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夫君”她沉沉的吸了口長氣,“太不珍惜自己,這一點,可惡極了。”
他詫異的看著她,她是真小看了他的脾氣,還是以為他不會發脾氣?
“不管見鬼的傳聞是真是假,夫君死了兩任妻子是事實,直到國師算了能為夫君破煞的命格之女,母后才決心讓我成為你的第三任妻子。”她沉靜的說著最真心的話,“夫君打勝仗的事已傳回京師,朝野歡慶不已,但同時夫君重傷之事也傳開了。”這些都是皇太后
的人在她前來延安的一路上,陸續帶給她的訊息,“我成為朝野百姓茶餘飯後的閒談,很多人在看也在猜,國師的破煞之言,指的難道是夫君不會再死一任妻子,卻是自己身亡?”
“簡直是胡說八道”他愈聽愈火大。
“是胡說八道,因為我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她神情堅定的看著他。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震憾的,她的眼神跟口氣都像在向他承諾,她絕對不會讓他死!
她深吸了口氣,“我會傾其所能的照顧夫君的傷,我也不準備當寡婦,請夫君為我、為自己、為愛你的每一個人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夫君要做任何事,我都不會干涉,可以嗎?”
這一番話說得至情至性,朱塵劭的心中更是暖烘烘的,這是他成親三次以來,第一次他的妻子如此堅定的告訴他她的心底話。
叩叩叩,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接著是小廝的聲音,“王爺,洗澡水已備妥。”
“進來。”
兩名小廝隨即扛進澡盆還有兩桶溫熱水,在將水注進澡盆後即退了出去。
鄔曦恩忍住要他們將澡盆移到寢房去的衝動,畢竟她才來第一天,還是別干涉太多,但一想到他大多睡在這兒,心裡著實不忍。
“現下,你總可以走了。”
他見她還坐著不動,是想伺候他沐浴嗎?才剛想著,這女人竟然走向他,他燮眉,見她臉兒不知何時染上兩片嫣紅,同一時間,她已傾身要為他解衣--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我不需要你伺候。”
她輕咬看下唇,猶豫看,但還是鼓起勇氣道:“我是你的妻子,這也是我來這裡的理由,何況等會也要重新上藥。”
他眯起眼看著她,她也定定的回視他,並不打算妥協。
看來,他得慢慢習。噴這張傾城之貌下那顆執拗的心。
他鬆開她的手,靜靜的看著她為他解開農物。
是啊,他們都洞房過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何況他還是個男人,怎麼能同個女人般扭捏。
只是,這個女人在將他的衣服一件件剝下後,勇氣也在逐步消失中,在褪去他身上最後的褲子時,她是眼楮瞪著他的胸膛,完全不敢往下。
有勇氣說要伺候他洗澡,但臉上的暈紅與不知所措的眼神卻洩露了她的膽怯,這不禁讓他聯想到新婚之夜時,她強裝勇敢實則怕到軟腳的可愛神態,他嘴角微微勾起,不由得放鬆了自己。
澡盆的水位其實不高,讓他剛好能將下半身泡於水中,卻不會碰到腹側上方的傷,水位能抓得這麼精準,可見自受傷以來,他都是這樣洗澡的。
好在四周放了暖爐,要不就會太冷了。
她擰乾毛巾想要替他擦拭上身,但才剛碰觸到他,就感覺到他的身體緊繃,她也莫名的一僵,眼前這氣氛太過親密,著實不輸洞房之夜。
看看他淌看水的堅硬胸膛,她全身發燙、喉嚨乾澀,一顆心幾乎要提到喉嚨口,不敢相信,她的身體竟有感覺,這讓她很難為情
但她謝謝他,至少在男女情事上,他讓她記憶裡那汙穢的過往被洗去了,留下的全是他對她的愛憐與溫柔。
思緒至此,她收斂心神,溫柔的為他擦洗。
他的手很大、很粗,全是厚厚的繭,但摸來卻不會不舒服,他微鼓的胸膛肌肉結實,古銅色的肌膚陽剛誘人,可以想像他一定是在大太陽下打赤膊操兵練武,才有這樣的膚色。
只是他的舊傷疤也不少,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停駐在肩上的幾道傷疤,又想到他臉頰上的疤,她柳眉一擰,這個男人真的不怕痛嗎?
從這些傷疤看來,每道傷都很嚴重,難怪他對她先前說的傷口感染等話一臉不屑,或許他已多次來回死亡幽谷,在她眼中危及生命的重傷,他已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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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昧道很好聞,淡淡的馨香就在他的鼻間盤旋,她為他擦背時也聞得到,他的情慾被挑起,下半身亢奮了起來,洞房夜的一幕幕也很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