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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日設宴,願與使臣替南王事先慶賀。”

“北王客氣。如此,臣便代我家皇上愧受了。”

在南國使臣的客氣聲中,司馬宣哈哈一笑,率先起身朝設宴的側宴走去。

鍾無雙緊隨其後,心裡卻在想著:怎麼這麼快就說完了?剛才,司馬宣說適逢南王大喜,南宮柳除了登基之外還有什麼大喜之事?難道

鍾無雙猝然抬頭望向那南國使臣,卻見後者堪堪將若有所思的目光,從她身上游離開來。

儘管一直還處於意味不明的狀態,但鍾無雙的心,卻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了沉。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非常不好的預感!

宴席上,司馬宣與那南國使臣賓主盡歡。

以夫人的身份陪同出席的鐘無雙,卻豎起了耳朵,希望從這場宴會中能探聽到一星半點關於南宮柳大喜的事。

雖然她可以事後再去問司馬宣,但一想起來半年之約,她更願意自己去了解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宴會間中,鍾無雙安排了歌姬舞姬前來助興。

這種安排,意在緩和一下議事之時的緊張氣氛。

而且,每當這種時候,參宴者是被允許隨意走動的。一則便於眾人交流,另一則也是因為這時世的宴會冗長,到時人難免會有三急。

鍾無雙便藉著這個機會,遊走於眾人之間。

果然,在經過一些聚齊在一處的北國謀臣中,一個有點粗放的嗓音傳入她的耳中,“世間俱說南宮柳是有情有義之人,在我看來,不過是釣名沽譽罷了。想我北王夫人為了他身犯險地,赴胡城死地,救他於危難之中,現如今,他稱王立後了,哪裡還記得我們夫人初時之好!”

稱王立後!

聽這聲音,竟然還是個替自己打抱不平的!鍾無雙不由停了下來。

另一個謀臣低聲回道:“你休要如此大聲嚷嚷,叫我皇聽到可就不好了。事到如今,你都稱她是我北王夫人了,南宮柳縱然為王,又能如何?我北國於他南宮柳有恩,他總不能因為一個婦人,而與我北國交惡。在我看來,南宮柳如此行事,情有可原!”

這話一出,另一個瘦弱白淨的貴人即不屑道:“什麼叫情有可原,公難道不知麼?南宮柳與中山氏聯姻,意在免於燕國與中山氏對其的夾擊之苦。其用心,皆為南國國力虛空,已打不起仗了。與我北國於他有恩無關,與夫人無關。”

眾人正議論得熱鬧,不想一個年老的土族大夫突然插了進來,他朝眾人瞪目喝道:“夫人,已是我北國的夫人,與南宮柳何關?孤身闖胡城,春祭之時於天子面前獻策,如此有節義之勇,又有國士之才的婦人,能被我王得之,納為夫人,已是我北國有幸之事,諸位又何必替南王操心!”

在這個年老計程車族,挾著滾滾而來的怒氣一通斥喝之下,那些聚齊一處的謀臣貴人紛紛散去。

躲在暗處的鐘無雙卻渾然不覺。

就連這滿殿的喧囂聲,她都聽不清了。

她的耳朵嗡嗡響成了一片,茫然地瞪著穿梭在大殿中的人,攥著胸襟的小手,不停的顫抖著。

她的眼前,一陣昏花,難以形容的眩暈令她有些搖搖晃晃。

鍾無雙的嘴唇無意識地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半晌後,她又動了動,聲如蚊吶,“南宮柳,他要娶皇后了?”

原來,南王大喜,便是新王納後!

鍾無雙的雙眼,變得空洞無神,就連看人,都變得沒有焦點。

她像個遊魂似地離開宴會,如個失魂的鬼魅一般回到自己的房中,把兩個侍婢趕出,把房門一關。

沿著房門,緩緩滑落在地的鐘無雙,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是傷心至極的她,竟然發現自己哭不出來。

她只是依著門,蜷曲著身體無聲地笑,笑到最後,竟是淚流滿面了。

鍾無雙在笑自己,真的太傻太天真,居然會相信,在這異世之上會有個深愛自己的男人。

她甚至沒有奢望過能與他擁有天長地久的,她以為只要愛了,只要深愛了,與他能有那麼三五年的光景,可以完全地擁有他,自己也完完全全地屬於他,守著這份乾淨的感情過上三五年,她也就心願已了。

畢竟,像她這樣的異世之人,又怎麼能預料三五年之後的事呢?

誰知道三五年之後,她鍾無雙還能不能繼續留在這世異都是個未知數,她又怎麼能奢求他的天長地久?

她知道他是皇胄,她也知道他終有一天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