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從辯解的誤會
鍾無雙一下怔住,動作停在半道,隨即她望向自己的左手。
昨日歸來之後,司馬宣便讓人取來傷藥,細細給她塗挘�謔滯蟮暮熘字�Α�
對於闕臺上發生之事,他沒有再問,鍾無雙卻也不好再提。雖然她知道,司馬宣心中對自己與南宮柳見面之事,心中仍有介蒂,但是,若自己過多的解釋,倒好像心裡有多虧似的。
所以,想來想去,鍾無雙便索性不再提了。
反正,春祭大典一旦結束,她與南宮柳這輩子,也不再有相見之日了。
有些事情交給時間,或許比起那些無力的解釋更為有效。
“夫人醒了?”
侍婢在床幃外問。
“嗯。”
鍾無雙答應著掀了床幃,準備起榻。
“咦?”
侍婢突然湊過來,盯著她的脖子,滿面驚訝:“這宗國的蚊豸就是厲害,夫人且稍等片刻,容奴婢取些香露來為你塗上”
鍾無雙愣了愣,隨即明白了她所指之處,臉上不由一熱。
雖然對於闕臺之事,司馬宣表面似不在意了。然而昨日夜裡,他卻發了狠地想將鍾無雙揉入他的體內一般,足足折騰了她一夜。
鍾無雙深知是白日之事的緣故,只好由著他任性而為。她將自己化成一池春水,在他身下曲意承歡。
如果身體的全然交付,可以讓司馬宣能稍為安心,鍾無雙自然是樂意的。
是以,由他縱慾的結果,便是自己一身的青紫交錯。
眼看著那侍婢要去取香露,鍾無雙忙不迭地阻止道:“香露便不必了,侍我起榻罷。”
“既是如此,今夜奴婢為夫人點些薰香之物。這宗國到底不比我們北國”
那侍婢遵命而返,猶自喃喃自語。
鍾無雙窘迫地起榻著裝,岔話問她:“皇上去了何處?”
“皇上?”
那侍婢說:“早起了。說是宗天子有事找他相議。皇上臨去時囑咐我等小心侍候夫人,說是這宗國驛館內人多手雜,讓我等不可離夫人左右。皇上還說,若是夫人稍有閃失,便拿我等問罪呢。”
那侍婢說完,又不無討好地補充道:“奴婢還從未見過皇上對誰這般著緊過。可見皇上對夫人用情之深,實是前所未有”
那奴婢還在喃喃自語,鍾無雙卻是忍不住勾唇苦笑:司馬宣,對自己終究還是缺乏信任。
四周靜靜的,涼風在堂外緩緩吹入,帶著些許陽光的味道。
因為春乏未消,鍾無雙一日裡總還是倦倦想睡。
不想長此下去讓自己的變懶散了,鍾無雙用膳之後,便在驛館內的別院中散步。
雖說外面春光甚好,可一想起昨天的事,鍾無雙便去哪的興致都沒有了,索性讓自己困在別館中。這驛館的書房裡藏書頗多,好在鍾無雙本就是愛書之人,加上本就無所事事,她便安心地呆在書房內,拿起一卷策論,慢慢翻看起來。
才看不多時,鍾無雙終是難敵睡意,伏在案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睡意朦朧間,她似乎察覺到席上光影流動,似有熱氣在耳邊拂來
“皇上。”
忽然,只聽侍從在堂外大聲稟道:“宗天子急召,請皇上速速入宮。”
鍾無雙詫異的抬頭,睡眼惺忪間看到司馬宣的臂膀近在咫尺,身體側著,僵在半道。
他這是剛回來罷!不是才去見過宗天子麼?怎麼這麼快又急著召他入宮?
鍾無雙甚是不解,看向司馬宣的目光帶上了詢問之意。
司馬宣頗為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方揚聲喝道:“知道了。爾等備馬,本王這就過來。”
言罷,他轉身深望了鍾無雙一眼,小聲囑道:“宗天子之事,回頭我再與你細說。”
鍾無雙點頭,司馬宣深深再望她一眼,這才轉身大步而去。
用過些飯食之後,鍾無雙一如從前在北國時,午間總要小憩片刻。
迷迷糊糊中不知過了多久,她總覺得眼皮癢癢的,想抬手撓,卻使不上勁。又過了一會,那細碎的觸感又延伸到唇邊,慢慢往下
意識漸漸清醒,她緩緩睜開眼睛。
一隻手撫上鍾無雙的下巴,她茫然轉頭,司馬宣黑亮的雙眸近在眼前,幾乎與她貼在一處。
鍾無雙愣了愣,神志轉為清明。
“醒了?”
司馬宣的聲音低低,似乎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