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貼人,忙道:“她叫文竹,今年都十八了,在咱們府上針線上做事,一直愁她的親事,在家裡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耽擱的。”
憐年聽了笑向著殊蘭道:“原來是文竹,這個奴婢到是知道的,人又水靈,難得是脾氣性子好,手上的針線是咱們府上一等一的,上一次主子的那個披肩就是文竹做的。”
何嬤嬤看殊蘭微微頷首,便又道:“奴婢候著臉皮求側福晉給她指個好姻緣,只怕在耽擱下去就真的高不成低不就的了。”
這明顯是看上了李書,殊蘭也樂得成人之美,笑著道:“我這裡到是有一個,李福慶家的李書,是我的陪房,不知道嬤嬤覺得如何?”
李書一是殊蘭的陪房二一個確實是新進的主子爺看重的一個,難得是聰明又踏實,以後絕對是有前程的,孫女也不知道是在哪裡見過一次就上了心,她只得厚著臉皮求一會,一聽這話便喜上眉梢,要跪下磕頭。
吉文忙扶住了何嬤嬤:“嬤嬤先別急著磕頭,我們主子雖說是有這個意思,但早先也給李家嫂子說過,他們家的事情先得自己願意,只要他們覺得好主子多半沒有什麼意見,嬤嬤的話都說到這了,我去給嬤嬤探探口風,要是行,李家嫂子自然就來找嬤嬤,要是不行,也千萬別因為這事壞了情分,怪只怪李書那小子沒有福分。”
第一次聽說給奴才的姻緣必定要奴才滿意才行,何嬤嬤一愣卻越發堅定要將孫女嫁給李書,這麼好的主子打著燈籠都找不著,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絕對要攀上這門親。
何嬤嬤還是給殊蘭磕了頭,又謝吉文,直說事情要是成了一定要給吉文封個謝媒的大禮。
因為文竹的這事情,殊蘭就考慮上了吉文和憐年的事情,下面的小丫頭雖也慢慢上了手,但她剛接手府裡的事情這兩個丫頭還不能立馬就嫁進去,但卻可以開始物色人選了,又想起憐年喜歡李衛那一類的,不免有些頭疼,打發了小丫頭下去,拉著憐年在跟前說話:“你給你主子透個底,你想要什麼樣的?”
憐年的臉幾乎下意識的一紅,隨即又慢慢淡了下去,又成了往常穩重的樣子:“既然主子問,奴婢就說個實話,找不上一心一意對奴婢好的,奴婢寧願不嫁,女人這一輩子若嫁不好就毀了,與其這樣到不如一開始就不嫁。”
殊蘭是贊同她說的話的,摸了摸她的脊背溫和的勸她:“你也上心些,看上哪個我給你把關,有我在一日總不會讓你吃了虧去。”
主子有時候就像個溫和的長輩一樣,讓憐年不自主的就想親近,就能放下心房,難得了小女兒情態了一回:“總要找個比李衛對如玉還要好的人才行。”
殊蘭也笑了一回,聽見吉文在院子裡說話,揚聲叫了她進來,憐年不好意思,就扭身出了屋子,吉文只顧著給殊蘭說自己的事情如何順當:“才剛一提就被李書聽見了,猛的站了出來,嚇了奴婢一跳,還以為他不願意,好一會才聽見他蚊子哼哼的一樣說了兩個字,把奴婢跟李嫂子氣沒笑斷,估計李嫂子這會已經找上何嬤嬤了。”
這大抵又是一對有情人,殊蘭臉上的笑意就多了幾分,又問吉文什麼打算,吉文愣了半天:“奴婢還真沒想過這事。”想了想又道:“主子看著給奴婢挑一個,總不會害了奴婢就是。”因為還要盤賬就又急匆匆的出了屋子。
她這風風火火的樣子讓殊蘭又欣慰又無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冷暖自知,好或不好實在不好妄自評價,也只有當事的人自己心裡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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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鈷祿託著自己還沒有顯懷的肚子;攪了攪碗裡的火腿鮮筍湯;火腿沒有幾個鮮筍也基本上看不見;湯早沒了熱氣,飄了一層薄薄的油,看著越發吃不下去;她拉著一張臉看了看侍候在一旁的小丫頭;想到福晉對她不經意間的冷淡想到這下頭人的精明,怎麼會看不來這裡面門道;如此才有剋扣她飯食的事情,她不敢輕舉妄動,忍了又忍才將心裡的怒氣壓下去,從箱子裡翻出了幾個碎銀子給了鶯兒:“去給廚房說說,讓做了熱熱的燕窩粥端過來;太過分了,我也要鬧出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鶯兒安慰了鈕鈷祿幾句才拿了銀子去了廚房,又看著鈕鈷祿吃了東西,跟她低聲說了幾句出了屋子,往西朝著芳華院走去。
殊蘭正跟憐年幾個一起商量著給小孩子做幾身可愛的衣裳,到時候學慧那邊蘭紅那邊都要送幾套過去。
見著小梅進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鈕鈷祿那邊的鶯兒在後門等著,說有話要給主子說。”
能有什麼話,無非又是要威脅她要她照顧鈕鈷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