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兒驚慌的進了額爾瑾的院子:“福晉,不好了,王潤家的被綁了!”
額爾瑾整個人一僵:“誰綁的?”
“年側福晉,帶著人都過來了!”
額爾瑾似乎稍微放鬆了一些,摩挲著手裡的佛珠,好半響道:“你去外面候著,人來了就引進來,那些不相干的人別讓進來。”
說以前的李氏囂張,但她囂張的總帶著幾分道理,還好拿捏,年氏不一樣,年氏是個不講道理的混人,她做事從來是怎麼爽快怎麼來。
萬兒還沒走到門口,年婉雯已經氣勢洶洶的帶著一大堆人湧了進來,一面走,一面哭:“我這是怎麼得罪福晉了?就是因為我有身孕所以福晉嫉妒?竟然讓人每日都給我燉七八年的老母雞湯,誰不知道七年的老母雞塞砒霜?福晉的心也太狠毒了,這是要毒死我!”
她一行淚一行說:“與其讓別人把我毒死,我到不如今兒先撞死!”她又喊額爾瑾的名字:“額爾瑾你出來!我當著你的面撞死!”
額爾瑾扶著萬兒的手,身旁也跟著一大堆的丫頭嬤嬤,就站在臺階上看年婉雯:“妹妹這是在叫我?這麼多年了,叫我名字的妹妹到是第一個。”
年婉雯指使著丫頭砸了額爾瑾院子裡的花盆,一面哭著說:“你說你為什麼要毒死我?”
額爾瑾輕笑著看著她:“我要毒死你你怎麼還好好的?妹妹到是從哪聽說我要毒死你的?”
年婉雯仰著下巴看她:“你指使著王潤家的特意買了七八年的老母雞,日日都燉給我喝,我要不是早些時候知道,早就被你毒死了,我不過是想等等,看看那母雞是不是天天都是七八年的老母雞,真是難為姐姐了,這麼大年紀的母雞怕是不好找,應當早就不會下蛋了!”
她說的好好話頭一轉就諷刺了幾句額爾瑾,額爾瑾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你說天天都是七八年的老母雞,就天天都是?我還說每日裡都是些嫩母雞,難道不行!”
年婉雯嘴上說不過,又指使著丫頭一面亂砸,自己一面又要尋死:“我活不下去了,我要去告御狀,我要讓皇上也知道你這個惡毒的婦人,專門殘害爺的子嗣!”
額爾瑾終究被這蠻不講理不按常理出牌的年婉雯氣的變了臉色,眼見著那丫頭就要往屋子裡衝,她不得不極其不甘願的呵斥道:“都是死人!還不去請賢側福晉過來看看,她的家就是這麼管得?!”
殊蘭可算是真的見識了年婉雯的本事,笑吟吟的站在門口看著額爾瑾:“姐姐是在說我?我到是覺得奇怪,怎麼年妹妹不找別人的麻煩就找姐姐的麻煩?”
年婉雯一見殊蘭本來有些心虛,但聽的殊蘭的話似乎根本沒有怪她的意思,立時又哭了起來:“賢側福晉,你可要給妹妹做主!”
殊蘭攜了她手嗔怪的看了她幾眼:“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就是在大的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不當回事,有事情咱們進屋子裡慢慢說。”又吩咐柔然:“扶好你主子。”
柔然忙應了一聲,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氣氛立時就消弭與無形,殊蘭面帶笑意的帶著年婉雯向屋子裡走,額爾瑾剛剛鬆了一口氣,在對上殊蘭的笑意的時候又緊繃了起來。
一大群人呼啦啦都撤回了屋子裡,碎裂的花盆破敗的鮮花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二格格沉默的站在門口看著下人們默不吭聲的收拾殘局。
殊蘭和額爾瑾一左一右坐了上座,年婉雯靠下首一些,一坐下就又將自己的委屈說了一遍:“每天都是七八年的老母雞湯,幸虧下頭的人機靈,看出了那母雞不妥當,我自己忍了好幾天見還是這樣,就不能在忍了!”
肚子裡有塊肉果真就是有恃無恐了,證據都握不全就有膽子出來鬧騰,整個後院的人也就只有年婉雯有這麼大的膽子,想不佩服都難。
殊蘭微微頷首,又去看額爾瑾:“不知姐姐是什麼意思?”
額爾瑾喝著茶碗裡的熱茶,慢騰騰的道:“大廚房如今又不歸我管,就是王潤家提個七八年的老母雞又能說明什麼?”
她大抵從一開始就打的是這算盤,毒害年婉雯然後栽贓殊蘭。
殊蘭的嘴角依舊噙著笑意:“姐姐這話說的果然引人深思,但畢竟是姐姐陪房,怎麼年妹妹就偏偏說是姐姐的錯,這自然是有原因的。”
她又去看年婉雯:“年妹妹,還有什麼話要說?”
年婉雯靠著椅子坐著,哭的有些吃力嗓子也啞了:“能說是王潤家的,妹妹自然是有證據的,前些日子覺察出那雞有問題就讓下頭人去盯了,王潤家的每日裡都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