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有些話就要敞開了說:“我知阿瑪額娘愧疚,但一飲一啄皆天定,並非人力可改,上天眷顧,能跟父母兄弟團聚,我心裡實是感激,也請阿瑪額娘不必在自責,福禍相依,說是禍事又焉知非福。只是殊蘭有些事情還不大明白,想請教阿瑪額娘一二。”
她字字清晰,不卑不亢不遠不近,原本還擔心孩子在下人堆里長大難保會有些下人不好習氣,卑微小家子氣,如今看來,孩子不比誰家的大家閨秀差。
赫舍哩和鄂爾泰心生自豪又覺得心酸,那樣的環境下能長成這般,也不知吃了多少的苦頭。
赫舍哩用帕子沾了沾眼淚,拉著殊蘭在她身邊坐下,摸著她的鬢髮,柔和的道:“你能這樣想,是你阿瑪和額孃的福分,你便是不問,有些事情,咱們也會說清楚。”
赫舍哩頓了頓,話頭就被鄂爾泰接了過去:“你的事情說到頭還是阿瑪的錯。”
殊蘭的眼裡帶著笑意,她看的出,鄂爾泰對赫舍哩的諸多維護。
“你是康熙三十年三月三日亥時出生,當日你母親其實生了兩個孩子,頭一個是你,過了兩個時辰還生下了一個男嬰”
要說當年的事情,其實也是揭開所有人心裡的傷疤,沒有誰想要遇上這樣的事情,即便殊蘭覺得她這個當事人可以平靜對待,但不等於作為母親的赫舍哩依舊可以坦然面對。
赫舍哩用帕子掩面,壓抑的哭了起來,鄂爾泰不得不停下來安慰赫舍哩。
雖然話沒有說下去,但殊蘭也可以猜到大半,看如今的情形,當時的那個男嬰多半是出生就死了,龍死鳳生大不吉。。
她垂下了眼瞼,原來她自出生的時候便是個不吉利的人。
鄂容安覺得場面有些失控,他起身拉著母親的手道:“額娘不如去外面歇一歇,這事情就讓阿瑪跟姐姐慢慢說吧。”
他說完又去看殊蘭,希望殊蘭可以說些什麼,殊蘭沒辜負他的期望,起了身扶著赫舍哩:“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