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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最不敢置信的,便是央齊本人。

司馬宣那劍,已刺穿了她的肚腹,可她此時還沒有嚥氣嬖。

此時的央齊,已停止了慘叫。

她張著小嘴,那張經過精心打扮的秀麗臉上驚恐萬狀,一股又一股的血沫,正從她的口裡不停地向外湧。

她瞪著司馬宣,咽喉中咯咯作響,幾聲後,她猶不甘心地喃喃問道:“我是宗公主,你敢殺我?牢”

司馬宣沒有回頭。

央齊瞪著他的背影,慘笑道,“若知你如此在意這個婦人,我早該在宗國時,便當將她狙殺的。那時若是下手,必然一舉得逞!”

她話音一落,司馬宣面上的暴戾之色,便又增加了幾分。

央齊艱難地抬起頭來,慢慢地看向鍾無雙。

在迎上鍾無雙震驚的雙眸時,一抹痛恨,一抹苦澀,一抹瘋狂同時湧出她的眼眸。

她雙眼空洞地盯著鍾無雙,在‘咕咕’的血沫湧出間,她喃喃說道:“我是堂堂宗王公主,而你,不過是個卑賤之婦,然,他卻為了你而殺我。你贏了你贏了”

她只說到這裡。

幾乎是突然間,司馬宣呼地一聲,抽出了長劍!

一股鮮血如噴泉一樣,沖天而湧,伴隨著的是,央齊倒地的聲音。

司馬宣沒有動,他只是從懷中掏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拭去劍上的鮮血,冷冷地喝道:“拖出去。”

“諾!”

一令吐出後,司馬宣方緩緩回頭,再度看向鍾無雙。

此時的他,雙眸沉寒,呈現在他雕塑般的俊臉上的,俱是沉沉的威煞。

“卑賤之婦?咄!何人敢說我司馬宣的婦人是卑賤之婦!”

他的眸子,一一掃過滿殿朝臣,直到眾人都自覺地閉上了嘴,不再出聲。

司馬宣這才上前,擁著鍾無雙,冷冷說道:“爾等許是不知,這婦人,本就是我司馬宣的結髮之妻。皆因長姐所妒,差點命喪黃泉。然,我司馬宣的婦人自有鬼神相佑,不僅幸得不死,還與本王輾轉終成眷屬。誰敢說白驪國的嫡公主,我司馬宣的婦人,是卑賤之婦?!誰敢!”

司馬宣這一喝,已經帶著十足的暴戾之氣,一時間,大殿之中的群臣,一個個噤若寒蟬,再無半分聲息。

“我歷劫而歸的婦人,我叩求鬼神相佑的子嗣,竟然因婦人之妒而再遭劫難。大子已失,婦人雖生猶死,此罪此恨,不誅此婦,難平其心。群臣可有說乎?本王處置不當乎?”

在司馬宣的喝問聲中,原本還有些不滿的群臣,再次將身子往下伏了伏。

到了這種時候,宗公主不能殺也被司馬宣殺了,群臣還能說什麼呢?

而且,鍾無雙是白麗國公主之事,一徑在群臣間丟擲,立時讓眾人生出原來如此之感。

白驪國雖是小國,但終究是與先王有過盟約的國家。

先不論白驪國的勢力如何,就鍾無雙的身份而言,已經不是來路不明的卑賤之婦了。

她不僅不是來路不明的卑賤之婦,她還是司馬宣明正言順的結髮之妻。如此說來,司馬宣因為她,因為那失去的大子,便是殺了宗公主央齊,於情於理,他的行為都是可以被世人理解並接受的。

一片沉默中,終於,具公說話了。

他越眾而出,跪伏殿中,朗聲請奏道:“白驪國公主鍾離,原本便與我皇有婚約在先,既然公主無恙,我皇當擇黃道吉日,與公主重修百年之好。夫人央齊,雖為天子公主,然,因其善妒,害我北國大子性命,絕我王室子嗣,其罪當誅。雖已伏法,但其所作所為,當以國書上呈宗王,公佈天下,以正天下妒婦之心。”

具公既已發話,眾臣紛紛出列附和。一時間,原本司馬宣的個人行為,立時便成了北國上下的共同決定。

到了這種時候,司馬宣自然會借驢下坡,順勢令道:“如此便依具公之言,將央齊所作所為,以國書上表宗天子,同時宣告天下。”

在群臣的應諾聲中,司馬宣一揮廣袖,寺人尖聲叫道:“退朝!”

群臣如潮水一般向外退去,轉瞬,若大的宮殿中,便只有司馬宣與鍾無雙,及一干隨侍。

自央齊被殺之後,一直便處於震驚中的鐘無雙,此時面色仍是慘白如紙。

在知道央齊便是那幕後間接扼殺自己孩子的人時,鍾無雙曾想過,便是拼著一死,也要與這個婦人同歸於盡。

她沒想到司馬宣會搶在她的前面下手。

她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