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和眾人商量後,又派了人一徑往西北方向去。秦管家估計著,談氏帶著兩位小爺該是去尋老爺去了。
顧家給顧浩然和顧大夫人那去了信,馬管事也給京裡去了信。這也是實沒法子了,事兒太大了,誰都兜不住。
可貞也實是好奇很,這談氏母子三人到底走哪條路?竟出動了這麼多人都沒有找到,未免也太強悍了。
不光可貞這裡嘰歪,滿府裡上上下下都猜測談氏究竟藏哪去了,什麼樣說法都有,有不靠譜,可有卻似模似樣,不過還是沒能找到談氏三人。
朱氏真是氣壞了,只要一想到談氏逃了這麼些天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老爺了,就氣得吃不下睡不著,日日把帕子當麻花擰。
朱氏這氣得睡不安生,朱鐵成也睡不著。
這都出來了半年了,不但錢沒帶回去人沒帶回去,還賠了大幾十兩銀子,再這麼耽擱下去,可怎麼處。一心想直接帶了自家妹子和外甥女兒走人,可一想那什麼二姨娘都帶走了好幾百兩銀子,朱鐵成又死活放不下。若是這麼走了,未免也太吃虧了。
就這樣,也不知道他是真沒聽出秦管家等人話裡話外意思,還是裝傻充愣,竟就這麼一直住了下來了。
這些日子以來,秦嬤嬤身子雖沒有大好,可也沒有繼續壞下去,昏睡狀況也略略有了些許好轉了,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尤其是日日外頭跑秦大管事,總算不用外頭也提心吊膽不安穩,回來時候是近鄉情怯把心提到嗓子眼了。
可貞聽說,但凡秦嬤嬤醒著時候,都是盤算著什麼時候能回信。因為秦嬤嬤真是一心盼望著,能找到談氏三人。
計家和顧大夫人夏氏信是一同過來,沒有二話,一致要他們所有人進京。
一傳達下來,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家裡頭下人們都高興壞了,若不是還計氏孝期,必是要嘻嘻哈哈樂上一陣子。畢竟顧家下人也好,計家耿家過來下人也好,說句實話,沒人願意這鄉下地方待著。
於貞小姑娘是樂不行。一來那什麼大舅肯定是不會跟著去京城;二來,鍾家兩位姑娘要去耿家,終於可以不和那個討人嫌鍾四姑娘住一個院子裡了,於貞想想都開心不行。
而憂,馬管事兩口子就很鬧心。原本以為這輩子就發配這了,沒想到天上掉餡餅好事兒,竟把表少爺們安頓了這。這一年多來,自己沾了多少光,可沒想到,竟又說走就走了,這也委實太了。
朱氏原本是很心煩,畢竟去了京城,自己再是不可能帶著儀兒於兒出去了。可再一想,大夫人京城呢,若是有她說話,說不得自己就能扶正。若能扶正,自己還要出去做什麼!
維貞也很煩,她實沒想到因為這麼一件事他們都要去京城。她實是不想去,可又沒法說,跟誰都沒法說。這不,身子不好了。
可貞鬧心了,這下子好了,到了那幾位長輩眼皮子地下,再別想著出去了,登時氣也不順了。
林氏見可貞懨懨,哪有不知道,這心下真是頗不是滋味,收拾起東西來也沒有那麼利落。
因著要等蘇家從金陵來船,所以秦管家看日子是九天後,所以可貞並不著急,帶著秦嬤嬤慢慢收拾著。
林氏思來想去了,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要和秦管家秦嬤嬤說明。可就這檔口,就被上門秦大嬸子和秦氏話給愣住了。
可貞也愣住了,可隨後湧上心頭就是滿滿歡喜,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再次被餡餅砸中一天。這個爹爹實是靠譜,竟然力排眾議,堅持要林氏帶著自己離開。想著想著,可貞實忍不住了,竟然真大笑了三聲,隨後眼眶就紅了。
秦大嬸子並秦氏登時就愣住了,面面相覷,感情,想離開不是四姨娘,而是八姑娘
林氏反應過來,鬆開了可貞,接過了秦大嬸子遞過來書信,展開看了兩眼,眼淚就含了眼眶裡。
可貞見林氏紅了眼眶,忙嗅了嗅鼻子,咬了咬嘴唇。怎麼辦,眼淚好像要湧出來了呢!
林氏見可貞癟著小嘴,忙把可貞攬了懷裡,又拿帕子點了點眼角,清了清喉嚨,問道:“可明兒就要啟程了?”
“所以說二老爺這封信來及時呢!”秦氏說著又笑道:“我們已是商量好了,明兒您和八姑娘只管聽我們就是了”說著就balabala把計劃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林氏沉默了會子,還是覺著不安心,“那秦叔秦嬸和嫂子可該怎麼辦?”
秦大嬸子和秦氏都知道林氏說是什麼,“這你放心,老爺意思,誰敢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