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拿到了就快回去吧,此地的空氣都給老夫吸去了,剩的殘氣對你們身體不太好,不要逗留太久。”
麒麟老人慈和善良,他的叮囑也出自一片好意,李逍遙忙道:“多謝前輩”
他正要退出,麒麟老人又像想起了什麼,道:“等等,這個你先拿去。”
他將火靈珠遞與李逍遙,李逍遙道:“這火靈珠是珍貴之物”
麒麟老人道:“咳,什麼珍貴之物?對我而言,不過是個鯁了喉的厭物罷了!你拿去吧,或許對靈兒有些用處。”
李逍遙一聽對靈兒有用,便稱謝收了。麒麟老人又道:“還有,你離開大理城之前,務必到神殿去一趟。”
“神殿?那是什麼地方?”
阿奴道:“那是供奉女媧娘娘神像之處。”
李逍遙問道:“到女媧神殿做什麼?”
麒麟老人笑而不答,道:“去了你自然明瞭!”
說完,也不再多言,只見眼前紅光一閃,便已歸於黑暗。
黑漆一片之中,李逍遙感覺出阿奴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輕道:“咱們出去吧!”
李逍遙讓阿奴牽著走了出去,黑暗中,只聽阿奴道:“李逍遙,你與靈兒姑娘的娃娃生下來的時候,我可不可以去看?”
李逍遙問道:“有什麼好看的?”
阿奴嗔道:“人家想看看你們的小孩,生下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模樣嘛!”
李逍遙道:“不就是人樣嗎?”
阿奴輕聲說道:“那總是你的娃娃,我真想知道他的樣子”
李逍遙一聽,心頭也是一動,自己與趙靈兒的骨肉,會是什麼樣子呢?不管是什麼樣子,都讓李逍遙感到某種莫名的安定感。
阿奴沒聽見他的回答,停下了步子,回頭看著他。
李逍遙無法在黑暗中視物,但阿奴或許是習術已久,早練就了視黑夜如白晝的功力,她望著李逍遙,心裡在想:“這小子一提到公主,便是這麼一副專心的樣子,好像別的事都不重要了。公主真是幸福!天下間也會有一個人像他這樣,隨時在心裡念著我,把我的生死看得比他自己還要重嗎?”
一思及此,她胸口不由得沉重了起來,只盼這短短的通道永遠也不要走完。
李逍遙不知他為何停下來,問道:“你怎麼不走了?”
阿奴臉上一紅,道:“沒什麼。”
她繼續往前走,李逍遙一直回想著麒麟老人之言,忍不住問道:“女媧神殿裡頭有什麼?為何麒麟老人非要我去一趟不可?”
阿奴皺眉道:“這我也真的猜不透,不過呀,這可是件不易辦的事。”
“為什麼?”
阿奴道:“女媧神殿不但貢有女媧娘娘的塑像,附近還是唯一的泉水來源之地,再神聖不過,平日裡有許多人防守著,就連我要進去,都得經過重重的問話,更不要說是外族的人啦!”
李逍遙道:“不過是供個神像,有這麼見不得?”
阿奴道:“你不懂呢,那神像不是普通的神像。”
“怎麼說?”
阿奴道:“我見過女媧娘娘的神像幾次,每次都感到心底毛骨悚然,那神像,好像是活的”
“什麼?”李逍遙先是訝異,繼之以好笑,許多年幼的孩童都會怕塑像,想不到阿奴也這般幼稚。
阿奴在黑暗裡也見得到李逍遙的嘲笑之色,辯道:“不是我亂想,是真的!那神像的出現就怪。”
“怎麼個怪法?神像不就是雕出來的,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
“倒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是十年前隨著一場洪水漂來的。”阿奴道,“那年正好是巫後孃娘亡故的一年,苗疆發生一場罕見的大水災。像天河決堤般的大雨,連續下了一個多月,大理城內外全成了一遍汪洋。當時大夥兒爭著逃到高處避水,可是洪水還是往上漫,漫到那坐山丘上,就在眼看著要被水濤淹沒時,有人發現了那尊神像,也有人認出這是女媧娘娘的神像。說也奇怪,將女媧娘娘的神像撈起之後,雨就停了,洪水也消退了。大夥兒心想這是女媧娘娘的保佑,以後若是再遇洪水,便要逃到那麼高的高處。於是大家在發現神像之處,建了神殿,神殿是雪白色的,在藍天、青山之中,非常顯眼,城裡的每一個角落抬起頭看,都可以看得到神殿。每當見到神殿,大夥兒心裡就安了不少,好像女媧娘娘在守護著我們一般”
李逍遙道:“那是很好,可是又怎麼會成為禁止進入之地?”
阿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