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舞慌張地扶著他,驚駭地發覺在他的背上摸到了粘稠的液體,憤怒的眼光順著箭來的地方望去
寒風乍起,絳衣男子手執弓箭,呆愣地迎上那憤恨的目光,距離拉遠,有些事終是不能強求!
絕色囚妃037
“何方歹人,竟欲挾持小郡主!來人,將那人拿下,護小郡主周全!”成堇趁機大喝一聲,數幾十名大內高手迅速在亭子圍住。
李晟所用袖箭是經過加工改制的,箭頭有八角倒刺,若魚鉤狀,沒入身體後,倒刺會立即鉤住周圍血肉,疼痛鑽心噬骨。夜月辰緊咬牙關,忍住這一陣疼痛,迅速轉身,將纖舞護在內側。“凌國就這麼待客的嗎?”
“北辰王偷偷潛入睿城又意欲何為呢?”成堇一邊反問,一邊以眼神向其他人做著暗示。
夜月辰冷冷地看了眼梅花樹下呆愣的凌荊歌,挽過纖舞的腰,足尖輕點,衣袂翻飛,已遠遠退出幾丈。“乖乖地在這裡等我!”簡單交待了句,夜月辰又回到那數十人中間,袖中玉笛滑入手中,橫擋在胸口,作勢欲發。
素聞北辰王刀劍工夫了得,不想今日卻用上了玉笛,眾人心下驚疑,也不敢貿然出手。
右側肩膀已經半麻,要想成功脫離,只得速戰速決,夜月辰騰身向最近的兩人攻去,一手執玉笛快似風、利似劍,直罩一人面門而去,一手運掌向另一人攻去,迅速地解決掉了兩人。
成堇也顧不得什麼了,示意所有人一起動手。成堇負責正面進攻,其他人則牽制住夜月辰。
看著那雪白衣衫上浸染出的血紅,纖舞心裡一陣陣鈍痛。她怎麼這麼傻,明明知道凌荊歌派了人在定北侯府外守著,明明知道他是凌荊歌的心腹大患,還是這麼毫無遮掩的暴露了他的行蹤。看著漸漸落於下風的夜月辰,纖舞憂心不已,蕭翼怎麼還不來?他難道沒有帶人過來嗎?這個笨蛋!
一個不防,夜月辰右臂被一人刺傷,白袖上又添了抹刺眼的紅。
天夜漸暗,纖舞瑟瑟在站在一旁,眼睛愈加模糊,只能看一個白影在十幾個黑影中穿梭著,直到一聲大叫:“保護王爺!”
蕭翼帶了數十名夜影出現,很快控制住了局勢,彼時,夜月辰因失血過多,已進入半昏迷狀態。凌荊歌的部下也很快趕到梅苑,情勢危急。
“纖兒”夜月辰口中喃喃,吃力地欲往纖舞的方向走。
纖舞淚眼迷濛地看著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看見他受傷,她比他更痛,或許,終她一生也忘不了眼前的男子,但她也清醒地知道他們不適合在一起。她的心很小,想要的也很少,只想一個一心一意對自己的夫君,過著平凡的生活,這些都是他給不了的。一個皇位橫亙在他們之間,終是不能兩全。凌荊歌的屬下離這裡越來越近,能聽到整齊的步伐聲,及將領鎮定自若的調遣聲。纖舞眨掉眼眶裡的淚水,厲聲道:“蕭翼,帶他走!”
“纖兒纖兒,帶纖兒一起離開!”夜月辰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但眼中透露的堅定又不容人違抗。蕭翼估量了一下對方的人數,垂頭沉思片刻,停下了腳步。
夜月辰憤怒地盯著他,恨不能將他一掌斃了,“繼續往前走!”
蕭翼不語,又深深地看了眼纖舞,讀出了她眼中的懇求,再不猶豫,右臂往上一揮,道:“撤!”
十數條影子縱橫交錯,在空中來回數次,最後消失無蹤。
成堇挫敗地揮了下拳,立即回頭向凌荊歌請示。凌荊歌的眼神自纖舞憤恨地向他看來時便落在了她身上。他看出了她的心痛自責,看出了她的怨恨責怪,更看出了她的柔腸百轉、痛苦掙扎。在聽到她說出那句“帶他走!”時,他又突然鬆了口氣,這代表她已經作出了選擇。她明知道若她執意跟夜月辰走,他定不會傷害他們,她還是讓他一個人走了
“不用追了!回城吧!”凌荊歌疲憊地擺了擺手。
纖舞愣愣地看著漆黑的夜空,像被抽走了身上的最後一絲氣力,軟軟地倒在地上,雙眼空洞無神。
“小郡主!”成堇驚叫道。
凌荊歌急忙衝過去將她橫抱起來,“舞兒!舞兒!來人,備馬!”
小郡主外出賞梅遇夜月國逆賊,幸得太子相救,又因受了驚嚇,一整個晚上,定北侯府都是人仰馬翻的,大夫、丫環不停在絕舞樓進進出出,端水、遞帕、煎藥,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白時方才消停。
“小郡主如何了?”白棋明在絕舞樓下的小廳中坐了一夜,束髮微亂,臉上難掩疲憊之色,聲音確甚為威嚴。
老大夫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