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
聽得大格格到訪,殊蘭有些詫異的睜開了眼,十幾歲的女孩子正是花季的年齡,花骨朵一般的嬌嫩好看,嬌媚的大格格緩緩的走向殊蘭又緩緩行禮,殊蘭笑著讓人給她搬了凳子過來坐下。
她眼睛有些紅腫,應該哭過,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脆弱,無助的坐在殊蘭身邊。
因為是孩子總是有更多可以犯錯的權利,即便她真的做過什麼錯事,殊蘭也無法討厭起她。
殊蘭又重新閉上了眼,輕聲同大格格說話:“這院子美不美?”
大格格茫然四顧,機械的道:“美。”
殊蘭搖了搖頭:“這院子一點都不美,因為你根本就看不到,你在重新看一次。”
大格格的眼睛裡才有了焦距,慢慢的打量,嘆息了一聲:“到底是冬天了,就是往常翠綠的竹子也看著無精打采。”
殊蘭笑著道:“知道我是怎麼看這院子的嗎?”
大格格又看向了殊蘭,殊蘭的整個面龐都津在陽光裡,有一種暖洋洋的舒暢,大格格的肩膀不自主的放鬆了下來,聽著她緩緩的描述:“在沒有比這天氣裡更溫暖的太陽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想睡覺,冬日裡萬物寂靜,卻獨獨長了這麼一簇翠綠的竹子就像是夏天吹過的一縷清風,冬日裡的一盆炭火,美好又舒暢,你放鬆下來的時候還能聽見沙沙的響聲,又像是首安靜的曲子,有沒有看見那株梅花的花苞,用不了多久它的枝頭就會開滿梅花,雪越大就越嬌豔,右面那片地裡是我種的花草,在過幾個月就會鑽出嫩綠的新芽,成了春天裡最靚麗好看的景色,這個世上的景色無窮無盡,一直都在我們眼前,你難道沒有發現?”
大格格出神的看著殊蘭,她一直都知道殊蘭的特別,卻從不知道她心裡還有這樣一番美妙的天地,原來她最美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一顆心。
她不知不覺的又落了淚,卻也覺得心裡有些東西破土而出,她要說什麼殊蘭都知道,但她似乎又不需要在說些什麼,她的路已然成了定局,她只能用她的心去感受尚且存在的美好,在她心底也留一處這樣安寧的地方,時時可以歇息。
舒舒覺羅氏自從回了府上,就一直被關在一個小黑屋子裡,她先前還有些驚恐,後來慢慢的又安靜了下來,最壞就是個死而已,她有什麼好怕的?
屋門被嘎吱一聲開啟的時候,太陽的光線使她不得不眯起眼睛來看,門口站著的完顏氏臉上的笑意比她頭上的金步搖還要刺眼,舒舒覺羅氏半垂下了眼,聽著完顏氏得意的跟她說話:“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又一邊打量著屋子嘖嘖的讚歎:“這樣的屋子下人都住不起,沒想到到是讓咱們的側福晉給住上了,也不知道是屋子的榮幸還是側福晉的榮幸?”
舒舒覺羅氏並不言語,她的沉默讓完顏氏不大高興,揚著下巴看著她:“你也沒有什麼好得意的了,看,這是爺送過來的藥,說讓你喝了好好的歇一歇。”
舒舒覺羅氏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眼裡有了深深的戒備,她的緊張取悅了完顏氏,完顏氏輕笑了起來,一揮手,身後有兩個壯實的嬤嬤端上了一碗藥汁,扭住舒舒覺羅氏的胳膊就要給她喂,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讓舒舒覺羅氏扭動了起來,但是嬌生慣養的她根本就不是兩個嬤嬤的對手,那藥一些被灌進了她的嘴裡然後深入五臟六腑,一些順著她優美白皙的脖頸流得到處都是,狼狽又悽慘。
看著這樣的舒舒覺羅氏,完顏氏終究是咯咯輕笑出了聲,她從來都沒有這麼舒暢過
十四的煩悶誰都排解不了,他去找八阿哥的時候八阿哥正跟八福晉談詩論畫,阿靈阿等人支援八阿哥的決心怎麼都變不了,而八阿哥如今似乎有些隱士高人的意思,根本對什麼都不聞不問,他手裡捏著那麼厲害的一樣東西,要說真的是清心寡慾,似乎又太假了些,十四心裡的怒火支援著他必須做出什麼來給德妃看看,讓德妃知道她的選擇一點都不正確。
他疲憊猙獰的眼睛泛紅,回了府上卻聽到舒舒覺羅氏的慘狀:“喝了藥才半個時辰,臉就開始化膿,如今側福晉已經暈死過去了”
他對舒舒覺羅氏的喜愛一點都不假,聽到舒舒覺羅氏出這樣的事情怒火中燒,叫了完顏氏在跟前,一巴掌就將她扇倒在地上:“毒婦!你到底給舒舒覺羅氏吃了什麼?!”
完顏氏開始確實有動些手腳的意思,但後面還是沒用動手,沒想到如今無緣無故的就遭了這樣大的屈辱,哭著要去撞柱子,又被十四踢了一腳,身下就見了紅。。
十四府上的混亂德妃並不清楚,她如今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