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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纖舞這時才發現臉上早已一片冰涼。

凌荊歌將纖舞抱起,直往內室而去。纖舞不吵不鬧,表情木然。

為她掖好被子,凌荊歌按捺住自己滿心的嫉妒,輕聲道:“我這次來夜月王朝的目的就是帶你走,不過,在走之前我可以讓你跟他再見一面。”說完,凌荊歌轉身快步出門,他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秒就會後悔。

半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然而五百侍衛、三十夜影尋遍了雲都及方圓七八百里的城鎮,皆未尋找纖舞的蹤影。轉眼,婚禮已至。

北辰王的婚禮自然是萬眾矚目,吸引了全雲都百姓的眼球。夜熙二十年,八月初八,北辰王納得柔妃、蘭妃二位側妃。喜轎分別從右相府、將軍府出來,繞城北、城南遊行至北辰王府。

兩座喜轎在北辰王府門口相對落下,喜樂聲暫停,鞭炮聲起,兩位喜娘臉上堆笑地看著臺階上那一身喜服,意氣風發的新郎倌,“王爺,請踢轎門!”

兩位喜娘無害地笑著,眼角餘光早已交戰了數百回合,

“王爺,這邊請!”

“這邊請,王爺!”

夜月辰看了眼兩邊的迎親隊伍,淡笑著往左邊的喜轎而去,喜娘笑得臉上的肉都抖起來了,示威地看了眼對面的喜娘,“王爺,吉時已到,請踢轎門!”

拋起衣襬,輕踢三下,更多的是一種應付。喜娘和丫環攙了侯雅蘭出來,羅權立馬拿過一旁的紅綢給兩位新人。

出乎意料地是,整個婚禮過程中夜月辰對姚雪柔也未加刁難,令許多好事之人暗暗稱奇,又心有不甘,這場婚禮,朝中大部分官員均是報著看好戲的心態來的,如今的情形倒令他們有些失望。

北辰王大婚,帝后親臨,百官來賀,盛況空前。大臣們心裡都有一杆秤,想當初南宇王迎娶羅太傅之女時,皇上也只是在新人拜堂的時候出現過,而這次竟作了主婚之人。對奪嫡之事,眾大臣心中又是另一番思量。

拜堂行禮,婚禮進行得順順當當的,順當得讓姚霆心顫,手心早已佈滿了粘嗒嗒的冷汗,身側的官服上濡溼一片。王府四周佈下的殺手已待命多時,就等姚霆一聲令下,拼死將小小姐劫走,然而直到婚禮結束,他們也沒有收到任何指示。

皇帝明言不可耽誤了夜月辰的洞房花燭,春*宵一刻值千金,何況北辰王還一下子迎娶了兩位美嬌娘,賓客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喜宴後小鬧了一陣就各自散去。

羅權提著燈籠走在前面,低頭小聲地問:“王爺打算先到蘭若居還是晚柔院?”

纖舞的失蹤讓夜月辰失落、恐慌還有極力壓制的憤怒。是有人劫持了她還是她自己離開了?只是因為他曾有過娶侯雅蘭的想法就直接否定了他對她的感情嗎?畢竟是生在王室,再加上心有所恨,所有的考量都落腳於權利,娶她也不過是借侯佳燊鞏固自己在軍中的地位,他娶的不過是將軍的女兒而已,至於是誰,他不關心。如果真說侯雅蘭有什麼過人之處,就在於她的治家手腕了吧!侯佳燊常年在外帶兵,而侯君竹則替自己於各處奔波,偌大一個將軍府全靠她一人在打理。將軍府門風嚴謹、治下有方一直所云都貴族所讚頌,足以見此女的手腕高明思緒飄遠,竟沒有聽到羅權的請示,一徑地往前走,竟到了纖舞閣。

羅權將燈籠放低,垂首靜立,周圍的光線暗了下來,其餘的侍從早在出大廳的時候被羅權遣走了,怕的就是出現這樣的情況。“王爺?”羅權硬著頭皮提醒。今夜畢竟是王爺的洞房花燭,兩位側妃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可不能出什麼差子啊!

平日裡亮如白晝的纖舞閣漆黑一片,孤樓獨立,清冷寂廖。纖兒,但願你不是自己想離開我的!如果那樣,我無法想象自己能幹出什麼事來。

“走吧,去若蘭居。”夜月辰迅速轉身,不再多看一眼,心裡隱隱地擔憂如鈍鋸在凌遲他的心,如果是她自願要離開的怎麼辦?

饒是知道自己一定會嫁給夜月辰,可真當自己坐於這喜床上時,侯雅蘭還是很緊張,新嫁娘的羞怯使蓋頭下的臉頰像被火烘烤了一般,透出暖色的紅暈,膝蓋上交叉相握的手指不安地動著,垂首靜坐,只待良人來。

“小姐小姐,王爺來了!”澄雪遠遠地就看到羅權提了燈籠,引著夜月辰過來,高興地跑進新房道。

喜娘笑吟吟地走到床邊,附耳笑道:“看來王爺還是心疼小姐的,剛下了喜宴就往您這兒來了。小姐日後在王府的日子也會很好的!”

侯雅蘭靜靜地聽著,心裡彷彿湧起一絲絲的蜜,整顆心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