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無所謂的樣子,將陶如軒桌子上放的筆記本很隨意地拿起來翻看了起來。
“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吧。”陶如軒咬了咬牙,只能這麼說了。
黃兆龍便把筆記本合起來重新放在桌子上,笑笑道:“也好,既然你沒什麼意見,那我就讓張谷書記安排了。”又心情沉重道:“這個餘懷彪的問題恐怕不會少。我看了一下村民反應問題的材料,光剋扣村民退耕還林資金就有三四萬,還有一塊二十多畝的機動地承包,另外虛報冒領農補款也是一塊,這些七七八八算下來,恐怕要過三十萬。這就還不算老百姓不知道的。我估計數目不會小。”
黃兆龍所說的問題,幾乎每一個村幹部都有,但誰也不願意說出來,陶如軒就是嗎是嗎地應了兩聲。
黃兆龍離開後,陶如軒就去了賈清水的辦公室。賈清水正在跟一個女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賈清水說幾句,女人便花枝亂顫地笑幾聲,又要指點著賈清水嬌嗔怪一聲:賈書記真壞。賈清水也不見怪,只是哈哈地笑,見陶如軒進來便止住了,給女人使了個眼色。女人回身看看陶如軒,神色就嚴肅了起來,叫一聲陶鎮長,轉身走了。
“誰啊?”陶如軒覺得有些眼生,轉身看著女人扭著屁股離開的背影,隨意問道。
賈清水笑著擺擺手道:“那誰,說了你也不認識,街上菸酒店的婆娘。”說著臉色紅紅的。
陶如軒便看出了點意思,也沒心思關心他這些事情,就哦了一聲,在賈清水的對面坐了下來,問道:“最近怎麼樣?你管的幾個村有什麼事嗎?”
賈清水遞上來一支菸道:“除了王顯村幾個上訪告狀的之外,也沒什麼事兒。”又埋怨道:“這個餘懷彪真是讓人又可氣又好笑。”
陶如軒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故事,也急著問他告狀的事情,接著問道:“怎麼個又可氣又可笑了?”
賈清水便往門口看了一眼,還是不放心,又去關了門才壓低了聲音道:“這個餘懷彪簡直是壞透腔了,村裡一個婆娘找他辦低保,他看人家有幾分姿色,就給人家暗示。那女人也是不安分的,想著以後還能從他身上弄些好處,就答應了。他就把那女人睡了。可能是女人並沒有看上去那麼誘人。餘懷彪就覺得吃了虧。女人問他低保的事情,他就推三推四的不想給辦。女人逼得急了,他就給女人使壞,告訴女人晚上在家裡等他著,但是為了安全起見,讓女人不要開燈。女人放開了便不當回事,以為他不滿足,就答應了。結果你猜怎麼著?”
陶如軒也聽的入了神問道:“怎麼著?”
賈清水還沒說便笑的差點岔了氣,終於止住了接著道:“結果,到了晚上他自己並沒有去,而是讓村裡一個光棍漢去了。也是交代好了的,光棍漢去了也不開燈,就黑燈瞎火地鑽進了女人的被子裡。女人以為是餘懷彪,也不聲張,任由光棍漢折騰。光棍漢是沒見過女人的,折騰起來便沒完沒了。女人終於感覺不對勁了,急忙開了燈,才發現是光棍漢,一想便知道怎麼回事了,一下子跳了起來。可也不敢聲張。”
說到這裡,賈清水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要說這個餘懷彪,壞就壞在這裡。當天晚上,餘懷彪說要去女人家,女人便早早把丈夫打發出去了。結果餘懷彪卻在半道上把女人的丈夫攔了下來,又加鹽調醋地說了一些女人如何如何不檢點的壞話,又說女人晚上要跟光棍漢胡搞。女人的丈夫哪兒受得了這個,一聽便火冒三丈,從路邊撿了根棍子就要回家收拾女人。
餘懷彪卻好像一番好意一樣給女人的丈夫說,捉賊拿贓捉(女幹)拿雙,讓男人沉住氣。男人就聽了餘懷彪的勸。兩個人便躲在女人的家門外,等光棍漢進去了,覺得差不多了,餘懷彪這才把女人的丈夫放了進去。
女人丈夫進去後正好撞見女人從被子裡跳了出來,赤條條的,身上還留了些光棍漢的髒汙,光棍漢也是一個模樣。這一下哪兒還了得,女人的丈夫掄起棍子,不容分說,就把光棍漢打了個皮開肉綻,趕出了家門,又把女人捆在床上折磨了半晚上。這個餘懷彪還覺得不夠精彩,又把左鄰右舍都叫來了,那女人便那樣赤條條在眾人面前展覽了一遍。你說說,你說說,這餘懷彪是不是壞透頂了?”
賈清水說著又笑了起來。
陶如軒問道:“那後來呢?”
賈清水道:“後來那女人的丈夫覺得自家婆娘跟人胡搞,終歸是顏面掃地的事情,都四十出頭的人了,離婚也不現實,便覺得沒辦法再在村裡待下去了,一氣之下,把女人丟在家裡,一個人出去打工去了。
正所謂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