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呆的,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回應司馬宣才好。

她一動不動地跪著,本來以為司馬宣還有後話的,哪裡知道他卻又一聲不吭了。

直過了好一會,鍾無雙這才在心裡萬分的懊悔地想到:他說我狡猾,我幹嘛不以死相爭!怎麼也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清白才行?好了,這下好了,我不聲不吭的,他肯定以為我是預設了。

她苦惱之極,更不知道司馬宣會如何處置自己,於是一動不動地跪在那裡。鍾無雙這一跪,便跪了一路。

她有幾次想動一動,可剛剛晃了晃,便感覺到頭頂上灼灼逼來的目光。為了不觸怒這位北王,她只得又老實地跪著了。

直到馬車回到北王宮,直到司馬宣下了馬車,他才半轉過頭,在燈籠光的照耀下,他俊美的臉半明半暗的,讓呆呆仰望著他的鐘無雙,心臟又小小地跳了一下。

司馬宣盯著她,淡淡說了句:“隨侍。”

直到他轉過頭去走得遠了,鍾無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答應自己的要求了。

可可自己不是請求恢復北王勇士的身份麼?這隨侍,不就成了他的貼身小廝了?自己是南侯公子的姬,卻來服侍他的起居,這這說得過去嗎?

再說了,自己曾經對他不敬,又威逼於他,還對他說謊了,為什麼他不恢復自己北王勇士的身份,反而讓自己隨侍左右?他,他不會是想把自己留在左右,再慢慢想法子折騰吧?

鍾無雙才這麼一想,隨即又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想:不對,不對,司馬宣是個做大事的人,他不會這麼無聊。

司馬宣一下馬車,便有十數個侍女侍從圍了上來,他們籌擁著他越去越遠。

鍾無雙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揉搓著跪得鐵青的雙膝,慢慢地跟上了那龐大的隊伍。

北王宮裡到處火把熊熊,因為北王的到來,時不時看到成群的侍女和劍客出來行禮。

不一會功夫,眾人簇擁著司馬宣來到了他的主殿裡。

鍾無雙這兩天來,過得既是鬱悶又是提心吊膽的。昨天一宿沒有睡好,加上今天又沒吃好,到了現在已是睡意沉沉。

她伸袖掩著嘴,打了一個哈欠,緊跟幾步,拂過三層珠簾,踏入主殿的玉石地板上。

終於,眾侍衛退下,侍女們圍著司馬宣來到一側的議事殿裡。

司馬宣一踏入議事殿,眾侍女便圍上前,焚香煮茶,忙得不亦樂乎。

這時,他那低沉優雅地聲音傳出,“姬何在?”

鍾無雙正在打哈欠。

哈欠這玩意兒就是一病,她是越打越兇,越打越雙眼睜不開。

饒是她強行命令自己緊張些,精神振作些,卻沒有一點作用。恍惚中鍾無雙都有點不明白了:自己這是怎麼啦?來到司馬宣身邊,成了他的貼身小廝,可是極不安全的啊,可怎麼,自己就放鬆成這個樣了?

她仰著頭,袖子擋著小嘴,一個又一個的哈欠打得歡時,突然感覺到殿內的氣氛有點不同了。

發現這一點並不容易,要知道她的大腦幾乎停止了工作。

鍾無雙傻傻地閉上眼,傻傻地放下袖,傻傻地一抬頭。

她一抬頭,便對上嗖嗖嗖十來雙盯向自己的目光,圍在司馬宣身邊服侍的婢女們,正用憐憫驚愕地眼神盯著她。

鍾無雙眨了眨眼,大腦終於清醒了少許,她艱難地擠出一個笑來,扭過頭看向司馬宣。

司馬宣正側對著她,取了冠的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一般流洩到肩背,襯著他身後的珠串薄幃,簡直如夢中神祗。

他微微側頭,深如星空的雙眸定定地瞟向鍾無雙。

到處燃燒著的蠟燭光下,他俊美的五官時明時暗,宛如精心雕刻出的山稜河嶽,無一處不是上蒼傑作。

司馬宣看向鍾無雙,對上這婦人有點迷糊,有點怔忡的水漾雙眼時,他薄唇一啟,再次叫道:“鍾無雙?”

“妾在!”

鍾無雙這次應得很響亮,她三步並兩步地跑到司馬宣身前,以屁股拱得老高的方式叩跪著,說道:“妾無禮,還望北王恕罪。”

她想在聲音中加入一些害怕緊張的,可實是睡意還在,一不小心,語氣中便只有含糊迷濛。

司馬宣盯著鍾無雙的頭頂,一臉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片刻後,他終於開了口,“姬是婦人,本王若為你恢復北王勇士之職,恐怕招來朝臣非議。但是,為了姬的安危,這段間,你就留在本王身邊,暫行幕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