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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看著十三跟胤禛的背影,十四冷哼了一聲,看十五幾個都一起跟了過去,他也只好跟著。

殊蘭雖說也是滿臉疲憊,但美人疲憊只覺得越發嬌弱憐人,康熙雖說一心都在兒子身上,看見殊蘭這風一吹就倒的樣子,竟是多少有些愧疚,畢竟是個千金小姐,這一路不眠不休的奔波確實是辛苦了。叫了殊蘭起,就帶著她向內室去,一面讓太醫給殊蘭說些十八的症狀。

太醫姓胡,只撇了一眼就不敢在看,低著頭對殊蘭一一都說了,殊蘭便大致判斷十八應該是得了腮腺炎。

康熙回身看了殊蘭一眼:“怎麼,有沒有把握?”

殊蘭垂著眼道:“還得在看看十八阿哥的臉色和脈象,大致上到是知道十八阿哥的病症,西洋那便管這病叫做腮腺炎。妾身幼年時候曾看過醫書,雖說那時候並不懂,但好在是背下了,年紀漸長在心裡默默思量了一遍便覺察出了那本醫書的珍貴。”

她總要向康熙交代一下她為什麼會,康熙以前不問是沒有必要,如今要她救疼愛的兒子總要先願意相信她。

她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本書獻給了康熙:“這是妾身默寫出來的。”

她很早就防備著有人問她,因此就將自己會的一些東西摘抄了出來,這一次出來的時候就帶上了,這樣也算給了個相對較為合理的解釋,在說別人說她不是這樣學來的,那是怎樣學來的,她的人生經歷,康熙想必是清楚的,她書上的東西尋常的醫書上都看不到,估計想來想去也就覺得只有這樣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康熙接到了手裡,微微頷首,並不言語。

古人總是認為得病就是邪風入體,因此上病人的住處永遠都捂的嚴嚴實實的,屋子裡的藥味散都散不出去,十八阿哥一直都在發低燒,臉上的顏色透出了死徵,一隻腳已經進了鬼門關,殊蘭給他切了脈,翻起眼皮看了看,用茶杯扣在他胸口聽了心跳。

站在床邊細細的琢磨了一會。

她自始至終都有一種淡然超脫的神情,讓人覺得泰山崩於面前她未必也會輕易變色,沉靜在自己思緒裡的時候周身的氣勢不弱反增,好像是忘記了要壓制,不經意間就流露了出來她的本色,難以言喻的大氣恢弘。

康熙翻看了看手裡的醫書,覺得有道理又覺得匪夷所思,卻也覺得難怪太醫都比不上她,從這樣的書本上學來的肯定是常人比不上的,又不自禁的對殊蘭多了幾分期待。

殊蘭回過神來,跪在了地上:“不瞞皇上,十八阿哥確實病入膏肓。”康熙臉一沉,又聽她接著道:“妾身雖有法子,但卻不敢擔保必定能救活十八阿哥,若是因妾身而耽擱了十八阿哥那妾身就是萬死也難以抵罪。”

還說什麼耽擱不耽擱,要是真有辦法,也不會將希望寄託在殊蘭身上。

殊蘭磕了個頭道:“我們爺一心要為皇上分憂,深怕皇上因為十八阿哥事情傷了身子,日夜兼程的趕了過來,妾身只求,若是妾身沒有救下十八阿哥,皇上只怪罪妾身一人。”

還談什麼怪罪不怪罪的,本就是在醫治一個已經要去見閻王的人,康熙卻還是因為她的這一番大義覺得滿意,點了點頭:“你只要盡力救治,即便治不好,朕也不會怪罪與你,更不會遷怒四貝勒,這下可能安心救治了?”

康熙是一口道破了她的心思,殊蘭終於多了點別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可以了。”

胡太醫見康熙相信殊蘭,就已經不打算多說,能救活大家都好,救不活大家都得了不了好處,殊蘭說如何便如何。

殊蘭還是決定先行針灸,在下藥,對十八阿哥她是不能親自行針的,先讓胡太醫大致知道要怎麼走,到時候豎了屏風,殊蘭站在外面說哪一處胡太醫就在哪一齣下針,藥方也開了,康熙拿在手裡看了看,點了點頭,自有專人去抓藥煎藥。

胡太醫年紀不算太大但也四十多了,自認為在醫學上還是很有造詣的,殊蘭詭異的行針方式憋的他心裡實在難受,要不是在後宮裡呆的久了,知道怎麼做事,肯定立刻就要跟殊蘭好好探討探討。

最後一針落在天突穴上,十八阿哥嚶嚀了一聲,站在外面面的康熙竟是聽見了聲音,手都有些抖:“去看看,是不是,十八醒了?”

李德全忙應看一聲,轉過屏風看胡太醫沒動作才問:“十八阿哥怎麼樣?”

胡太醫似乎還有些難以置信,看著十八阿哥還有些渾濁的眼睛,吞了口唾沫,艱難的道:“睜開眼了”

外面的殊蘭也舒了一口氣,她雖然知道辦法但畢竟用的時候少之又少,