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讓她恐懼?
是誰,似乎在呼喚著她,呼喚著她早已沉睡的記憶。
頭痛得讓她幾乎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上。
鐵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並不高大的身影從暗室外面走進來,站在鐵籠之外,手中拿著一些基本的紗布消炎藥之類的,卻沒有再高階的藥物。
荊棘認識她,她就是那個,跟了先生三年的女子。
女子屈下膝蓋,把東西從鐵籠的欄杆間的縫隙間塞進來,抬頭看著無比狼狽的荊棘,眼神閃了幾閃,似乎在進行著某種激烈的鬥爭,最終咬了咬唇,臉色蒼白的說道:“對不起。”然後轉身要離開。
“咳咳”荊棘叫住她,道,“求你,告訴我我兒子在哪裡?”
女子似乎沒想到她竟然會叫住自己,剎那間的慌亂,然後反應過來,無力的說道:“他,他現在很好,你放心。”
荊棘卻知道,她話裡的重點,在“現在”二字上,現在好,卻並不意味著,以後一樣會好。
荊棘狠狠閉了閉眼睛,在心裡對著兒子道:“小寶,媽咪對不起你。”
女子猶疑著,似乎有什麼話想對她說,但又不好啟口,只得不住的輾轉,遲疑。
荊棘又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渾身一震,像是被戳穿了什麼,立刻轉身離開,然而離開暗室的那一剎那,還是道出了三個字:“馮一一。”
荊棘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並未有多少觸動,只是閉上眼,再次昏厥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荊棘感覺到似乎有什麼野獸在盯著她,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猛地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了一雙犀利的眸子。荊棘下意識的後移一步。
男人不知道已經看了她多久,只是自始至終,那目光陰沉如魔。
他看到她的畏懼,他笑起來:“怎麼,害怕我?你終於還是害怕我了嗎?”荊棘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了,只覺得他早已失去理智,那笑容像笑,又像哭一樣。
“但,還有你更害怕的。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男人屈下膝蓋,蹲在荊棘面前道。
他的手指輕輕劃在荊棘的臉頰上,如同描摹一隻精細美麗的洋娃娃:“告訴我,你想起一些東西了是不是?告訴我,想起來了嗎?”
荊棘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緊緊的咬合顫抖的牙齒。
男人一下子掐住她的下巴,陰森的開口:“開口啊!否則我現在就讓人掐死你兒子!”
荊棘嚇得瞪大了眼睛!她現在,絲毫不懷疑他真的會這麼做!
荊棘被迫艱難的點下了頭,死死咬住破碎的唇瓣。到現在,已經被看穿,她再也無法掩飾下去。心痛得如同一把刀狠狠在心臟上戳下一刀,然後用力的攪合,割出一個無比巨大的洞,血流成河。痛到麻痺
大結局!!!
果不其然,男人的臉色瞬間大變,像是要怒,又像是要笑,最終重重的冷哼出聲,睨著她斥道:“我早該知道,你不會這麼老實!”
荊棘緊咬著牙關,沒有說話,因為這個時候再多說一個字也是錯!
男人使勁的捏著她的下巴吼道:“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告訴我,你想起多少了?!”
荊棘仍舊不開口。
男人眼神一寒,像是突地想到什麼,將她甩在地上,面露猙獰道:“告訴我,霍文霆,到底死沒死?”
荊棘的頭再次被撞倒地面上,痛得發暈,眼前一片昏暗,低聲呻//吟著。
男人越想越懷疑,面色越來越陰沉,像是要吃人一樣,吼道:“好啊你!好啊!你永遠忘不了霍文霆對不對?你簡直好得很!”
說著朝著門外的守衛喊道:“來人!把那小賤//種給我帶過來!”
荊棘一聽,臉色驀地蒼白,什麼都顧不得了,爬到男人腳邊懇求道:“不!你不要傷害小寶!霍文霆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
男人面色陰晴不定,像是糅合了幾個不同的人格,兇暴,殘忍,偏執,嫉妒,所有陰暗面在同一個人身上變幻,糾纏,最終化成一聲魔鬼似的獰笑。
守衛很快把昏睡著的小寶帶了進來,交到男人面前。
男人拎著小寶,如同把玩著一個無所謂得玩具似的,殘忍的看著荊棘笑道:“你的寶貝兒子,我給你帶來了,怎麼樣,該感謝我吧?”
荊棘幾乎目眥盡裂,拼勁全力想要搶回小寶:“你把小寶怎麼樣了!把他還給我!”因為小寶,她不得不委曲求全,不得不壓抑自己,更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