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軟軟起來。喜娘又在她耳邊交待了一些事情,她也聽得不太真切,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直到那人走近,直到鼻間縈繞著他的氣息。
“都下去吧!”夜月辰清冷的聲音響起,喜娘、丫環們恭謹地退下,熱鬧的喜房一下子安靜下來。
夜月辰垂眸看著披著紅蓋頭靜坐在床上的新娘,心下怔愣,如果這蓋頭下的人是纖兒該有多好。窈窕身姿裹於火紅的喜服中,金絲鳳冠,鴛鴦喜帕掩住了那不勝涼風的嬌羞,眼前的人是他的新娘,是他新娶的側妃
交握的手指早已分開成拳,輕輕捏著,汗水在掌心氤氳,侯雅蘭緊張地低下了頭,珠簾輕響,驚醒了床前出神的新郎。
從桌上的托盤中拿起喜秤,有些漫不經心地挑起喜帕。雙眸輕眨,瀅瀅水光,貝齒輕咬朱唇,暗含無限風*情。
沉默片刻,終是伸手將人扶起,往桌邊走去。隨意地扯下胸前的紅綢花扔在一邊,親自斟了合巹酒,遞與侯雅蘭:“蘭兒,日後王府之事就要由你多多費心了!”
纖長瑩白的玉指接過酒杯,與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相觸,絲絲燥熱傳來,紅了臉,輕道:“臣妾定當為王爺分憂解勞!”
手臂交握,飲下這一杯合巹交/歡之酒,是苦是鹹,不辨,已然下肚。
屋外,月明星稀,對面屋頂上兩個身影突兀地站立著,一雙盈盈美目愣愣地看著屋內的情形,淚雨磅礴,是什麼在這一刻砰然倒塌,那兩個貼的的身影,手臂交握的柔情,仰頭飲酒的暢快,一點點敲碎她的心。
旁邊的男子心痛地看著,眼中一片決然。
兩頭相接,交頸相纏,燈滅情絕。
黑影掠過,不帶一絲痕跡,愛情,禁不得背叛!
絕色囚妃 027
燭火滅的那一瞬,夜月辰明顯地感覺心猛地一沉,什麼珍貴的東西正在流逝。
侯雅蘭早已酥胸半掩,嬌喘連連,軟如一灘春水,媚眼如絲,深情地望著身上的男人,終於,她要成為他的妻了嗎?
輕啃她細白頸項的夜月辰抬起頭來,迷醉的眼神漸漸清明,不是她,終究不是她!即使強迫自己將她當成她,也不過是自欺欺人。“小登科”,呵,如果新娘不是自己心中那人,洞房又豈能稱作“小登科”?夜月辰扯過一旁的蠶絲被將侯雅蘭暴露在外的肌膚蓋好,抱歉地道:“蘭兒,工部還一些要事需要我處理一下,你先休息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紅潤自臉上漸漸褪去,滾燙的肌膚逐漸冰涼,侯雅蘭艱難地開口:“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夜月辰在心中重重地嘆了口氣,安撫地笑道:“蘭兒,你是識大體的女人,難道你希望你嫁的夫君只知沉迷溫柔鄉嗎?”
“新婚之夜也算得上是沉迷溫柔鄉嗎?”侯雅蘭輕笑,眼中迷離散去,只餘清冷水光。
隔著被子將她抱起,在身後墊了個靠枕,安撫地抱了抱她,“讓丫環給你弄點燕窩,喝了再睡,嗯?今天累了一天,要好好吃點兒東西。”夜月辰的語氣溫柔,倒十足像一個體貼的丈夫。喚來了丫環,夜月辰再不留戀,快速留開了若蘭居。
剛出得園子,就有夜影報告:“剛才有人夜探王府,其中一人與王爺要找的人極像。影大人已經帶人去追了。”
“往哪個方向去了?”夜月辰只覺得太陽穴在突突地跳,心慌騰騰地往上冒,整顆心都惴惴不安了。她看到了多少?她以為他跟侯雅蘭圓房了?
再也顧不得其他,騎上快馬,往夜影所指的方向追去
“成堇,你帶人將後面的人引開,不要戀戰,任務完成後儘快回國色天香!”凌荊歌桃花眼微眯,絲毫不見平時的邪魅柔美,只剩冷厲及霸氣。
“奴才領命!”說完,成堇帶上六七個黑衣人往不同方向散去。
凌荊歌攬著纖舞,運起輕功,快速在林間樹底移動。纖舞只覺得心裡空空的,連腦子都是一片空白,眼淚無意識地一直淌,浸入凌荊歌的脖頸之中,讓他身子一震。那人對她的影響就那麼大嗎?她愛他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成堇等人成功地分散了夜影的注意力,影所帶的二十多個夜影快速地分為七組,往不同的方向追去。
夜影不知纖舞身份,不過卻顧忌著夜月辰對她的上心,一路追蹤卻不敢先動手。雙方一直保持著你追我趕的架勢,直到一個夜影不管不顧地發射了一支袖箭。
袖箭帶著泠泠冷風從背後襲來,利箭劃破空氣,如吐信毒蛇,快速地向前面的兩人躥去。凌荊歌為懷中女子的眼淚而心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