不曾撈著。
蘊月沿著牢壁緩緩滑了下去,側身蜷在稻草堆上,慢慢的閉上眼睛,眼角一點微光,是融在他眼裡的一鉤殘月
可蘊月不知道,一樣不成眠的,何止他一個。
二月十五日,史氏自知道蘊月無端被關進了刑部大牢,當即昏死過去,醒來了不復舊日儀態的只揪著林澈嚎啕大哭。
闔府上下,都莫名其妙她為何如此傷心。
林澈屏退僕人,摟著史氏,淚欲沾襟:“夫人別急、別急!”
“子由!自跟著你,三四十年,也是兒孫滿堂了無遺憾了!”史氏痛哭一場後,含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