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蘭正要說話,外面的丫頭道:“福晉,宋格格過來給福晉送鞋子了。”
殊蘭一怔,頓了頓道:“鞋子收下,就說我今天沒有時間見她,改日在好好閒話。”
小丫頭應了一聲退了下去,殊蘭卻多了一重心思,吩咐一旁的小丫頭:“從側門出去,把明姑娘請過來,說我有些事情想跟她商量,快一些。”
宋氏聽得小丫頭說殊蘭不見她,笑了笑:“那行,改天我在來吧。”
小丫頭一直看著宋氏走遠才折了回來。
等在書房的胤禛聽得蘇培盛道:“主子,宋格格失蹤了!”
胤禛一怔立時站了起來:“快派人去賢側福晉那裡。”
他一面說著,自己也往外走。蘇培盛快步跑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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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玩了一會都累了;紅撲撲的臉蛋靠在一起睡的很香甜;丫頭們都退了下去,安靜的屋子裡,橘黃色的陽光溫柔又靜謐;窗外吹進來的風裡還帶著不知名的香味,清新誘人;就彷彿是很多年前一直就是這樣的,安靜美好;陽光透過雕花的窗在孩子的臉上留下明亮的印記;歡快又讓人眷戀。
殊蘭淺淺的呼吸歲月的美好;就好像曾經夢到過一樣;熟悉幸福的讓人心頭髮顫;指尖上還殘留著鮮花的清香;抿一抿鬢角便連眉眼都帶上了香氣。
她伸手握住孩子柔軟的小手,忽的覺得滿滿的已經別無所求。
輕盈的腳步聲如同蝴蝶煽動翅膀,若不足夠敏銳,幾乎無法察覺,殊蘭轉頭看,見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女子站在門口看她。
這女子真的很美,她有一雙能夠攝人心魄的眼,璀璨奪目如浩瀚星空,看她的眼就彷彿看到了智慧和浩瀚,她靜靜的站在門口,帷幔翻飛,若隱若現。
殊蘭垂了垂眼也站了起來:“宋姐姐來啦。”
宋氏翩然前行,就如獨舞的蝴蝶,優美誘人。
殊蘭幾乎沒有看到她是怎麼走,她便已經站在了殊蘭面前,近的可以嗅到她身上清淺的蘭花香,空谷幽蘭,高潔又高傲。
殊蘭淺淺的嘆息了一聲,這女子真的很美:“姐姐來啦,坐吧。”
宋氏輕笑,猶如蘭花盛開,滿室清香:“你到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意外,你什麼都知道了,真的能這麼平靜?一點都不怕我?”
她一面說著帶著滿眼的笑意又往殊蘭跟前湊了湊。
殊蘭抬手理了理鬢髮,離的太近差一點觸到宋氏的臉頰,只感覺到溫熱:“怕能怎樣不怕又能怎樣?姐姐心裡有數。”
宋氏伸手挑起殊蘭的下巴,細細的打量她,嘖嘖的讚歎:“美人就是美人,越細細的看,越覺得美不勝收,讓人留戀不已,也難怪胤禛如此寵愛與你,若是我我也把持不住。”
她叫胤禛的名字彷彿是在說一個跟她毫不相關的人。
殊蘭抬起眼眸,依舊霧濛濛的江南三月的煙雨一般,看不真切又誘人在繼續看,越看越覺得那眼裡一定還有些什麼,一切都印在了眼裡,一切又都沒有在眼裡。
“姐姐為什麼要害年妹妹?”
宋氏一頓,又輕笑了起來:“你既然想問我就告訴你,我不喜歡她,看她不順眼很久了,恰巧泰蘿撞見了我的秘密,剛好一舉多得。”
她捏著殊蘭下巴的手慢慢收緊,眼裡閃現著瘋狂地光芒:“我看你不順眼也很久了,本想著等等在收拾你,不想你這麼聰明,也看出了破綻,如今連胤禛都容不下我了,你說我若不殺你,怎麼對的起我自己?”
殊蘭淡漠的詢問:“那姐姐到底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想要胤禛所有的女人都死了,所有的孩子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
“姐姐何苦這樣?爺並沒有虧待姐姐。”
“沒有虧待?!”宋氏的手猛然收緊:“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他虧欠我的太多了!我剛剛進府三個月就懷了孩子,是他把我推倒在地上,我三個月的孩子就流了!才三個月大就流了!”她看上去極其痛苦,臉上的神情也扭曲了。“額爾瑾進府沒多久我又有了身孕,我不敢讓人知道,額爾瑾肯定是看出來了,那個毒婦整日的要我立規矩,整日的少吃缺穿,生怕我的孩子生在她前面,她給我的孩子下藥,下藥!我三個月大的孩子又流了!”
之後的事情殊蘭多少知道,宋氏再次懷胎生下了胤禛的第一個孩子,那孩子生下沒多久就去了,大抵也有額爾瑾的作用在裡面。
宋氏似乎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裡,淚流滿面:“我的丫頭剛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