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院的人不少,總有人照顧胤禛,你別累著自己。”
殊蘭都應了是。
德妃一走,十四也就要走,胤禛朝他點頭:“你能來看四哥,四哥很高興。”
十四沉默的看著胤禛,忽的笑了笑:“四哥果真是福大命大。”他一面說著,又看了一眼殊蘭,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胤禛勾了勾嘴角:“幸得老天眷顧。”
十四頓了頓:“那四哥就一直祈求老天眷顧吧!”他看上去囂張又勝券在握,胤禛眼神幽深,淡然頷首。
天家兄弟也不是沒有親情,但十四跟胤禛就是到了這種魚死網破的境地,十四大抵最見不得的就是胤禛好。
十四一走,胤禛臉上又顯出了痛苦之色,殊蘭不得不又給他再次行針。
一整晚殊蘭若不是在給胤禛行針,就是在一旁的榻上淺眠,年婉雯在地上跪了一整夜。幾位太醫在一起也是商量探討了一整夜,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這些時日以來,天氣一直不錯,太陽將溫暖送滿了屋子,胤禛揉著太陽穴徐徐睜開眼睛的時候,恰巧看見半邊臉頰都沐浴在陽光裡的殊蘭,她秀氣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著,攢著一個讓人心疼的弧度,嘴唇微微嘟著,似乎是在撒嬌又似乎是在難過,一隻手還握著他的手,緊的讓他的心都跟著一縮,他好像是跌進了一個溫暖又甜蜜的世界裡,整個人舒服又歡快,不自主就露出了微笑,比太陽還要溫暖。
胤禛的疼痛是不知不覺的好起來的,殊蘭摟著納穆不自覺的落了淚,納穆拍著殊蘭的肩膀奶聲奶氣的安慰:“額娘乖,額娘不哭。”
胤禛嘆氣,將她摟在懷裡:“爺出了事你比誰都鎮靜,怎的好了你到是落了淚,不哭了,爺好好的,你還在月子裡,要好好養身子,一會讓太醫給你看看。”
殊蘭在胤禛懷裡輕輕頷首,納穆忽的又拍了拍殊蘭的手:“額娘乖,弟弟也乖。”
殊蘭這才想起被忽略了一晚上的小兒子,有些歉疚,抿了抿嘴,胤禛到不覺得她疏忽,相反有些微妙的情緒,後宅女子很多時候看重兒子是超過丈夫的,但殊蘭的眼裡,他似乎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他卷唇而笑,殊蘭沒有看見卻被納穆看了個正著,他笑著拍手:“阿瑪笑,阿瑪笑!”
童言無忌,有時候也真是讓大人尷尬,胤禛乾咳了兩聲,換成了一本正經的語氣:“年婉雯的事情你怎麼看?”
殊蘭想了想,告訴了她所發現的年婉雯的異樣:“小格格本來生病,但她抱進屋子裡,也不讓人在跟前侍候,等抱出來就好了很多”以前不說是覺得就算說了胤禛未必會相信,還有可能讓胤禛覺得她實在故意陷害年婉雯,如今出了這樣有些玄妙的事情,在說胤禛想偏的可能就要小很多。
胤禛的神情果真凝重了起來,接過殊蘭手裡的人參粥喝了一口,自言自語一般道:“她大抵是真有些秘術的”
殊蘭這個時候就選擇了沉默,她只說事實,一些猜測性的東西她輕易不多言,年婉雯至少是胤禛的女人,好或者不好都該胤禛親自說出來,殊蘭不能。
沉默了好一會,胤禛卻突然出聲叫了外頭侍候的人進來,叮囑憐年幾個:“服侍著你們主子回院子好好歇息,務必把身子養好,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不準打攪你們主子修養。”
他這樣子是不準備讓殊蘭插手年婉雯的事情了,殊蘭到是知道胤禛完全是出於好意,而她自己也確實不適宜與過多插手年婉雯的事情,果真還是靜養最好,她笑著也應了一聲,囑咐下人照顧好胤禛,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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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惠好動弘晝安靜;殊蘭將兩個孩子都親了親;靠著靠枕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吳嬤嬤將熬好的藥端給殊蘭,看著她喝完,又給她揉腿:“主子這會可是傷了元氣了;一定得好好的養。”
傷了元氣到不至於;但確實要好好的養,殊蘭給自己開了藥讓月季去抓藥;自己閉目養神,又問吉文:“東西都送到了吧?”
“回主子的話;都送到了。”
喜丫笑嘻嘻的道:“主子不知道,吉文姐姐說那個叫明牡晟的長的可英俊了!”
殊蘭輕笑了一聲,睜開眼看吉文,見吉文並不見羞怯,只是瞪著喜丫,便又閉上了眼。
吳嬤嬤笑著打趣喜丫:“你這丫頭,如今整日的打趣你幾個姐姐,看看等你到時候了,別人怎麼打趣你!”
喜丫怔了怔,嘟著嘴巴道:“我才不要嫁人。”
憐年戳了戳她的腦袋:“也不知道羞人。”
喜丫卻越發一本正經:“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