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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是可以好好教導一番!”

此時的纖舞就像被踩著了尾巴的貓,整個人已到了快要炸毛的地步。成堇輕笑,果然還是小姑娘!拍了拍袖子,恭謹地行了個大禮,“臣告退!”

成堇走後,纖舞立即軟了身子癱在椅子上,她不想自己有一天也變得像只刺蝟一樣,渾身帶刺地面對周圍的一切。這突然而至的鳳印讓她慌了、傻了、呆了,她真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凌荊歌對她的心沒有半分保留,從初見時便將心剖開來給她,即使在她誤會他用箭射傷夜月辰而對他擺臉色,使性子時,他也能默默地受著,每日定時到定北侯來察問她的病情,他進宮月餘了,卻還沒有冊立一個妃子纖舞看著案桌上泛著冷光的鳳印,忽然覺得心像被什麼塞滿了,酸酸澀澀的,難受得緊。

梅兒在一旁站著,眉頭緊皺,擔憂地看著纖舞。這般絕密的事纖舞竟不避著她,讓她心裡多少有些感動,纖舞是真心拿她當自己人,她自然也要對纖舞好。“小郡主,皇上對您”

“梅兒,別說了!”纖舞打斷她的話,撫了撫額,將鳳印收進袖裡,囑咐道,“今日之事不可露出半句!”

“奴婢明白。”

凌荊歌既將鳳印交與她,也是拿出了真心,將自己的承諾送到了纖舞面前,只看她要不要。若她收下,他便立她為後,實踐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佳話;若她不要,他也明瞭了她的心,自不會強迫她,不過,中宮就懸空了。此番深情,要她如何應對?

而另一方面,夜月國,自收到凌心妍去世的訊息後夜月辰的心就一直不安穩,總想著尋了時機到凌國看看纖舞,那個剛回到母親身邊的小兔子,指不定難過成什麼樣呢,但接下來的爭儲之事又阻下了行程,直到半月前傳來凌荊歌即將登基的訊息,夜月辰縱然再沉穩也淡定不下去了,急急地收了佈下多年的網。

除夕之夜,萬家燈火,空間火焰四散,化出美麗的形狀,護城河上各彩色蓮燈光影明滅,隨波搖曳。家家戶戶爆竹四起,高朋滿座,好不熱鬧。當整座雲都皆沉浸在新年喜慶中時,一眾皇宮鐵騎卻悄然包圍了右相府,又在沒有驚動左右鄰居的情況下將右相一家押入天牢,一眾奴僕丫環皆押送至刑部。燈火通明的右相府一瞬間陷入無邊黑暗,初時還隱約聽得見幾聲犬吠,後來便悄然無聲了,府中女眷的驚呼哭泣、男子的怒罵低咒皆消散於熱鬧的炮竹聲中。

姚霆身居相位,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刑部自是拿捏不住分寸的,若是草草定了案,勢必難堵天下悠悠之口,是以,對姚霆的審訓定為殿審,由夜月崇親自處理,百官旁聽。

正月初三,正是走親訪友、大宴賓客的日子,而夜月王朝的臣子卻在這天早早地便上了朝。

姚霆一身囚衣,由大內侍衛押著上殿,昔日意氣風發的右相、國丈大人一夕間蒼老了許多,微亂的鬢髮、憔悴的神色無一不顯示出他的落魄。右相派的官員們個個面色蒼白,略低了頭看著靴尖,身前交疊的雙手抖得厲害。

“老臣恭請聖安!”即便落魄,姚霆的聲音仍是洪亮高亢,充滿威儀。

夜月崇淡哂,“不是罪臣嗎?”

姚霆有一瞬的尷尬,重重地首:“老臣不知所犯何事,竟在除夕之夜被押天牢,還請皇上還臣一個公道!”

夜月崇目光淡淡地在群臣之間掃過,笑道:“自然!”說話間,又將目光轉向夜月辰。

姚霆心下立刻明瞭,定是夜月辰抓住了什麼把柄,要定他的罪。二十年來在朝堂巋然不動、穩如泰山的姚家又豈是一個毛頭小子能扳倒的,姚霆輕嗤,“臣所犯何罪,還請王爺賜教!”“賜教”一詞咬字極重,似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夜月辰淡笑,轉頭示意大殿旁的宮人,立即有一太監拿了一摞賬冊之類的東西恭謹地立於一旁。

猛地一掃,托盤中的賬冊嘩啦啦地落了一地,甚至有幾本直接從姚霆的頭上砸去,賬冊翻動之間,銳利的頁角劃破了雲霆的臉,引來一聲悶哼。

朝中大臣更是大氣都不敢出,驚駭地看著這一幕,唯有云慕楓、羅太傅及夜月宇三人神色自若,平靜地看說這一場審判。

姚霆怒極,卻也不敢有什麼過激之詞,畢竟他還是待罪之身,在此關頭也不欲多生事端。

“右相近十來搜刮民脂民膏可都在這賬冊上呢!右相不但與朝中各位大臣相熟,跟辰國、凌國四品以上的官員皆是熟稔得很嘛!右相年歲大了,怕是記憶不好吧,不如讓本王給你念念,也好喚回右相的一些記憶。”言罷,夜月辰俯身挑起一本冊子,隨意地翻了兩頁,嘴角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