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心離開。呂曼笑著做了個噘嘴撒嬌的動作,亭亭看著由衷地笑了,眼底也浸上絲暖意,呂曼這才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叫我小墨就好。第一次寫長篇,寫得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指正。我儘量日更哦
☆、藍調
可走到街頭拐角後,呂曼猛然想起十年前那天,亭亭也是這般落寞地一個人離開,不知怎地,竟被瘋狗咬傷了,被人發現時,她渾身全是傷口,血淋淋地驚人,送去醫院後,被檢查出患上惡性病毒性腦膜炎,整整一個月高燒不退,中間為了檢測病毒含量,一共做了三次腰椎穿刺的手術。
有一次手術她也在場,亭亭堅持不打麻藥,顧伯父和顧伯母全都急壞了,可怎麼勸亭亭都咬牙堅持。醫生們也都傻眼了,以前是聽說過關公刮骨療傷,可畢竟是書上的故事,這個瘦弱的小女孩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真是太不可思議。
一個帶著無框眼鏡的年輕醫生好心的勸亭亭,“小妹妹,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腰穿可是用穿刺針穿透腰椎來取腦脊液。前幾天,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打過麻針後,還疼得哇哇叫,你肯定會疼得受不住的,萬一到時候疼得身子一歪,針眼扎斜了,可是會出大事的。”
亭亭卻笑了笑,眼睛裡浮出一層柔軟的情緒來,“我就是要一輩子記住這種刺骨的疼痛。”那醫生以為碰上個腦子不正常的奇葩,只好和顧伯父商計一下,偷偷地將酒精棉球沾了些麻醉藥來擦拭,可是這樣減輕的疼痛微乎其微。
手術時,顧伯母根本不敢看,眼睛緊閉地坐在椅子上不住地祈禱,“仁慈的主啊,求您保佑亭亭手術順利,早日康復。阿門”。一向鎮定自若的顧伯父和她一起站在病房門外,他的雙手微微地顫抖,佈滿紅血絲的眼睛溢滿了擔憂,呂曼輕聲安慰道,“伯父,亭亭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只見剛才那位年輕的醫生正拿著個穿刺針在亭亭身後緩緩地推進,呂曼從未見過這麼粗的針頭,寒光一閃,便插了進去。
亭亭側身蜷曲在病床上,雙手緊緊地抱著膝蓋,額頭上佈滿密密麻麻的汗珠,水漉漉的眼睛亮亮的,裡面散著迷離的光,卻仍使命地咬著嘴角,可終究在針頭穿透椎骨的那一瞬間叫了出來。
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聲音聽得並不真切,但呂曼一看到亭亭的口型便立刻知曉了她叫出的那倆個字,慌忙向身旁的顧伯父望去,還好他這會兒緊張的閉著雙眼,並未覺察出什麼異常。
亭亭病好後,曾有一天,呂曼試著問過她,“你做腰穿那天,最後叫的是‘哲然’吧。”
她的眸光閃了閃,自嘲地笑道,“是嗎雖然知道我那樣是被他害的,可一想到他,那刺骨的痛竟也沒那麼疼了,呵呵。。。。。。費盡心機的想記著痛、恨他、忘記他,可最後只是徒勞的發現自己仍這麼傻傻地愛著他、念著他。。。。。。卻忘了痛。”
看到她突然變得慘白的臉色,呂曼不禁懊悔自己挑起了這個話題,輕聲道,“亭亭,放心吧,你和蘇哲然的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要是我說漏了嘴,就一輩子嫁不到喜歡的人。”
“哎,你這缺心眼的孩子,怎麼亂賭咒,我又不是不信你,小心蕭昔宇知道了,還不罵死你。”
“他要是能因為這罵我,哪怕被罵個狗血淋頭,我也高興呢。”
“阿曼,看不出來,你傻得和我有一拼啊!”
“這叫臭味相投嘛。”
。。。。。。
那時的歲月,陽光正好,青春未老,即使用一倍的奢望來換雙倍的絕望,我們都甘之如飴。
搖搖頭將回憶打散,呂曼便開始偷偷地跟上顧亭亭,隨著她繞啊繞,看著她進了藍調酒吧後,暗暗鬆了一口氣。
藍調是高逸航開的,帶著些獨具特色的小資氣氛,卻又不浮誇,是個挺有品味的消遣場所。呂曼和亭亭沒事的時候,總愛過去玩兒,如果外頭太鬧騰的話,她們就進裡面的專屬包間,高逸航曾經半開玩笑地說,“你倆就是這店的老闆娘,只要這店開著,那間包廂就是你們的,甭管來了什麼人,我高逸航都不會讓他們進這間房的。”
高逸航這個傢伙,最喜歡追美人,可到手後,又變得三心二意,所以從中學開始,便花名在外。呂曼還記得那時他的TRAK腳踏車後座載的女生差不多每隔一個月就要換一個,當然也有例外。
而那個例外便是顧亭亭,高逸航載了亭亭整整一年,可就在大家以為高家大公子終於轉性,老師們也開始慶幸他不再禍害別的女生時,他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