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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著的笑卻越來越冷了。

姚霆能感覺到此刻心臟在胸腔的快速跳動,這些書信賬冊皆已毀盡,怎麼可能還有副本?想必夜月辰只是想詐他一詐,他強穩住發顫的聲音,冷笑道:“王爺隨便找來一疊賬冊、書信,搗弄了幾個鄰國大臣的名冊就要指責臣通敵叛國,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右相的印章本王可仿效不來!”夜月辰冷冷回道。

“即便這是老臣所書,老臣作為夜月國的丞相,與他國官員往來亦是很平常的事情吧!”

“右相數年來在朝中結黨營私,自成一派,打壓政敵,陷害忠良,您做的事還少嗎?”夜月辰冷哼。

皇位上,夜月崇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讓姚霆有些忐忑,若這件事是夜月崇授意的,那麼在雲都佈下的那些人怕也姚霆面色灰白,看著散落在跟前的賬本,整個身子如篩糠般顫著,忽然又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著夜月宇,希望他能幫自己一把。

夜月宇冷笑,精美畫棟上的單薄身影、黃府的一夕敗落一幕幕在腦中一一掠過,嘴角那抹嗜血的笑容越來越明顯,既然夜月辰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他何不順水推舟,送姚霆一程呢?夜月宇微閉了眼,又立即睜開,眼中已是一片寒光,一字一句冷冷道:“當年雲妃之死不也是右相和皇后策劃的一場好戲嗎?而後又嫁禍我母妃一家,右相手段高明哪!朝臣勢力已攀延至後宮,定后妃之生死,不能不讓人忌憚啊!”

冰冷的大理石面透出絲絲涼氣,由膝蓋蔓延至全身。自己在朝中經營二十載,栽培朝臣無數,今日卻無一人肯站出來為他說一句話,而夜月宇,本以為能為己所用的棋子,竟在此時給自己致命一擊。雲妃之死一直被視為宮廷秘聞,夜月崇也不會在朝堂上將雲妃真正的死因說出來吧,姚霆思慮再三,冷嘲地開口道:“夜月王朝皆知雲妃是因病而逝,南宇王,您又何必在此時落井下石,再為臣捏造一項罪責呢?”

夜月宇似早料到姚霆有此一著,並不欲與他多辯,將目光投向夜月崇。

是時候連根拔起了!這兩個兒子的能力的確不容小覷。握著蟠龍扶手的手一緊,似陷入痛苦的回憶中,半晌才開口:“當年皇后以雲妃與人有染為由將其賜死證據正是右相蒐集的。”

百官譁然,寵極一時的雲妃竟是因此而死的?!雲慕楓雙目緊閉,憶起愛女之死,禁不住老淚縱橫,而夜月辰的目光也愈加幽深了。

姚霆驚懼地看著夜月崇,他終是動手了,以為廣結黨羽,把住要職便能保住自己的權勢,竟不想呵呵,皇權,果然世間最誘惑人的東西。姚家歷經三朝,皆是朝中要員,今日竟要毀在自己手中了嗎?姚霆張口欲再辯解些什麼,夜月辰已搶先一步開口:“右相夫人劉氏已在殿外等候多時,不若聽聽她的說法?請父皇傳其上殿。”

劉氏亦是一身囚衣,兩鬢花白,眼神空洞,進得殿來亦不懼此威嚴之勢,下跪行禮:“罪婦劉氏見過皇上!”

夜月崇淡淡地看著,未置一詞。汐兒,我當年不能做的,今日,辰兒會為你一一討回。

“右相所為確如二位王爺所說。相爺與凌、辰兩國官員書信往來已達十年之久,其中不乏有夜月國軍事佈防等事”

絕色囚妃 043

劉氏仍波瀾不驚地陳述著,姚霆的臉早已失了顏色。

“那麼雲妃之死呢?”夜月宇聲音冰涼,似乎已經看到姚氏一族被誅之景。

劉氏頓住,用眼角餘光瞥了眼夜月辰,夜月辰閉眸,微微頷首,劉氏才接道:“雲妃之死卻是相爺與皇后設計陷害的。那玉佩是皇后的貼身宮女紅櫻盜得的,那信那信也是皇后命人仿寫的。”

“很好,好得很!”夜月崇滿目陰鷙道,即使早已料到,但親耳從劉氏口中聽到,還是讓他渾身顫慄,渾身散發著戾氣。

劉氏身子微抖,想起在天牢中與夜月辰的約定,定了定神,俯首叩拜,以額貼著地面,一副認罪服誅的樣子。

姚霆平靜地看著劉氏此時略微佝僂的背脊,這一生,除了雪柔,她是他最愧對的女人吧!又平淡地將視線轉向夜月辰,似明白了什麼。若是他此時認罪,姚家或許還可保住雪柔一人,欲他抵死不從,待夜月辰一一指證後,姚家只怕要落下滿門抄斬的下場了。閉了閉眼,似耗盡了一生的心力,機關算盡又怎樣,臣子不過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臣認罪!但懇請皇上念在姚家三朝侍奉的份上為姚家留下點血脈!”姚霆重重地叩首,額頭與冰冷的大理石面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字字泣血,滿臉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