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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了接,極小的雪花落在手心便融成水:“小時候,孃親老是叫錯我的名字,她叫我——莫小茴。”

“我五歲前的記憶總是模糊。可是我一直夢見一個人,夢中我還很小,跌跌撞撞地去拉他的袖子。他穿著藍色長衫,頭髮束在腦後,身影修長,他叫我,小茴兒。”我道,“這個人,是不是莫疏言?”

風和望著我,卻道:“我先帶你回家。”

“嗯。”我點點頭,“乾爹帶我回家,相府,亦是我的家。”

雪地上留下深淺的腳印,我回頭望去,永京內城浸潤在水藍的暮色裡。半朽臨風樹,多情立馬人,不過一夕黃粱美夢。

風和與我直接回了相府西苑。暮色四合,青桃在冬暖閣裡點上燭火,沉水香淡淡地燃著,我取了孃親留的荷包給風和。紅綢金絲,沒有繁麗的圖騰,封口處被合上了。

風和仔細端詳了一陣,輕扯了縫合的絲線,封口裂開,一張白綢絹落了出來。

“就是這個了。”風和道,隨即將那張白色綢絹遞給我。

四方的綢子,布料柔緩堅韌,左下角繡著一朵山茶,模樣扭曲。我看了不禁咋舌:“這刺繡的功夫,跟我有得一拼。”

“小惜跟你一樣,做不來這些細緻活。”風和笑道,“你仔細看。”

山茶花的上方用墨寫著一句話,筆意飛揚,字跡十分好看,但語氣卻有些寥落。

唱繁弦,悲急管。巫山雲,浮悠悠。碧落殘,空歸去。

“這是?”

“莫疏言所寫。”風和的神情罩上一層遠山薄霧,“這綢絹大概是他遇難前,交給你孃親的。”他笑了笑,“可笑他彷彿一直未猜透小惜所在。”

我瞧了半晌那朵山茶,試探地問:“乾爹所說的小惜姑娘,在欒州?”

風和啞然失笑,“你如何知道?”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刺繡功夫極差,小惜姑娘若與我一般,定然不諳此道,所以想將秘密藏在刺繡圖騰上,絕不會打啞謎。”我指了指那朵山茶,“喏,你看,這山茶的莖木繡得枯廖,一看便是一個亦字,木為亦,不就是欒州麼?”

風和清清淡淡地笑了:“你先去恆梁,我去尋小惜,說不定她有法子替你續命。”

我問:“乾爹與莫我親爹,還有小惜姑娘,都是好友?”

“許多年的事了,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都是好友。”他的神情裡有說不出的意味,眼神很遠,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