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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怎麼說的話的,你好歹也要叫一聲八嫂,還有沒有尊卑!”

十阿哥這次卻是極其強硬,脖子一哽,往前一湊:“我就是看不慣她,怎麼樣!以後休想我叫八嫂!”

他掙得面紅耳赤,放了一句狠話,轉身就走,還將那扇雕花的門撞得咯吱咯吱的直響。

眼見著八阿哥是真的動怒了,九阿哥極其為難,那一雙桃花眼都成了掉稍眼,勸著道:“他就是個混人,八哥千萬莫要跟他計較,他記性不好,今兒說的話明兒就忘了,兄弟們千萬莫要因為女人壞了情誼。”

八阿哥低嘆了一聲坐回了椅子上:“罷了罷了,說這些做什麼?”

九阿哥變戲法一般從懷裡掏出個賬本,笑著道:“今兒實在是有正事,差點忘了,這個是大興安嶺那邊的賬本,八哥看看,賺了不少。”

他們做的生意雖然掙錢,但若抖落出來都是犯法的事情,八阿哥將賬本摸了摸依舊還給了九阿哥:“你看賬即可,以後不必專門拿來給我看,一,咱們是親兄弟,我信你,二,這樣拿來拿去還是不保險。”

八阿哥說的誠懇,九阿哥聽的心裡熨帖,拍著胸脯道:“八哥放心,保管是不會讓八哥失望。”

蘇培盛看著胤禛進了殊蘭的屋子,自己依舊站在廊下侍候,喜丫忙給他端了個凳子讓他坐下,自己蹲在跟前,蘇培盛聽她唉聲嘆氣的,就問她:“小小年紀怎的唉聲嘆氣的?”

喜丫又嘆了一口氣道:“喜丫是看著主子的樣子覺得難受,又覺得自己人小力微,什麼都做不了,心裡覺得難受,不自覺的就嘆氣了。”

蘇培盛看這個小丫頭果然是擰著眉頭,又想起前幾日她給自己送包子,怕涼了踹在懷裡,也不怕燙,要他嘗一口才肯罷休,他想著又摸了摸喜丫的腦袋:“你也可以做很多事情,沒事的時候多在你主子跟前湊湊趣,若能惹得你主子笑一笑,多說幾句話,也比現在好很多。”

喜丫眼睛果然亮了起來:“早知道喜丫就早去問公公了,還是公公厲害。”

蘇培盛得了這一句孩子氣的稱讚,卻比別人說的要覺得歡喜很多,笑著摸摸她腦袋,低聲跟她說些趣事。

胤禛進去,見著殊蘭穿著一身素淡的衣裙,依在窗邊,怔怔的看著窗外,聽見聲響回頭看他,眼裡是還沒有來得及收起的滄桑的悲涼,看的胤禛心裡一縮,見她又垂了眼眸,就要下來給他行禮,忙坐在她身邊攬住了她:“不必了,你身子還未全好。”

殊蘭就乖順的依在他懷裡。

胤禛摸了摸她的脊背,忽然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然瘦的有些咯手,他頓了頓親吻著她的額頭,低聲勸她:“你何苦這樣苦了自己,爺看著心裡也不是滋味,孩子沒了還能在有,你這樣下去,身子可吃的消?”

殊蘭恍恍惚惚的總覺得還是在上一世,她沒了孩子整日的哀傷,臨死前的恨意又鋪天蓋地的捲了回來,她以為她可以淡忘這些仇恨,卻最終發現即便經歷了幾百年的風雨,見慣了紅塵種種,到頭來她還只是個凡人,忘不掉,怎麼也忘不掉。

又聽得胤禛道:“爺讓人去請你額娘,讓她過來陪陪你。”

不管怎麼樣,日子總要過下去,一直沉湎與過去,這個塵世就會將你遺忘,你會連同那些回憶一起成了過往,眼前的這個男人,至少現在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好。

她伸出胳膊攀上了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脖頸處,胤禛覺得他的衣領處一片溼熱,聽得她哽咽的道:“孩子沒了,孩子沒了。”

能說出來,哭出來,胤禛到放下了心,她這幾日來總是不多說一句話,不見哭也不見笑,看的旁的人都覺得難受,胤禛反反覆覆的哄她:“爺知道,爺都懂,以後還會有孩子,還會有的。”

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卻覺得她輕的幾乎沒有分量,心裡一酸:“才幾日,你怎的就瘦成這樣了?”

她還帶著濃重的鼻音,委屈的道:“妾身不想吃東西,自然就瘦了。”

後宅的妻妾聽著胤禛在殊蘭這,忙都拿了禮物過來探視,眾人在正院門口就遇上了,主子丫頭浩浩蕩蕩的來了一群人。

殊蘭已經緩了過來,正靠在炕頭,由憐年給她喂藥,聽著眾人都到了,垂了眼瞼,秋日的太陽從窗戶裡照進來,在她愈加蒼白的臉頰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血管,讓人清晰的感覺到脆弱這兩個字,那長而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動了一動似乎就灑下了一片餘暉,睜

開眼就是翩翩起舞的黑蝴蝶。

胤禛以為她不願意見,本想開口擋了,殊蘭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