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在回來手裡必定是要多一隻雞,我的雞湯又都是出自她的手,若說不是她又是誰?”
她做事畢竟還是差了一籌,要是能指出王潤家在外頭買雞的地方,都對那些人說了什麼,在指證就有力的多了。
額爾瑾冷笑:“王潤家的,你自己來說是怎麼回事?”
王潤家的跪下磕頭道:“奴婢只是看採買上的雞用來燉雞湯味道怕是不夠好,年側福晉又一向挑剔,奴婢就不得不自己出去挑幾隻好雞,就是在東市買的,不信的話大可讓人去問。”
殊蘭自然是信的,因為王潤家的要去兩處地方。
年婉雯冷聲道:“今兒那母雞廚房裡的有些年紀的人都說是七八年的,你又怎麼說?”
王潤家的又道:“母雞買回來都要在廚房後頭的小院子裡養幾個時辰,就是有人換了也指不定!”
這話又轉到了殊蘭頭上,額爾瑾看向殊蘭:“如今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妹妹在管,出了這樣不明不白的事情,妹妹總要說些什麼吧?”
殊蘭淺嘆了一口氣:“姐姐非要這樣?”
額爾瑾看著殊蘭眼神閃爍,彷彿已經抓住了殊蘭的把柄一樣,聲音都高了幾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萬事都要按著規矩來,畢竟無規矩不成方圓,亂了什麼都不能亂了規矩,該怎麼來就要怎麼來!”
殊蘭起了身,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步,轉身看額爾瑾:“姐姐覺得這事情必須按規矩來?”
額爾瑾淺笑:“自然!”
殊蘭也跟著勾了勾嘴角:“我本不想這樣的,大家能一起侍候爺本就是情分,有些事情我原想著能過去便過去算了,只要沒傷人就讓過去,但姐姐逼我非要按著規矩來,我若哪裡得罪了姐姐,姐姐千萬不要怪我。”
額爾瑾的心裡升起不安:“妹妹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殊蘭笑了笑吩咐憐年:“去讓人把那幾個都叫上來,既然大家都要實情,那便把實情說出來。”
憐年應了一聲。
殊蘭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笑著對額爾瑾和年婉雯道:“稍微等一會,實情立馬就能揭曉。”
額爾瑾覺得不對,就是哪裡不對,她好像是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而殊蘭正站在陷阱口居高臨下的看她,滿眼都是輕蔑的笑意,她試圖說些什麼,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胸口好像被誰捏住,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漫長的好像過了幾個世紀一般,太陽從正當頭的地方漸漸西斜,拉長了屋子裡所有人的影子,光線裡有了一種橘黃色的溫暖的色彩,有一些人能看到有一些人看不到,二格格坐在院子外頭的鞦韆架上看著西落的太陽,眼裡又籠起了巨大的哀傷,這一日又即將過去。
十三里鋪賣雞蛋的王婆子,小院子裡管著雞鴨的劉婆子,都被帶了過來,王潤家的就只看見王婆子腿都軟了。
如果不是早有準備怎麼可能這麼快找見王婆子,額爾瑾知道她絕對是進了套了,也許在她開始動作的時候,殊蘭就已經在盯著她看,早早就等著這一日,這個女子的手段是何等強硬,才多大點時間,廚房的人都歸攏到了自己的手下,若不是劉婆子發現了什麼又告訴了殊蘭,她又怎麼能早早的就知道王潤家的雞有問題?
王婆子嚇的不敢抬頭,看了一眼王潤家的立馬就道:“她到老婆子這來要買七八年的老母雞,老婆子說這雞要生蛋的不能給她,她非要買,一隻雞給了有一兩的銀子,這麼多的錢老婆子自然就賣了。”
殊蘭看了一眼額爾瑾就讓人將王婆子帶了下去,額爾瑾深吸一口氣:“看妹妹這樣子怕是早就知道了,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日日那隻七年的老母雞送進廚房?”
她這又是要反咬一口的樣子,殊蘭笑看著額爾瑾嘆氣:“姐姐不在辯解幾句?”
額爾瑾淡笑:“辯解什麼?咱們兩又有什麼區別,你不過是等著拿我的錯處罷了,即便知道那母雞有問題不照樣讓人送進廚房,你也在害人,你跟我沒區別。”
殊蘭第一次在眾人的面前笑的這麼開懷,耀眼又奪目:“你看,你還是說錯了,我跟你的區別其實很大,劉婆子你來說。”
劉婆子應了一聲:“奴才知道那雞不對就告訴了賢側福晉,賢側福晉當時就讓奴才將那雞給換成了年份小的,所以即便年側福晉用了也不會有事。”
額爾瑾的笑意僵在了臉上,這一場角逐就好像是額爾瑾逼著殊蘭告訴所有人殊蘭有多賢惠有多大度,明明知道額爾瑾在做手腳還幫著掩飾,要不是她額爾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