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危險境況下,婦人尚不願棄自己而去,得婦如此,我司馬宣已然該知足了。
司馬宣不是傻子,同是男人,南宮柳看鐘無雙的眼神,他懂!
因為,曾在婦人心悅於南宮柳時,他自己也曾經用這種無力卻又不甘的目光,總是追隨著婦人。
司馬宣清楚地知道,南宮柳在某種程度上,與他是同一種人。
在眾諸侯中,若說真有可以被他視為對手的,除了南宮柳,司馬宣便不再作第二人想。
他清楚地知道,南宮柳表面看似溫和,然而,只要是他想要的,只要目標明確,他便定然不會放手。便是對婦人,亦是如此!
因為他跟自己一樣,是個天生的王者!
他跟自己一樣,有著一個天生王者應有的野心!
婦人或許不知道南宮柳的能耐,但司馬宣可清楚得很。
可以在諸子中爭儲成功,在極短的時間內在南國打下根基,並能迅速讓南國在一團混亂中走向富強之路的人,便是他看起來如何的溫和,不可否認的是,他也是一頭狼!
南宮柳便是如此!
較之起自己來,南宮柳只是一頭看似溫和的狼而已!
他跟自己一樣,具有狼天生的掠奪心性。也跟自己一樣,具有像狼一樣,對自己認定的伴侶,終生不棄。如障!如孽!
第一百五十五章 南宮柳的婦人
靜靜地偎在司馬宣懷中,感受到他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臉頰上撫動,那份舒緩;讓鍾無雙自那日爭吵之後便開始緊繃的心,一下子又鮮活起來。舒殢殩獍
不知不覺中,她屏住了呼吸,小心地傾聽著他的每一個聲音,感受著他那份濃濃的愛意。
他修長溫熱,夾著些許粗糙的手指從她細嫩的臉上劃過。
然後,豎耳傾聽的鐘無雙,聽得他低低地聲音傳來,“無雙與我,幾經分合。現在想來,終究還是我當年之錯。若非當年我棄你在先,你與南王,又何至於此”
一種從骨子裡滲出來的甜蜜,又開始絲絲髮芽,不過轉瞬,便溢滿鍾無雙的心房驍。
鍾無雙的心,猛然向天上一拋而出,一股狂喜如雨水一樣撲頭撲腦地向她淋來:這個男人,他終於知道要自我檢討了!他終於知道,要站在我的立場,來替我考慮問題了!
她猝然抬頭,伸手壓著司馬宣的雙唇,喜極而泣道:“夫主,前事已成過往。自此以後,你我當心無芥蒂,相互信任,方能攜手共度一生。”
“好!英”
司馬宣凝視鍾無雙半晌,終是俯身吮幹她腮邊之淚,嘴角微揚,露出一個似歡喜,似感動的淺笑。
轉瞬,又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兩人溫存良久,鍾無雙突然想起夷人奪糧之事似乎有愈演愈熾之態,而司馬宣回北國調兵之事,北國方面卻仍無音訊傳來。最讓她不安的是,到目前為止,便是司馬宣,也還不知道這背後推手倒底是誰。如此善謀之人,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司馬宣若想稱霸天下,無疑,這背後推手,必將是他最強有力的對手。
想到這裡,她不由又抬頭擔憂地問道:“既然燕國尚不能定,不知夫主可知是何人所為?”
司馬宣緩緩搖了搖頭,低低說道,“現下尚不能決。”
“宗國北部的夷人已然越聚越眾,宗國兵士,長年消極怠戰之下,已無鬥志。明日我將與各位諸侯前去邑中探看軍情,其時無雙便留在驛館內,不可任性行事。”
他的聲音很輕很舒緩,彷彿呼吸一般的輕描淡寫。
鍾無雙雖然有些擔憂,但是她也知道,真要開戰自己也幫不了什麼忙。
自己留在驛館,別讓司馬宣擔心,讓他安心處理夷人之事,便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
因此她笑了笑,輕聲答應,“好!”
第二日天剛放亮司馬宣便起了身,鍾無雙爬在床榻上,看他穿上戰時的鐵甲皮弁,不由一陣心慌。
昨夜跟司馬宣聊天的情景仍盤桓在她的腦海中。
從他的話中,鍾無雙不難猜出,邑中必定是十分緊急了,否則,這些諸侯也不必在援軍未到的情況下,便親赴戰時前沿了。
鍾無雙心中不禁深思,以現在的處境來看,無論是宗國上下,或是在宗國的各位諸侯,無不以司馬宣馬首是瞻,看來,這邑中,他是非去不可的了。只是
著裝完畢的司馬宣,猛一回頭,便見到望著他憂心重重的鐘無雙,突而一笑,上前輕擁她道,“休要擔心,援兵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