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的想法,可貞是非常贊同的。
誰有都不如自己有,人的命運自然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最好的。殘疾人雖然在身體上有障礙,可他們的志沒有障礙,心沒有障礙,不過是身體不自由。亦是完全可以擁有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夢想和權利的。
養濟院雖好,可到底還是沒有把他們當做獨立的個體或是權利主體來看待的。雖說這時候的人本來就缺乏人權,可殘疾人和普通人之間,還是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的。
只不過話說回來,相對而言的,他們每做一件事,不管是什麼事兒,付出的艱辛也勢必會比正常人多的多的。
但是同時,很多殘疾人也比正常人更加心靜更加執著,因為他們面前並沒有多重的道路可以選擇。沒有條件去好高騖遠丟了西瓜撿芝麻,他們唯有執著的堅持不懈,唯有小心翼翼力求完美。才能從佈滿靳棘的羊腸小道上走出來。
這樣想著,可貞自然就想到了那些個各色的手工小作坊。說起來,這些需要耐心、細心的工作,對殘疾人自力更生還是相對比較適合的。
可她並不知道育嬰堂和養濟院裡的殘疾人數量和障礙情況障礙程度,所以並不能妄下結論。想從蘇慎那要些資料。蘇慎卻不肯給。
作為父親和丈夫,為了可貞和孩子,他都不想可貞去接觸這樣的事兒。對於這點,他非常堅持。
柳月便毛遂自薦的接手了這項事務,可貞自然是應允的,等到或得了蘇慎的同意後。拿了資料跑了兩趟育嬰堂和養濟院。回來後,給了可貞肯定的答案。
育嬰堂和養濟院裡的殘疾人,什麼樣的都有。有在視力有障礙的,有在聽力語言上有障礙的,有在智力上有些障礙的,也有肢體上有障礙的。通算下來,有能力做些小手工活的能有一多半。可貞的信心也足了些。
畢竟有能力,才能接著往下考慮。
蘇慎聽說後。也來了精神,一點一點的和可貞商議了起來。
育嬰堂裡的那些被劃分為殘疾的孩子,以後是肯定要離開這些慈善救助機構自力更生的。育嬰堂裡雖也會請人教授孩子們一些生存的基本技能,可到底也僅限於正常孩子,那些殘疾的孩子即便想學,很多也不合適他們學,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學也沒人有這個耐心一點一點的教導。所以但凡能能學個一技之長,也是大多數孩子的夢想,是沒有人會拒接的。
可是那些廢疾、篤疾的孩子們,以後是可以轉進養濟院生活的。可養濟院都是救助那些生活無著沒人親人可以投靠的人的。如果有謀生的手段,那麼再住在養濟院就說不過去了。
可不管是那些廢疾篤疾的孩子們,抑或是養濟院裡住著的那些個殘疾人們,怕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願意離開養濟院自己謀生存的。
畢竟,現如今的養濟院,生活有著衣食無憂,每日的活計也很輕省,主要就是照顧自己,難得的才有些舂米磨面的活計,或是好心些的再照顧照顧一道居住的同伴們。可是一旦出去之後,沒有錢米的救助,衣食住行一切都得自力更生,這是非常沒有保障的。尤其是還有些從育嬰堂出來就直接就可以或是已經住進養濟院的那些人,自打出生後就沒有靠著自己的雙手賺過哪怕一文錢,這在他們,是很難跨出第一步的。
而且蘇慎在一天,自然是有所倚仗的。可蘇慎不可能在這待上一輩子,一旦調離了這裡,這裡的一切是不是能夠維持下去,這又是個不小的問題。
還有究竟做什麼樣的手工,銷售渠道怎麼落實,這都是問題。
再加上,這時候的人忌諱比較多。這些殘疾人做的物什能不能讓大傢伙接受,這也是大問題
不過既然想做,那自然就得做漂亮了,所以蘇慎閒暇之餘,便又多了一件操心的事兒了。
雖說現如今,下半年的田賦徵收已經完全結束了。可是蘇慎還在籌劃著落花生的種植事宜,又要上堂,還要出去踏勘現場,回來後還得教養兩個小的,時不時的還要突擊檢查育嬰堂養濟院,還是忙的腳不沾地。
不過即便如此,對可貞還是事無鉅細的關心。
每頓用了多少飯菜,每天添補了多少湯點水果,有沒有睡覺,走了多少路,都要過問。然後衣裳暖不暖,手爐熱不熱的,每天早上上衙前都要檢查一番。
丈夫貼心,兒女懂事兒,可貞雖然坐著胎,月份也越來越大,可這顏色卻是越來越好了,而且還是由內而外透出的好氣色。董太太每每過來,都要誇讚可貞氣色好。
可貞也覺著身上挺清爽的,並沒有前兩胎那般笨重,雖說這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