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錢極不正常。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況且現又是年前高峰期。所以正好和那一派掉了一個個,有膽大也不怕以後田皮價格回落了有人找價受退,到底賺錢要緊,這麼高田皮價說不得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立馬就出手了。可有意入手人,多半都觀望,覺著這價格實是太高了,還是等過完年再做打算吧!
兩相加疊,這交易量倒是很正常,甚至還比以往略低。
而可貞和黃管事細細商量過倒是覺著,只要不發生大災禍戰亂,這田皮價格肯定是隻漲不跌。
因為隨著田皮田骨拆賣深入人心,土地商品化貨幣化已經越來越顯而易見了。
田皮將成為田地投資捷徑,這是毋庸置疑。
流入市場田皮只會越來越多,需求也將越來越大。買到田皮人得到了巨大財產增值,出售田皮人或是度過了難關,或是出手轉手換進了為低廉田皮,獲得了收益。如此一來,自然會增加田皮吸引力,田皮價格自然也會飆漲。
而現局勢,雖然尚有藩鎮作亂,可卻已是強弩之末了,太平盛世就是田皮行業溫床。
所以這樣環境下,可貞收攏了手裡田皮,加用心打點了起來,務必讓自己田皮質量上保持良好狀態。而對於購買田皮,要求也就甚以往了。
畢竟現如今田皮環境,雖然價格飄高,可是盈利性卻是要低於往年,而且風險也越來越大,自然不能有任何疏漏。
所以如此一來,因為田皮價格活躍,想要穩賺不賠,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何況,幫人出主意做買賣一想都是她大忌。
即便是方氏,可貞也不過只讓黃管事把這行當裡貓膩及需要注意事項細細教給方氏陪房知道罷了,是絕對不替她拿主意。何況,這幾個還都是可貞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所幸是,蘇慎已是幫她婉拒了。
“大嫂子那,你都不肯多言語些什麼。那幾個傢伙,就沒必要多說什麼了。有本事,自己想轍去。”蘇慎攬著可貞,不以為意道。
今兒酒桌上,他一聽話頭,就已是直接婉拒了。
他長到二十歲,雖然還沒有打點過庶務,可這一年多來頗受白氏蘇懷遠指點,這些天又跟著黃管事親自操持,真是進益不少。也知道,凡是做買賣,差不多都有自己不傳之秘。
而像可貞之前做田皮買賣還真是穩賺不賠,肯定是有她手段裡頭。所以自來,但凡可貞不說,他自己都從來沒有問過。別說,還要告訴那幫傢伙了。
再說了,即便是一樣手段,可每個人行事手法都不一樣,到時候賠了虧了,算誰?
可貞明白蘇慎意思,勾著他手指頭,“大面上,他們若想知道,也能交流些經驗,好歹也能少走些彎路。”
說著又把自己做田皮買賣曾遇到過事兒,細細告訴蘇慎知道。
倒不是說也想讓蘇慎去做田皮買賣或是教旁人去做田皮買賣,而是這些個經濟事務,多瞭解些只有好。可貞一直認為,不管什麼時候,社會知識都比文化知識來重要。這也是可貞為什麼這麼支援蘇慎,並讓黃管事凡事多多漏給蘇慎原因。
再說了,人不處不長,朋友之間,便是如此。但凡有能力搭把手,又為什麼不做呢!君子之交淡淡如水自然是好,可這樣朋友,到底是可遇不可求。還是相互能搭把手朋友,有煙火氣。
蘇慎聽著可貞自己耳邊娓娓道來,聽很認真,聽到後,也是大為感慨。
想起白氏交給自己那些字訣,這小妮子,還真是得了姑祖母舅舅真傳了,歡喜又連連可貞臉頰上嘬了兩口。
可貞就這麼著蘇慎懷裡沉沉睡去了,不過管累不行,可這麼些日子以來,生物鐘早已是撥一絲不差,還是到點就醒了。
悄悄披了衣裳起身,剛走到炕房小九旁邊坐下,小九就哼哼著醒過來了。迷迷濛濛,半晌,才看清坐自己身邊是自家孃親,也不哭也不鬧,也沒有意識到今兒手裡握並不是自家孃親手指頭,而是梅花鹿鹿角,只朝著可貞笑。
小九兩個多月時候,想尿尿了,就會“嗯嗯”地哼哼,小腳也會連踢帶踹。想要嗯嗯了,除了哼哼外,小臉還會微微漲紅。
這樣規律,可貞很就掌握了。雖然並不是每一回都能不尿嗯身上,可能防住一大半,已然是省了不少心了,連太夫人都誇這小丫頭精怪。
可貞忙笑著把她抱起來把了尿,等她喝了奶打了嗝,哄著她睡熟了,又回了臥房。
蘇慎竟已是坐床上看書了,見可貞回來了,忙掀起被子把可貞抱懷裡,“蘊兒,你這樣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