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胃疼了。他們官職那,沒有肉吃也就罷了,她也不指望了,有小魚小蝦也不錯,可沒想到竟又泡湯了。
一連兩天,連劉家兩口子幹仗她都沒心思去觀戰了。
管廚未能從任罡那走通楊宗路子,也沒能從周太太那走通可貞路子,剛開始真是急上吊。可沒兩天傳來訊息,上任知縣兩口子竟是沒有入股族叔家銀樓。
人家兩口子說話行事很是有禮,也沒有下手陰人,可就是不搭腔。不僅沒有入股銀樓,其他幾家鋪子也沒有接手,登時就警醒過來了,忙叫停了周太太。
周太太不再說些有沒了,可貞鬆了一口氣,不過沒兩天這管廚又時不時偶遇陳石。這位也是老江湖了,多餘不說不做,只是每每今兒碰巧給陳石介紹一家不短秤屠頭鋪,明兒給陳石介紹一位實柴炭牙人,僅限於此。
裴太太冷眼旁觀了許久後,吁了一口氣。這七八年來,這風氣可謂是越來越差了,若擱之前,誰家敢這麼明目張膽做買賣。即便做,也只敢偷偷摸摸做些過路生意罷了。可之前那兩位倒好,竟明擺著就是為著撈錢來。
董知府董太太待得塵埃稍稍落定後,臉上笑意也真了兩分。
“到底武功堂蘇家兒女,就是不一般,你總算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裡了吧!”董太太奉了盞茶與董知府,坐了炕桌西側向他笑道。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董知府接過茶盞不由得嘆道:“當初寶樹堂謝家可是和蘇家比肩人家,金陵府裡也是首屈一指。甚至因著蘇家人丁單薄,謝家內八房外十四房赫赫揚揚住了一整條街,還曾反超了蘇家一頭十好幾年。可這會子二三十年過去了,老一輩就不說了,就拿這一輩子嗣來說,竟都是鬥雞走馬尋花問柳紈絝驕奢之徒,沒有一個成才。反觀人家蘇家,個頂個庶吉士出身,才學出眾又肯上進,何愁門第不興。”
其實原本他是很有些躊躇,他看來,蘇家怕是覺著這一大家子京裡過於集中並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才會把蘇慎外放下來鍍鍍金。雖然他也知道,蘇家家教家風那裡,這蘇家老二肯定不會是第二個錢家老二。可正因為他知道蘇家家風,再加上蘇慎又是剛從庶常館散館出來,深怕他不嫻政事還罷了,就怕是個讀死書不知道變通,這一根筋真是繃了好幾天了。沒想到這孩子應對進退竟如此老成,而且又肯下功夫琢磨政事兒,實是出乎他預料。同時,也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董太太點了點頭,她也知道,謝家老二原本花了大把銀子挑了出來登州府府治所地蓬萊縣主政。可甫一上任兩口子就沆瀣一氣,齊齊一副饕餮難看吃相,如此鄙薄,真是給錢劉兩家丟人。
現好了,都不用等到三年大計就出了事兒,上上下下賣足了錢家面子,花了大力氣沒有按照“四格八法”把錢老二革職提問,而是調到了登州府下轄棲霞縣主政。結果,還是招來了錢家不滿,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再和人家蘇家兩口子比比,那真是不能比。
看看人家躬懋,一上任就用心學習政務,接人待物有條有理。再看看那錢家老二,一上任這三把火燒天昏地暗,又要立威又要安置自己人手又要伸手要錢,就沒見過這麼忙——可忙卻都是偏門。
聽登州府鄧知府太太說,那錢家老二到現連《賦役全書》都看不明白,衙門裡事務全靠師爺長隨們提點。若這身邊師爺長隨們都能像躬懋身邊人這麼知事明理那也罷了,不指望大出息,守成還是勉強能做到。可到底是上行下效,有什麼樣主子就有什麼樣幕僚長隨,那些個人竟和那錢家兩口子一樣貪得無厭。拿著錢家老二名頭外頭欺男霸女,竟比那些個地皮棍徒還要無賴惡毒。
真真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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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幹架
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再看看這顧氏和劉氏,說起來也都是書禮人家姑奶奶,這劉氏論身份只有比這顧氏強。畢竟這顧氏外家不顯,也只有外祖父強上一頭罷了,可德馨堂劉氏卻也是金陵名門望族。
雖說錢是個好東西,可也沒有這麼眼皮子淺道理。其實若只是眼皮子淺這還罷了,可明明半桶水都晃盪不起來,就什麼都喜歡大包大攬。雖說官場上一貫如此,男人們不方便說話,婦人們得出面說。男人們不方便做事兒,婦人們得出面做。可輕狂到這般不知東西南北天高地厚婦人,不給夫家招禍才是怪事兒。
反觀顧氏,不亢不卑行止有度,那日裡自家辦花宴,那一干素來挑剔太太奶奶們說到話頭上,沒有哪個不誇。而且聽說他們小兩口夫妻感情極好,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