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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會有絲毫的感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犧牲一兩個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微小的付出,甚至連代價都談不上。與得到的回報相比,這種付出再合算不過。

但是,夢不同。

那是他唯一愛過的女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眼中,便只有這一個女人。

她的憂傷,她的沉靜,她含著淡淡嘲諷和疲倦的微笑,她深埋在心中的怨憤。這一切的一切,構成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只為她,只屬於她。

哪怕他明明知道,她從來沒有用同樣的眼光看過他,她對他永遠都只有對孩子般的憐愛和有著目的的利用。

哪怕她執意離開他,重新回到那個願意為她她放棄帝位的男人身邊。

哪怕她已經死了。

他也沒有辦法稍微忘懷。

“劫妄羅,你太固執了,這樣子不好。放的開,才走得遠。”

當他還是個孩子,屢次為了某些事情爭得頭破血流的時候,夢曾經對著跑到她面前舔傷口的自己這樣說過。

是,他知道。

但是,他們是同樣的人。固執而且偏執。眼睛裡容不得半點砂子。所以,即使他清楚地明白,終他一生,他都不可能得到夢的愛情,他也還是放不下。

放不下她的悲,她的恨,放不下她的仇,她的怨。他不能容忍傷害過她的那些人好好的活在世上,歡笑的一如平常。他也不能容忍那些人的後代,可以擁有那樣所謂的“平靜”和“幸福”。

如果她已經因為這些人而墜入地獄,那麼,憑什麼這些人可以無憂無慮的活在人間!

他無意於任何一個王位,無論是哪一個國家也好,都不在他的眼裡。

對他來說,最好的也是最適合他的地方,就是黑暗。

他享受著黑暗之中,操縱著那些人命運的快感。

只要能將那些人一起拖進黑暗裡,就算將業火燒遍天下,他也沒有什麼可顧忌的。那些人,本來就應該被炙烤,在夢的靈前,化作飛灰。

沉寂的夜,淒冷幽長,仿若永暗的世界中,各種各樣的感情狂野而放肆的綻放,一如午夜幽曇。

曼疏自睡眠中醒來,暴動的靈魂安寧下來,世界在她眼中變得清晰而冰冷。

她安靜溫馴的靠在姬錦寒的懷中,讓他一下一下的順著自己的肩膀撫摸,溫存而柔和。

姬錦寒抱著曼疏柔軟的身體,卻知道,這只是個假象。懷中的女子有著和外表完全不同的內在,強硬而冷漠,只有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會展露溫柔。

他並不會因為自己得到了這女子的童貞,便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在某種程度上,他們這樣的相似,相似到可以不用語言,單憑直覺就能瞭解對方的心理。

她需要一個人能將她從崩潰邊緣拉回來的人,而她知道,他會毫無顧忌的幫她做到這一點。

“告訴我,如果說我是夢妃的女兒,甚至是劫妄羅同父異母的妹妹,為什麼他會這樣恨我?”曼疏平靜的問。

她不是真正的祁安,這些事情對她而言並沒有切身的實感。她問,就像是看了一個糾纏迷離的故事,卻不得要領,缺少了某些關鍵。偶爾出現的情緒,只是因為,殘存在她身體裡的,屬於祁安的那一部分記憶。

無論是不是有著親密的血緣,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祁安統統沒有得到過。面對這些事情,她自己還可以為了朋友的情義而戰,若是祁安,曼疏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姬錦寒不知道懷中他喚做曼疏的女子,真的不是祁安,雖然擁有同樣的肉體,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他不知道曼疏的平靜是真的平靜,還是潛藏著激流的表象。雖然身體親密的毫無間隙,他卻始終無法完全瞭解這個女子的內心。

“或者是因為,他覺得,要是沒有你,夢妃就不會離開他,也不會客死異鄉吧。”

曼疏抬起頭,疑惑的看著身後的男人,“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有或者沒有,誰知道呢?”姬錦寒微笑,“我年少的時候曾經見過那個傳說中傾國傾城的女子,我不覺得,她是一個會任人操縱毫不反抗的女人。”

彼時他還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跟著門中的藥師製毒解毒,在父親的嚴苛要求下修習武功,學習與人勾心鬥角,認識世界的黑暗和骯髒,就是他全部的生活。

他是父親和母親唯一的孩子,也是姬家唯一的繼承人,他安於這種普通的同齡人完全無法想象的生活。他努力成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