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道:“不對,騎過馬不稀奇,騎過牛啊驢子也都不稀奇,我要問的是書裡講曾子的坐騎是什麼?你連這都不知道,那當然更不知此坐騎的名字了”
“這坐騎還有名字?”書中仙愕然。
李逍遙道:“當然是有名字的,還有曾子的武器也是有名字的,你大概也不知道吧?”
書中人皺起眉,仰著臉道:“有嗎?哪本書”
“就在四書裡,我連範圍都說了,你再答不出來,我也幫不了你了。”李逍遙道。
“四書?四書裡有嗎?”書中仙閉著眼睛,很快地把四書全部在腦中背了一遍,實在沒有介紹過曾子的坐騎或武器。可是要他說沒有,他又說不出口,難道真的是自己沒看出書中的微言大義,所以竟讀漏了?
見書中仙那閉目苦思的樣子,李逍遙道:“不然我問你更簡單一點的好了,堯舜一起騎過什麼坐騎?”
聽這個問題,書中仙眼睛一下子睜了開,直勾勾地瞪著李逍遙:“堯和舜一起騎過什麼坐騎?也是四書裡的?”
李逍遙無奈地一聳肩:“您連四書裡的問題都答不上來,我還敢問您別的嗎?”
“堯舜堯和舜一起騎過什麼坐騎?堯乃伊祁放勳,舜乃姚重華,他們二人未見於書,乃見於入索九丘不對,沒這麼寫過三墳五典範圍不對”
他整張臉都幾乎擠成了一團,拄著柺杖繞室而走,喃喃自語,顯得十分痛苦。
李逍遙嘆道:“好吧,我出得太難了,曾子只是孔子弟子之一,堯舜又太古老了,那我就問你孔子吧!”
書中仙望向李逍遙,道:“孔子,關於孔子的一切我都知道!你快說!”
李逍遙道:“孔子的壺叫什麼壺?馬叫什麼馬?”
他一問出問題,書中仙當場呆立,接著竟直挺挺地往後一倒,“砰”的一聲,後腦重重地撞在地上。
李逍遙和林月如大吃一驚,連忙奔上前去,道:“前輩!前輩!”
書中仙僵躺在地,直勾勾地盯著上方,呆若木雞。李逍遙連忙拍了拍他,道:“前輩,您怎麼了?您還好吧?”
書中仙悠悠吐出一口長氣,撐起身子慢慢地坐了起來,扶杖嘆道:“我我竟有一事不知,已深為可恥;如今竟有這麼多事不知,縱有滄浪之水,不能濯我羞啊!”
李逍遙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誰能每事必知?您不知道也不算什麼。”
書中仙一把拉住李逍遙,冷然道:“小子,你不會是胡扯八道吧?書中根本沒有問題的答案!”
李逍遙搖頭道:“唉,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您不知道就說沒有,這怎麼是做學問的態度呢?”
書中仙怒道:“你說有答案,那就給我說出來!曾子的坐騎和武器是什麼?”
李逍遙道:“您是承認您不知道了?”
書中仙緊抿著唇,好不容易才吐出一聲:“嗯。”
李逍遙道:“我問的問題,你答出了哪一題?”
書中仙不情不願地說道:“沒答出一題。”
李逍遙道:“沒錯,您是都沒答出過半題。論學問,當然是我勝過您;但是論對鎖妖塔的瞭解,就是您勝過我,所以我告訴您書中的道理,您也要知無不言,告訴這塔內的事。”
書中仙道:“這有什麼問題?曾子的坐騎和武器是什麼?你快說!”
李逍遙道:“您怎麼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懂?曾子的坐騎是民德龜,武器是慎終槌。”
書中仙道:“民德龜?慎終槌?沒這種東西!”
李逍遙道:“誰說沒有?曾子曰:‘慎終槌圓,民德龜後倚。’不就是說他手中的慎終槌頭十分的圓,而自己靠著民德龜而倚,表現出他閒居時非常悠然的態度嗎?”
書中仙道:“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這句明明是”
李逍遙道:“你說不是我講的意思,我講的那裡不對,你倒說說?”
書中仙雖覺得他的用字不對,可是古書原本就缺字誤字,相通相假,搞不好真的是李逍遙所說的才是原意;再說他也沒有文獻資料來推翻李逍遙的說法。
正因為他讀書太多,看過的偽本也太多,弄到後來自己也已經搞不清真本偽本的差別,李逍遙的曲解竟會讓他啞口無言。而這種亂解,只是李逍遙以前懶得讀書,和一幫鄉村野童胡掰四書,作為玩笑的渾話,此時他急中生智,拿來蒙書中仙,卻是正中其弱點。
書中仙道:“堯和舜又騎過什麼?”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