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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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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鑲嵌著琉璃吊燈的走廊,他便聽到酒吧的歌手在演唱Frankie Valli的My Eyes Adored You。

My eyes adored you

Oh;I’ll never lay a hand on you

My eyes adored you

Like a million miles away from me

You couldn’t see how I adored you

高逸航一眼就看到那個他熟悉的背影安靜地坐在紅木材質的吧檯上,那雙讓他魂牽夢繞的玉脂白的手正優雅的拿著杯顏色好看的蘇格蘭蘇打,手指修長,指節像是被打磨過的玉石一樣漂亮剔透。

不知是不是已經醉了,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表情,不知是喜是悲,眼底映著酒吧裡斑斕的燈光,一片迷離。他坐過去,要了杯血腥瑪麗。

顧亭亭扭頭看了看這位不速之客,笑了出來,眼睛彎成一弦清冷的新月,“高老闆,你怎麼來了?”

高逸航用手遮住她的雙眼,“別這樣笑,還不如哭呢。”

顧亭亭那倆扇宛如蝶翼般濃密的睫毛垂了下來,“是麼?很難看吧。。。。。。”

高逸航把她的頭拉倒自己寬厚的肩膀上,輕聲道,“所有人都會陪你一起笑,但是我會陪你一起哭。”

橘黃色的燈光從天花板上的一排水晶玻璃墜子吊燈上灑下,一片片地散落在木質地板上,有種落日餘暉的暖意。酒吧裡的人並不多,大多在圓木桌旁安然的品著酒或彼此低聲私語。

That no matter how the years unwine

Still I reminds about the girl I miss

And the love I left behind

乾淨的男聲輕繞在酒吧的各個角落,高逸航沒想到藍調新招的樂隊竟能把這首經典的英文老歌演唱得如此淋漓盡致,眸光向舞臺掃過去,訝異地發現他們都是些不大的男孩子,看著那些少年在舞臺上盡情地綻放著自己的青春和夢想,他真是打心眼裡羨慕這樣奔放的青春。

其實他這麼大時,也有夢想的,說出來可能不會有人相信,因為那麼不把真心和感情當回事的自己,竟然做夢都想和一個女孩兒一直在一起。

肩膀上似乎有些涼涼的溼意,卻讓高逸航的心尖灼的生疼,他多想伸手抱抱這個心尖上的人,安慰她,拂去她臉上的淚痕,可那雙手卻在要觸到她的肩膀時,被自己生生地頓住,然後默默地垂下去,就像從未有過方才的意亂神迷。

自己已經答應過她只做朋友,真的不敢唐突了她,若是以後無法做朋友的話,那自己就連這默默守護的資格都沒有了。

高逸航嘆了口氣,不再想那些費心的東西,開始眯著那雙桃花眼觀察吧檯上自己那杯血紅色的Bloody Mary和亭亭橙紅色的Scotch Soda;笑道,“亭亭,你看咱們這倆杯雞尾酒多像果汁啊,只看外表又有誰會知道它們是用烈酒混成的呢。假作真時真亦假,人間正道是滄桑。”

顧亭亭聽到他故作深沉的歪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高大公子,拜託你多讀些書,這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詩也被你捏在一起。”

高逸航看到她梨花帶雨的臉上映著笑,心情也明朗起來,“這倆句可不都是情詩嘛,放在一起又押韻,我覺得好很。”

顧亭亭無奈地倆眼朝上一翻,白了高逸航一眼“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這是毛爺爺的詩好不?你竟然說是情詩!哎,沒文化真可怕!”

高逸航覺得自己真他媽犯賤,被人嘲笑加翻白眼還樂滋滋地想再來一次。可不是麼,自從十六歲轉校遇到這個剋星後,自己便一直如此。

那時高逸航的父母剛離婚,老爸仍是中南海那個疼他的高官,老媽還是那個全國著名的珠寶生產商,只是他突然覺得那麼大的中國,卻不再有屬於自己的家了,爸爸一個家,媽媽一個家,剩下他自己,好像是多餘的。

他轉到了C市一中,只因為這世上最疼他的奶奶在那兒,只有在奶奶家他才感到自己不是一個人,不用晚上獨自守著那空蕩蕩的大房子發呆,不用拿著鈔票去附近的餐廳找吃的,不用日復一日的喝飲料。奶奶會陪著自己嘮嗑,給自己做好吃的飯菜,沏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