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會不會起作用卻並不敢做萬分的保證,但只要人能清醒就好,至少說明她的方法是在十八阿哥身上是起作用的。
等收了針又給十八阿哥餵了藥,十八阿哥暫時不發低燒了,還喝下了小半碗的白米稀飯,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康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欣慰的朝著殊蘭點了點頭,讓殊蘭下去梳洗歇息,又給殊蘭賜下了御膳。
殊蘭出去就見著換了衣裳的胤禛還有大阿哥太子一群阿哥都等在外面,一一見了禮,知道他們在等訊息,便笑著道:“十八阿哥剛剛喝了些粥睡下了。”
胤禛的心先是放下了,太子眉頭微皺:“十八弟要不要緊?”
“回太子的話,要在過三日才好說。”
十四斜暱了幾眼殊蘭:“難道小四嫂真的是在世神醫?太醫都沒有辦法小四嫂一來就讓十八弟醒來喝了一碗粥?”
他這人說話,神情雖然爽朗,但就是會覺得話裡有話,聽著讓人覺得不舒服,殊蘭輕笑,恍若盛開的蓮花:“哪裡敢說是神醫,十四弟實在是謬讚了。”她就只當十四是在誇讚她。
太子眼眸一深,十五幾個好幾年沒有見過殊蘭都有些怔神,胤禛眼眸一冷,對著殊蘭說話,聲音依舊帶著幾絲暖意:“歇息的地方已經收拾出來,這幾天也累壞了,你去好好歇一歇。”
殊蘭應了一聲,福了福身子,自有宮女領著她去了下榻的地方。
直到殊蘭走遠,太子才收回了目光,意味深長的看著胤禛:“沒想到四弟的這位側福晉有這樣大的本事,為皇阿瑪救回了十八弟,功德無量。”
胤禛垂眼只應了一聲:“也是皇阿瑪識人善用,要不然她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沒處使。”
太子笑了笑,不禁舔了舔嘴唇,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唐明皇連兒子的媳婦都能娶,他做了皇上也不過是要個弟弟的側福晉又有什麼不可?
康熙只召見了胤禛,太子又朝著胤禛一笑,當先走了。
康熙看見胤禛眼下濃重的青黑色,親自扶起了他:“難為你跟殊蘭那孩子了。”
只一會這就當成晚輩親切的叫成殊蘭了,胤禛都不得不佩服殊蘭這本事,給個竿子立馬就能爬上去,“皇阿瑪實在是嚴重了,不過是奔波了幾日,比起皇阿瑪心中苦悶難以排解,兒子和殊蘭這幾日的勞累實在算不得什麼。”
康熙並不跟他多說,臉上又有了慈愛,像個尋常人家的父親:“你有眼光,親自求的這個側福晉確實不錯,剛剛說要給十八治病,先求朕若是治不好,只治她的罪,不能遷怒你,朕答應了她才肯一心救治十八。”
胤禛心裡一暖,又忙道:“是她莽撞了。”
康熙擺了擺手,起了身,胤禛忙跟著,聽著康熙道:“十八的情形朕知道,朕又不是昏君,便是出了什麼事也怪不到她身上,若真怪了,以後要是朕有個什麼病症要她來看,她豈不是心裡不願意,就裝著自己不懂,朕不是耽擱了自己嗎?”
胤禛聽這意思,似乎是想要殊蘭也給他看看,康熙身體這幾年確實越發不好,都是老人病,太醫也沒有多少辦法,他會有這樣的念頭到也是人之常情。
胤禛想了想,慎重的道:“殊蘭學的東西還是片面了一些,要不是實在危急也不敢讓她輕易試手,不過藥膳一道她確實做的不錯,至於別的,等她自己在好好學一些或者還可以上手做一做。”
康熙沉吟了一會:“你說的也有道理。”
胤禛舒了一口氣,看見康熙在榻上坐下,自己又立在一旁,聽著康熙道:“你好久都沒給朕捶背了。”
胤禛便知道康熙的意思是要他捶背,不知怎的臉上到有了笑意,他們父子這一兩年間到是越發親切了,平時在一起相處,氣氛也很鬆快,他淨了手,跪在康熙的身邊專注的捶背,康熙看了一眼兒子魁梧的身影,眼裡漸漸染上了笑意,這個兒子對他確實是孝順。
駐地裡多是帳篷,隨行的阿哥和家眷都住著帳篷,殊蘭進了給她和胤禛安排的帳篷就見著跟著十三一起出來的蘭紅正等著她,見她到了笑著站起來,迎向她,按著她坐下,又給她揉背,又讓丫頭上茶:“哎呦,你可是來了,累慘了吧,我給你揉揉背,趕緊在喝口茶。”
殊蘭被她捏的根本端不住茶,笑著拉著她的手一同在榻上坐下:“你快饒了我吧,你這樣捏著,我到是覺得又坐在了馬背上,還喝茶了,也不敢端在手裡,省的都潑了。”
蘭紅自己把自己逗笑了,笑的前仰後合:“才幾天不見你,你就幽默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