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的包容之心,已經不是她三兩句的挑拔之詞便可以左右的。
暗裡攥緊了拳頭,鍾媚暗暗發誓:我一定要讓鍾離再一次,徹底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數十天之後,司馬宣的行駕終於回到北國。
在回到北國之後,司馬宣為這個與他有半年賭約在身的掛名夫人,重新安排了新的工作。
那便是代皇后之職,暫時掌管後苑之事。
雖說鍾無雙當初看在司馬宣的薪金給力的份上答應得爽快,可一旦真的接手了這執掌後苑之事,她才發現,原來這後苑之事,可不是簡單的事。
無論是奴僕的調配,還是各種物品的發放,所牽涉到的方方面面極多。
如司馬宣這等身份,用餐時所奏的樂,所用的酒樽等等,都是有規矩的。
畢竟這世上,金銀大過天。
難得司馬宣知人善用,又肯付出大把銀子來請她這個掛名夫人來執掌此事。鍾無雙既然答應接手了,那便得凡事盡力而為,亦要做得漂亮。
不過鍾無雙不是尋常的婦人,她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高階白領,前世時,管的便是人事的工作。因此她接手此事後,在眾人的懷疑聲中,不過六七天的時間,鍾無雙便把一應事務處理得乾乾淨淨,井井有條了。
ps:臨近月底,各種忙亂。
菊暫時將此文的更新時間定在每天的10:30點,在此告訴大家,免得大家無謂空等。
第一百零七章 痛過之後
每一天按照司馬宣在前一天定下的活動,按他的要求做出相應的安排,也是鍾無雙的工作之一。舒歟珧畱
因此,鍾無雙知道,今天有南國使臣來訪。
一大早就起來準備一切的鐘無雙顯得有些心神不定。
太久沒有南宮柳的訊息了,這有些不合常理。
按說春祭之時,司馬宣對自己以死麂傳情,還劫掠為婚這件事,南宮柳不可能不知情嬪。
可是這麼久過去了,那個叮囑自己,讓自己速回北國,說是媒聘隨後就到的南宮柳,卻再沒有半點音訊傳來。
憑自己對南宮柳的瞭解,鍾無雙覺得他應該不是如此無情之人。
她一直想著,南宮柳一向以善謀而著稱於世,或許,對司馬宣如此行事,他自有應對之策。只是現在南國時局動盪,他又還未加冕稱王,諸事凡多之下,他顧之不及罷了盧。
像鍾無雙這樣的現代人,原本便比這時世的婦人凡事依附男人不同。
她習慣於自食其力,對一切事物,她不會過人寄望男人來幫忙解決,也不會被動地等待。她總會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自己便先就想好應對之策。
但不管如何,在等了這麼久之後,鍾無雙在聽到有南國使臣前來,還是非常激動的。
鍾無雙幾乎敢肯定,此次南國使臣前來,便是因為她的事而來。
因為前些日子,她便從司馬宣手下的謀臣嘴裡聽到,南國君王新舊交替已成定局,應是這月內之事。
鍾無雙暗裡掐著指頭在算,應該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了。
南國使臣這個時候來,有可能是一則請各位諸侯前去為新任南王登基觀禮,二則,或許南宮柳會藉著這個契機,來向司馬宣要回自己。
儘管這種被人送來要去,如貨物一般的行為在鍾無雙看來極其傷害人的尊嚴,但是處於這個時世,一個婦人,活得都如此無力了,哪裡又還顧得上計較這些。
儘管心裡裝著事,鍾無雙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將今日宴會上需要的食物搭配,餐時所奏的樂,所用的酒樽等等,一應俱準備好了之後,她才匆匆朝司馬宣的議事殿走去。
南國使臣已經來了,正在與司馬宣議事。
鍾無雙悄然提步而入,來到司馬宣身後的榻幾坐好。
如往常一樣,司馬宣的身子緩緩向後靠了靠,鍾無雙悄聲稟道:“諸事已備,隨時可以開宴。”
這種時候,司馬宣自然不會應答她。
他跪坐在塌上的身子,不會他人所察地重新恢復端正。
隨即,他溫和地笑著,徐徐說道:“新任南王是本王故識,他的登基大典,不僅是南國的大事,更是我北國的大事,本王自然是得前去觀禮了。”
殿下的南國使臣聽了司馬宣的話,雙手扶膝,身子前傾向他叉手行了個禮後,說道:“如此,本使便先代我家皇上謝過北王了!”
司馬宣雙手一合,朗朗地說道:“好!恰逢南王大喜,本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